“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烧热水清洗伤口!”
瑾灵这才想起来,赶忙吩咐梦月!
好一番忙,女子的伤口才清洗完成,瑾灵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是叫大夫骂的不轻,什么力道重了,什么帕子没拧干啥的。
“把这个药撒上去!”
“哦!”瑾灵拿着药,有些不知所措,听到是洒,便三下五除二的往上面倒去,也不管均匀不。
“你这个丫头,当这个药是大白菜啊!省着点!”大夫看着瑾灵的倒药的样子很是心疼,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可是上好的金创药,虽然大户人家不缺钱,但这样浪费也是不对的。
一旁的梦月终于忍无可忍了:“对我们家小姐客气点!”
瑾灵看到大夫明显要发飙的脸赶紧道歉:“抱歉,丫鬟不懂事!梦月还不快将大夫送出去。”
大夫的脸色这才好一点,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僵硬:“这个药明日早上在洒一遍,一会老夫开一个药单,剪了服下去,要是半夜发烧的话便在服一次,明日一早差不多能醒过来。”
瑾灵细心的记下:“梦月你随着大夫去拿药吧!”
此时马上就寅时了,瑾灵升了个懒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第六感觉得这女子不简单,只是平躺在哪里,周身都泛着淡淡的清冷,似乎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瑾灵摇摇头,她想那么多干嘛,只是陌生人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从窗户斜射过来,直接照到了瑾灵的洁白的脸霞上,瑾灵慵懒的睁开了眼睛,大脑有一片刻的当机。
“小姐,你醒了?”梦月听到响动端着洗脸盆推门而入。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啊!那个姑娘醒了没有?”瑾灵快速的起来,一番穿戴,并问着情况。
“还没有醒不过已经不发烧了,奴婢见你昨晚睡得很晚,所以就没有叫你了!”梦月一边给瑾灵整理衣服,一边说到,临了了似乎又想到什么:“金疮药奴婢也上了,现在就等着你用完早膳然后去看她就好了!”
瑾灵这才放心,很快便来到了女子的房间,瑾灵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女子也醒了,女子作势就要起来,瑾灵赶紧将其按下去。
“别动,你身上的伤口很重,别又裂开了!”
“你是谁?”女子并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反而很是戒备的看着瑾灵,言语间说不出的清冷。
一旁的梦月很不乐意:“合着我们家小姐救了你,你不关心,你关心她是谁?反正不是害你的人就是了!”
听到梦月不爽的音调落下,女子脸上的戒备才稍微降了一些:“抱歉!”
“你是谁?”问话的人换成了瑾灵,说话间看向女子的伤口。
“青木!”女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瑾灵猜测这是她的名字,至于其他的她不想说她也不勉强,拉住不忿儿的梦月,对其吩咐道。
“以后青木的的衣食就由你负责,对别人保密。”
瑾灵说完又看了一眼青木,便走出去了。
瑾灵说的那一番话言外之意其实在在告诉青木,她可以在这里安心的养伤,没有人会知道的。
“小姐!那个叫青木的拽得不得了,你干嘛还要留下她?你将她救过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还不领情的样子呢!”
梦月更在瑾灵的后面不停的抱怨。
“大小姐!夫人有请!”来人是司徒婉慈身边的苏嬷嬷。
瑾灵奇怪:“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苏嬷嬷倒也不隐瞒:“夫人的弟弟来了,说是许久不见你和二小姐了,听说你受伤了,所以前来看看!”
她的舅舅!瑾灵在心中暗暗嘀咕,昨晚难道是被舅舅看到了吗?
“梦月,以后不许在说青木的事情了,你只需要送吃的穿的,其他的只要他不说你别打听就是!”
瑾灵走在路上,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直觉青木不是简单的人,打听多了反而不好!
瑾灵到来的时候瑾蓉都已经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看到瑾灵前来,瑾蓉快速的跑过来:“姐姐你还好吧!”
她今天起了一个大早,看到昨晚躺着人的地方,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什么都没有。
瑾灵知道瑾蓉问的什么,心里冷笑一声:“我还好!”
她已经问过梦月了,昨晚梦月就是因为看到瑾蓉慌慌张张的一个人跑回去才好奇,但奈何跑得太快,梦月来不及询问,等了一会不见她回来,才提着灯笼去门口寻找的!
瑾蓉还想说什么的,瑾灵却打断道:“快进去吧!别让娘亲等久了!”
瑾蓉神色有些尴尬,不过片刻,又恢复常色,自我安慰是瑾灵急着看舅舅才这样。
“娘亲!舅舅!”两人都很乖巧的称呼到,而抬头的那一刹那,瑾灵的脚步停滞了一分。
司徒天龙淡笑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瑾灵:“前些日子我出了趟远门,这两日才回来,却听到灵儿你额头有受伤,来快让我看看!”
司徒天龙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沉闷,像是那种千百年来第一次发声的那种感觉,但也不难听。
瑾灵有些局促,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过自己的舅舅,印象一直保留在前世,舅舅发火的那一次,可是将她吓得不轻,而就在刚才她似乎看到了舅舅身上围绕了一圈光晕,只是片刻稍显即逝。
“我很可怕?”司徒天龙看不懂瑾灵的眼神,那是一种悠长且深沉的目光,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在思索什么?
“不……不可怕,只是许久没有见到舅舅所以有点生分了而已!”瑾灵讪讪的说到。
“哈哈……看来以后我要经常来串串门!”司徒天龙大声的笑道。
司徒婉慈也被瑾灵的话给逗乐了。
只有瑾蓉,站在一旁当隐形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总是被遗忘的那一个!虽然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将瑾灵恨了个彻底。
突然脑子里一个想法油然而深,是不是只要她消失了,那么爹爹娘亲他们的眼光才会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