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闯民宅?好个胆大包天的贼啊!哦,不对,应该是四只贼,四只光鲜亮丽的贼。
茗止水骤然转过身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墨黑眼珠看着闯进来的四个大男人,统一的军装,看肩膀上那杠杠星星也是个不小的军官,这么就干起这违法的事情来了?
对面四个男人见到屋子里的茗止水也不由得一怔,上下打量起站在客厅里的止水,每个人眼中的神情大抵都相同,狐疑,猜测,深究。
茗止水一身条纹蓝的男士睡衣,穿在身上显得她身板瘦小单薄,一身利落的短发紧紧的贴着脖子,脸蛋是纤长的鹅蛋脸,眼睛瞪着但不难看出那双微吊稍的眼尾。
她的唇色是朱丹红,似乎染着石榴的汁液,看起来永远都是水淋淋的,她的眉毛是弯长且带着一丁点儿青黛色,不过形状很漂亮。
茗止水的个头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几,算是比较均匀,所以显得年纪偏小,远远看着让人不愿相信那是一个女孩子,又或者说更似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毕竟那胸口平坦得可怜了点,若是女孩就更让人觉得可怜了。
四个男人眼睛盯梢在她胸口然后再滑过她脸蛋,茗止水一怔,猛然意识到这些男人盯着自己那里里,连忙神色变得窘迫起来。
她手背在身后,手指不断的绞着,但是眼睛呢已经带着防备看着这几个男人了,心想着要不要转身撒腿跑自己房间拿行李箱那把枪出来——虽然她是一次也没有用过那把精致的小短枪。
这些男人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放出目光刷刷的在人家脸上瞟着,吃惊的一方面是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是部队的人,还是不小的官,二来是还是挺英俊的男人。
眼睛滑过花容,茗止水第一眼瞧见这个男人,斜长的眉眼,尤其那眉毛一直飞斜着要入鬓,单眼皮眼睛细长,自由一派的风情。一看就知道这人虽然温柔,但却是个会玩的男人。
再来那边的太子爷,那双眼睛也太好看了点,一个爷们居然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那眼尾高高吊着,望你一眼就要消掉一个魂似的。
另外一个虽然面色平静,但神情复杂,嘴角抿得死紧,从进来的开始眼睛只看了她一眼就紧紧盯着焦闯那间紧闭的房门。
最后那人仿佛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一进来也不打量屋子,一双眼倒是瞪着她似乎不可置信的模样,过了一会又紧紧的皱着眉头,怎么也不肯相信她会在这房子里出现。
段毅纳闷极了,焦闯不是说跟她合住的是个女孩子么?现在怎么成了个男孩子?还是个年纪这么小的男孩子?
不过年纪再小只要是男的也都有可能是狼,所以段毅下一刻就怒了,急忙问道:“你是谁?怎么住在这里的?
茗止水脸上神情说不出的困惑,闷闷的垂着头,不一会儿又抬起头,冷不防笑道:“我倒是没有问你无缘无故私闯民宅呢,你倒好意思问我?你们是什么人啊,如果不立刻走人的话,我可是要报警了。”
段毅翕着嘴,过了半响才咬着牙哼道:“我谁?这房子是我的,你说我能是谁?”
“这房子是你的?你怎么证明呢,再说了,你们刚才……是撬锁进来的吧,敢情当我是傻瓜呢?”
“段毅,你没有弄错地方么?她怎么跟个男孩子住一块?”林朝阳瞥了段毅一样,虽然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眼底已经有了冷意,看的段毅心头一阵火来一阵冰的。
他自己也纳闷好不好,他明明叮嘱过他媳妇了,谁知道屋子里还是多了个狗崽子。
茗止水眼底的困惑变成哭笑不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她是女生好不好,这两个男人莫不是眼瞎了不成?她至于被说得那么憋屈么?
“人家是女生,段毅你小子就别乱说话了,别伤害这女孩的自尊。”花容向来是怜香惜玉的,辨认他最在行也最准确,虽然眼前的人有些雌雄莫辨,但比起男生仍是过于纤秀,再者一个男生也不至于没有喉结吧。
太子爷也认出来了人家是女生了,虽然比起花容晚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像其他两个那般瞎了眼。
“女生?这没看出来呀!”段毅大惊,连忙瞪着眼又多看了几眼对面的茗止水,林朝阳也锁着眉头看。
太子爷嗤的笑道:“男生骨架能有那么小?况且没见他少了样东西么?”
段毅视线滑下,直直瞧着茗止水双腿间,惹得茗止水咬着牙恨不得过去撕烂那厮的脸,这鬼男人看哪里呢!
“原来是喉结。”林朝阳倒没有段毅这么性急,当下就看出了茗止水的性别,那段毅在听后在往上看,那白玉似的颈子果然是没有男人的喉结的。他一颗心才松了下来,总算不是个男的,否则他媳妇就危险了。
确认了茗止水的性别几个男人就赶紧找寻目标,其实也太好找了,几个房间里唯一上了锁的就是焦闯的房间,所以几个男人才走过去。
段毅是一早就晓得的,见锁着门不懂为何原本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媳妇在家呢,这些男人总不会放过她的。可他在这边急也没办法,他知道这些男人要没得到她明确的态度是绝不会死心的,否则这都快两年了仍对她一股子的倔劲。
房间里的焦闯捂着自己小腹,觉得那里一阵阵的抽搐,疼得她**了好几声,痛苦的轻哼声融化在被子里,整个房间忽然变得阴冷潮湿,虽然是夏天,可从外面窗口刮来的阵阵冷风让是将她有种置身于荒凉的大漠的感觉。
大姨妈来是这么的突然,突然得每次都让她措手不及。
她从以前开始就有个毛病,月经来的时候总会痛经,之前她一直没当回事,谁知道快十几年下来,这病根倒是越来越频繁了,她也懒得去看中医调理,所以每次来的时候只能倒在床上休息,就跟现在整个人直愣愣的扑在床上一样疼得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的。
外面的敲门声更厉害了,她其实是知道的,这几个男人肯定是进来了,就隔着一道门,可是她不能去开门也不想去开门,更没力气去开门,她满脑子都是那股疼,疼得她愿意马上死去。
那撬锁的声音又响起,焦闯勉强掀起眼皮,愣是撑着手肘从床上起来,刚坐好在床上,门倒是成功被撬开了,焦闯终是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的,茗止水不可能阻止这些男人,这些男人想做什么事情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一直逃避也总不是个办法。
可是她一偏身子,底下那液体就汨汨的流着,她一惊便不敢乱动了,四个男人闯了进来,看见房间里没开灯,坐在床上那人十分惊慌的抬起头,脸色有些惨淡,咬着一张小嘴,当真是泪眼盈盈的惹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