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将耳朵堵得严严实实,就不会再听到那样的声音;我以为蒙上一层层的黑色细布,就不会再看到那样的景色。可是,我无论怎样的做,总是逃不过心底种下的魔咒。算了,面对吧。是你,又如何?
——孤独的影子
倩影缓步,曼妙地走下楼梯,木兰西施别是一番淑女地浅吟诗词,一代才女就此复出。
“好一个乌夜啼,好一个昨夜风兼雨。”红衣女子盈盈一笑,回眸对着木兰西施轻赞道。纤细的玉手从楼梯扶手上划过,走下了最后一节台阶。
“姐姐倒也不错,尤其这一句:此处不堪行。”说罢斛冰缓缓抬起脚步,撩起衣裙颇为美妙地走起。
红衣女子在客厅的中央找了一个颇为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引得四周无数双眼睛贪婪地窥视着。红衣女子不为所动地用着餐桌的早餐,吃的很有大家风范。
而走下台阶的木兰西施却是目光向着四周轻轻一扫,最后看到那似曾相识的小和尚后,竟是嘴角勾起一壶微笑,朝着偏角处而去。
风辰和凌飞宇两人静静地用着餐,不知道身后的美丽女子已经慢慢地越来越近。数步后,女子便在风辰的身边坐下了,轻轻说道:“我们两人是否在那里曾经见过?”
风辰突然微微一愣,被眼前的女子问得不明所以,反声说道:“没见过。”
“不会的,我确定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木兰西施微微凝眉深思,回忆起来,片刻之后突然说道:“你,你应该认识斛冰、暮归年他们两人吧?”
端起的酒杯,僵持在半空,神情慢了许多。
“看来我猜对了,你就是轰岩洞中那个白发苍苍的少年,当时我以为你英年早逝了呢。很是可惜了。”
风辰缓缓放下酒杯,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当时你也在轰岩洞中?”
“对呀,我受归年张毅所托前去搭救斛冰等众人,却不幸当我赶到之际,斛冰早已命悬一线,岌岌可危。不过今天见你,那位叫斛冰的姑娘怎么样了?”木兰西施问道。
沉默片刻,风辰才开口说道:“今日之所以出来,就是为了寻找凄迷蝶,救治冰儿。”
“凄迷蝶,可那是上古神物,听说早已消失在了洪荒时代。”木兰西施说着,突然瞄见风辰那变色的面容,话语一转:“不过,既然是神物,相信应是存在于世间的某一角落。只要用心去找,总会有线索的。”
风辰微微一笑,对于她人的好意,自然是明白于心的。
突然,木兰西施望着一旁的凌飞宇说道:“在下木兰西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只为与风辰交谈,却将他人晾在一旁那么久,木兰西施很是歉意的微微一笑。
“姑娘好修为,形如御风,无声无息。在下化一太虚——凌飞宇。”凌飞宇倒是豪爽,举起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湖游侠——凌飞宇,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端起酒杯,丝毫不逊于江湖男儿。
三人有说有笑地边吃边聊,闲谈之中,木兰西施知道了两人今天的意图。探测寞炎亭,追查飞翼弥音蛇以及鬼冥花之事。
然而,木兰西施却没有将自己追查红袖轩叛徒的事件说于两人。一是不愿将红袖轩的秘密揭露,从而徒增红袖轩的绯闻;二是不愿两人徒增烦恼,分心他事。三是纵使两人有心恐怕对于无光的影子——夕筱,也是有心无力。
夕筱乃玲珑圣母游历尘世时,在万丈崖底一古树下捡拾雏鸟火龙鸟,陪伴玲珑圣母已有残生之年。身似熊熊火焰的浴火凤凰,不过却可以在阳光和黑暗中隐匿一身火焰,与普通飞鸟别无它二。数个月前不知为何,一向性情温和的火龙鸟竟然暴躁如雷,击伤数名弟子,离开了红袖轩。
木兰西施之所以在此地碰到师妹小雪,就是因为追查至此所致。一连串的怪异事件发生,对于红袖轩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别人眼中的儒家清修圣地,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创伤与沉重。
匆匆吃过饭,风辰和凌飞宇两人便前往了寞炎亭。由于自身职责,木兰西施也出发了。而红衣女子,却是依旧不慌不忙地品着袅袅香茗,淡定自若地陶醉于自由自在之中。
就在这时,昨夜焚香冰冷的两位江湖侠士,咚咚地踩踏着阶梯疾奔而下。像是一道凛冽的风,匆匆而过。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似乎对于两人多了一丝兴趣。不过仍旧是优哉游哉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缓缓起身,跟了上去。
早晨的空气,虽然仍旧带着点冰冷,可是呼吸间竟是带着丝丝的甜爽。
风辰飞宇两人匆匆御剑飞行,身边的景物快速地擦身而去,错过了美丽的风景的同时,却赢得了时间的分分秒秒。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寞炎亭附近,不过就在两人欲穿过眼前的灌木丛时,突然听到哄哄的打斗声。
拨开浓浓枝叶,只见得一个手持拂尘的道士,正被五六个的青衫长袍的江湖侠士围攻,一身白色的长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迷途知返,尚可修心不改。莫让这萎靡之音,误了江湖正义之名。你们,还不醒醒!”显然,满是伤痕的道士正在苦口婆心的规劝这些被迷惑的江湖之士。
然而,数道剑锋丝毫不减,剑芒交织,如罗网般击杀而来。倒是无奈,手中拂尘连连挥舞,但密密麻麻之势,仍是难以如数躲避,旧伤再添新伤。
道士修为看上去要比这些江湖侠士高出很多,不过众人围攻,却是占不得一点便宜。一番连战,已是疲惫不堪,体力严重透支。
然而傀儡般的侠士,却是依旧如常,惨白的脸色,冷漠的双眼,无情的击杀。团团将道士围了个水泄不通,准备最后一击。
道士显然也看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丝机会,手中拂尘重重敲击地面,反势一弹,身起悬空。手中拂尘插在后背,双手起运道家功法。一手兰花平反,一手剑诀弦扣,身后太极符印若隐若现,隐隐泛着明灿红光。
“道法,天一!”威严一语,道威尽显。身后太极符印纵间红光迸射,如剑如刀,绝杀四方。
此时,地面万剑光芒同时纵横向空,电光石火噼里啪啦。
就在双方难分难解之际,突然一黑色光影惊鸿一瞥间重重击在了道士肉躯之上,竟是将其挥出数丈之远,鲜血狂喷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