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工作范围了吧?"他问我,我点头,他接着问:"针对国际公关这块,你有什么经验?"
"我以前的工作有20%是关于这当面的,我个人非常喜欢这方面的工作,很有意思。"我回答。
"20%?不是很多。"
"嗯。"
"你做公关有没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或者规律?"
"这自然是有的,我以前公司公关的那套流程还有方法就是我创立的。"
"我们想把公司的整个公关都交给你。"
"这个与招聘信息上写得并不一样。"招聘信息上面,公关只是一部分。
"我们收到你的简历之后再讨论了一下,认为你是做公关的最佳人选。"
"为什么?"
"你知道,你算是半个名人,一般的公司是不会录取你的。"
"这个我可以理解。"
"我们录取你具有很大风险。"
"那为什么会想要把公司的整个公关都交给我。"
"就是因为你有名,我们想利用这点。你的故事我们可以利用。"
"怎么利用?"我有点好奇。
"就拿你入我们公司这件事而言,毁容单亲妈妈勇敢再返社会,多励志。"
"可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你的做法与我的本意背道而驰。"
"其实你的工作能力我已经大致了解,我也不想再考验你了。我们有意愿聘用你,报酬不是问题,你提一个数字。"
"呵呵,谢谢。可我并不想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只想安静地过平常日子,如果你不打算利用我造势,我可以进入公司。"
"你真的不想再出名些?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想。"
"你是不会在此让步?"
"嗯。"
"容你再考虑考虑,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他说。
"好,那我考虑考虑。"其实我的心意已决。
"那我等你消息。"他从椅子上起来,与我握手道别。
这场面试结束之后我又回家投了几个公司,却都石沉大海,看来真的如李勇说的,一般公司不会录用我。有几个猎头打过电话给我,可并不是什么国际营销的工作,而是什么电视节目常驻嘉宾,或者什么非专业节目主持人,我有一丝泄气。但有一个事情却让我开心得很。方妈答应了我一起看歌剧的邀请,我们要一起去A城大剧院看《茶花女》。
其实这还是多亏了莹莹,莹莹告诉我说她姨妈最喜欢的歌剧就是《茶花女》了。我平常就留意大剧院的歌剧安排,没想到三月中旬有这部歌剧的表演,我马上就买了票。随即打电话询问伯母,没想到她随口就答应了,这可是第一次我与伯母两人单独出去,我不免有些紧张。
"莹莹,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怎么办?"等方伟过来接我的时候我与莹莹电话。
"不要太紧张,你要相信自己。"她安慰我。
"呵呵,我怎么比谈恋爱还紧张?"
"对呀,我姨妈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的。"
"等等,方伟来电话了,我接接。"
"嗯。"
我切换到方伟的电话。
"我们到了,你下来吧。"
"嗯。"原来是他们来了,我挂了电话,与莹莹说了再见。我最后一次照了照镜子,盘起来的头发,精致妆容,里面是一套玫红色厚连衣裙,外面搭配黑色长外套,黑色短靴。嗯,挺好看的,我对自己微笑,拿了包就下楼去了。我出了电梯,看到了玻璃大门外方伟的车,我高兴地走出去。
"贱人!"一个愤怒而又疯狂的声音,我循声而看过去,是李渊的母亲,那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大口瓶子,直接泼向我。我本能的逃开,可还是泼到了我,那液体顺着我的脖子流入我的衣服之内,好臭,是大便。我恶心得想吐,李母抓住我的头发,打算将瓶子剩下的东西灌入我口,天啦,我使劲推开她,她又泼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十秒之内全部发生了。方伟马上从车内出来,阻止李母,我跑向大厦,里面的保安罗大哥过来帮忙,我现在只想把自己清理干净。
"你这个杀人犯!还我儿子,贱女人,你不得好死,你弄杀了我的儿子,我会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李母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喊着。
"住嘴!"这是方伟的声音。
我跑向电梯,按下了上楼的键,快点,快点,快点呀,我不能让方伟见到这样的我,也不能让伯母见到这样的我。
"你也是同伙吧!谁敢拦着我,拦着我就杀了谁。"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转过头看,李母掏出了一把菜刀,正指向方伟,我不能让方伟再次因为我而受伤,绝不。
"住手,你要报复是吧,冲我来。"我跑过去,挡在方伟面前。
"你疯了!"方伟想把我推到身后,我却不动,按住他要推我的手。
"大姐,大姐你冷静啊……"罗大哥对李母说。
"我今天就是冲着这贱人来的,你们都给我让开!"这时罗大哥扑向李母,方伟也过去制服她,把菜刀抢了过来。随后另外几个保安也过来了。
"愣在这干嘛,还不上楼。"是伯母。
"妈……"
伯母拉着我走向电梯,等电梯的时候用纸巾帮我擦脖子上的脏物。
"方伟,你留在下面,等下警察肯定会来,你好好安排。"
"嗯。"
电梯来了,我们一起进了电梯,到了我的屋内,我走向了卫生间,开了花洒。方妈主动过来帮我脱外套。
"伯母,我没事,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我守在外面,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谢谢您。"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伯母叹了口气,转身出门。我赶紧脱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花洒之下,我用沐浴露洗了又洗,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味道,我把脏衣服用垃圾袋套了起来,可味道还有,怎么回事,我再次将沐浴露搓在沐浴球上,又开始全身洗起来。
"月婵,你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了。"伯母说,我竟然呆了一个小时?"我可以进来吗?"她问我。
"这个……可以。"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身上什么都不穿,我泄气地坐在浴缸里面,这味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干净?
"月婵。"她进来了,看到了我,呆了一下,走过来坐到了浴缸边上,用手把我的头发撸到耳后。
"月婵,你不能再洗了。"她温柔地说。
"可是味道还有。"我用手蒙住自己的脸。
"你看看你的手臂。"我听她的看了看。
"怎么啦?"我疑惑。
"再看看我的。"她伸出自己的手臂,我这才看出差别,我的手臂红得发紫,有些地方竟然脱皮,仿佛血液马上就会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