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沁从消毒水特别浓烈的房间中醒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端坐在床边的宁远。
看到宁远时,她微微蹙了蹙眉心:“哥……”
宁远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抬起头来看向她,看到她苍白的面容时,他心里一震,心口划过一丝心疼。
他放在心尖儿上疼的宝贝却因为一个男人进了两次医院,而且失去的都是最重要的东西,他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
将身侧的拳头握紧,他一张脸冷的可怕,但是想到妹妹还在一边看着他,他便收敛起情绪,柔声问道:“小沁,你感觉好些了吗?”
宁沁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依旧是一片平坦,虽然知道她月份还小根本就没有显怀,但是她还是有些着急的问道:“哥,我的孩子没事吧?”
宁远早就猜到她醒来后会问,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她真的问出口以后,他却有些回答不上来了。
“小沁,你听我说。”宁远定了定心神,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他的话音刚落,宁沁却好像石化了一样,她的表情木然的可怕,抚在肚子上的手指蜷紧,将病号服抓出许多皱褶。
看着她的样子,宁远心痛极了,赶紧上前准备安慰,却听她说道。
“都是因为何津津这个贱人,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宁沁月匈口剧烈的起伏,此刻表情十分怨毒,眼睛里带着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恨意。
要不是因为宁远一直按着她,她恐怕已经从床上跳起来了。
宁远听到何津津的名字时,微微一愣,他的表情没有逃过宁沁的眼睛。
宁沁看着他,目光森冷:“哥,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宁远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宁沁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亲哥哥把我的情敌金屋藏娇,这可是有趣啊~”她唇色苍白,看在宁远眼里特别心疼。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宁远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们之间是清白的?你把她请回家是本着要关怀照顾妹夫的前女友?”
宁远看着此刻的宁沁,竟然觉得她有些陌生,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都是一副天真的样子,从来都是一张纯白的白纸。
“无话可说了?你先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宁沁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哥哥和老公都跟同一个女人有关系的事实。
宁远看着宁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叹了口气给她盖了盖被子,然后缓缓退出门去。
在停车场里靠在车边抽了几根烟,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狠狠地将烟蒂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了过去。
将烟蒂踩灭后,他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驱车直接回了公寓,何津津正在睡觉,就迷迷糊糊的听到巨大的开门声,她费力的睁开眼皮,可是还没看清什么就感觉到身上一沉。
看着紧紧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小人影儿,宁远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手抓着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你干什么?”何津津想要挣开他的手,可是试了几次却怎么也挣不开,便有些不悦的沉下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沁lu产了!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和你的魏与安这个混蛋!”
看着宁远咬牙切齿的样子,何津津一怔:“怎么会……”
“别假惺惺了!”宁远看着她怔忪的样子,直接将手松开,一个使力将她挥向一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何津津看着宁远此刻的表情,她不想申辩什么,反正他也不会听。
看着何津津一点儿为自己辩驳的意思都没有,宁远更怒了,他将宁沁紧紧压在身下,将脸凑向她轻声说道:“怎么?我猜对了?你是不是一直盼着魏与安和宁沁离婚啊?你放心,就算他们离婚,也没你什么事儿。”
顿了一下他才说:“怎么也不问问为什么?”
何津津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就是这双眼睛,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似乎一点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恨透了这双眼睛!
“你还以为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体能照样吸引魏与安?他不嫌你脏吗?”
何津津听着他的恶言恶语,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样,但是她脸上却挂着笑容,这笑容晃疼了宁远的眼。
宁远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一把把被子掀开,手胡乱的在她睡衣里索。
“魏与安知道你哪里最敏an吗?他知道你喜欢什么姿势吗?”他冰凉的手在她身体上乱窜,带着一股骇人的凉意。
“你回不去了。”宁远恶狠狠的看着她逐渐木然的表情:“你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从你答应为他牺牲的那天开始你就注定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一辈子也逃不了。”
床被震得发出‘咯吱’的声音,何津津被冲撞的有些麻木,她双眼无神的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天花板,心里的苦涩就像一瞬间被炸开了一样。
宁远说的对,她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双眼有些模糊,她麻木的想,这种没有爱意的纯粹发xe什么时候才能是尽头?
也许真如宁远所说,除非他腻了,或者对她的恨意抹消了,不然她将会一直是他笼中的金丝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津津能明显的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不足以让她难过,她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心里的疼痛。
这疼痛就像是野草般在她寂寥的心里疯长,长势骇人,彻底的包裹住了她的心。
宁远看着毫无表情的何津津,心里就像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彻底没了兴趣,他一个翻身直接下床,一边站起身,一边拉上拉链。
回头看向何津津,他脸上仍然带着冷然的笑意:“装死鱼是吗?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没关系,我就爱你这种性子,有气节有傲骨?我偏偏喜欢把你这一身的傲骨折断!”
他轻轻嗤笑了一声,然后便举步离开了卧室。
直到他走后,何津津一直攥着床单的手才松开。
她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了一样,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床上。
她比宁远还不能接受,宁沁怎么会lu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