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本想趁他头脑发热挑拨他与君北的关系,让他们彻底熄火,但是司酒那小子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蠢,原想让他们先窝里斗,我解决他便很方便下手了,到最后却不了了之,司酒那小子觉察的还挺快!是块料子,可惜用错了地方,敢打我的女人注意,就是打我的注意,打我的注意,我自然要先打你的注意。
几炷香过后。
大家升起了柴火烤鱼,夏侯夕的脸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模型,但是消肿了,反而觉得她脸上的脸皮松松垮垮的下垂着,这倒颇具观赏价值,众人看着她这会儿也习惯了,但偶尔看到她的香肠嘴还是会忍不住默默的笑笑,司棋看着考的黑乎乎的鱼,也不知道究竟熟了没有?
太阳已经被司棋的烤鱼吓得躲到西山背后去了,余辉给连绵的群山镶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边饰;由于这道镶边的反衬,一片山脉,到变得更加幽暗,更有一种深邃莫测的感觉。
淳于香看着黑乎乎的烤鱼陷入沉思,眼看夜就要来临了,中午就胡乱吃了些樱桃,还被司棋给搅和了,肚子现在空空如也,这鱼吧,看样子是不敢吃了,吃了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突然轩辕君北走过来看着饿的头脑发晕软绵绵的淳于香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淳于香抬眼望去,立即来了精神,从君北手里接过道:“在哪儿弄的龟?”
轩辕君北忍住笑意道:“司酒捉鱼的时候,发现的,瞧着你或许会喜欢,就捉了。”
淳于香看着小乌龟道:“这是好东西!替我谢谢他。”
司棋看着小乌龟一阵发愁:“要是大些就好了。”
淳于香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
司棋摸了摸肚子后道:“那就可以吃烤龟了?”
淳于香:“……”
君北看着把鱼烤焦的司棋皱了皱眉道:“鱼不是这样烤的,看来你饿的很严重啊。”
司棋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使劲的眨眼睛,她以为所有人都能看懂她这个浅显的肢体语言,但是,君北只是淡淡的道:“看来你还饿的有些抽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半响又道:“你看你香姐姐,今天跑的路程加起来也有几个山头了,这会儿还有心思溜乌龟。”
听到这话,淳于香脸色变了变,然后收起自己趴在地上不雅的姿势,立刻将放到地上的乌龟不动声色的抓起来放进自己的兜里,然后正襟危坐,一派大殿里念经诵佛和尚的严肃样,然后笑不露齿的接受着各位的审视,怀里的龟仔,动了动,她就拿小拇指戳戳,脸上还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颇有涵养,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仿佛刚才厥着屁股和乌龟赛跑的人,她压根就不认识一样,众人汗颜!
轩辕君北看着离公子和司酒也坐过来了,开课的时间到了,于是道:“在野外烤鱼,不能直接用火苗烤。如果是粗木材烤,应待明火过了以后开始烤。另外,烧烤杆要足够长,对一般人来说明火烧烤不宜掌握火候,而且明火烧烤更易产生对人身体有害的物质。同时在野外生篝火,不安全,烤鱼的时候最好在鱼肚里面放几片叶子,这样可以减少鱼的腥味儿。”
说完,君北拿着被处理过的鱼,穿上木棍烤了起来,众人都受教的看着君北,尤其是夏侯美简直一双眼睛都钉在君北身上了,两眼放光,光中盛满了钦佩和仰慕,光看还不够还要赞美两句道:“轩辕哥哥,你懂的真多!”
这马屁拍的,比逢年过节送礼的还及时,“说道吃,君北就不如我了,知道这鱼要用什么火烤出来才好吃吗?”司酒一脸得意的说道,不漏两把刷子你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司棋瞅了瞅正在将爬出来的乌龟藏到自己袖子里的淳于香,然后看着他哥,突然觉得他哥要是真能把香姐姐拿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就目前的局势看来,司棋迟钝的脑子尚且觉得香姐姐还没有锁定目标,关键是不能让她把攻击对象放到轩辕哥哥身上,否则自己几个脑袋也抢不过她啊?这要把她往哥哥那里一带,说不定就成事了,况且这个嫂嫂么,我看着挺好,这么有爱心,还怕小乌龟冻着了,将它放到衣服里,这得要有多大多无私的爱啊?
“什么火?这个也要讲究?”离公子思索片刻后道,这个得学着点,以后若是在荒郊野外有缘遇到:“空谷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这样的好事,自是要拿点大侠风范,行走江湖的经验来赢得女子欢心的。
司酒卖了会儿关子,慢吞吞道:“不同的炭火烤出鱼的味道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刚才你们所燃烧的那些木材烧出的炭火,大都是烧质粗糙的黑碳。它燃烧时常冒烟并发出爆裂声,发热量小,虽着火容易但也易于散落下黑粉,不适合烤鱼使用,但是我的这些落叶松木屑就不一样了,它是作为作为烧烤燃料最佳的选择,木屑水分低,而且经久耐烧,烤出的鱼就很匀称,而且不会有种烟熏的味道。”说完,司酒就捡了些木屑放进火堆中,再慢条斯理的把鱼打理好。
司棋拍着手掌叫好:“哥,你真给赫连家长脸。”
离公子笑道:“好是好,但是这种干树枝也不好找。”
随着夜的来临,蓝色的浓度越来越重。一群群归鸟掠过上空,翅膀敲击着空气,发出“飕飕”的声音。
淳于香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安的道:“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夏侯夕哭丧着脸道:“回不去,那我的脸怎么办?痛死了。”
离公子笑道:“不必担忧,我的家仆就在附近,刚才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们备马车了,我想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应该就回来了。”
夏侯美诧异道:“离公子外出还带着信鸽?”
离公子道:“因为我身上有种异香,而我用的鸽子也不是普通的信鸽,所以,这些事情也就不足为奇。”
淳于香一脸警惕的看着离公子道:“离公子的身家好像很神秘。”
“家父经商,而我此次来都城,也是过来接手这边分号的生意,前两日听闻贵府老爷大寿,也就不请自来了,想不到得以结实各位,真是三生有幸啊。”离公子说的一板一眼的,一边说一边瞄着众人的眼神,似乎想从他们眼中判别自己说话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