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言心中大憾,以为这次参悟就这么结束了,就在这时,他却发现那道身影仿佛能感觉到叶简言的状态似的,居然也缓下了动作,似在刻意教导他一般,便忙又稳住心神继续参悟学习。
此时,洛夕然已经睡了一觉了,秘境中的高度紧张,让她不觉有些疲累,难得叶简言参悟剑意,正好给了她一个休息的机会。
洛夕然一觉醒来见到的便是头发有些散乱的叶简言,仍在一丝不苟的挥剑。可以想象他大概是从昨日到现在,一直不曾停下过。
这都快两天了。不过叶简言这参悟的效果也是明显的,此时洛夕然已经能从他身上微微感觉到剑意的锋芒。
洛夕然眼巴巴的看着叶简言参悟,其实她是真的有些眼馋的。可惜机缘这种东西是眼馋不来的,有小须弥在,估计她这辈子都做不了剑修了。
洛夕然之所以觉得这辈子她都做不了剑修,是因为一般来说,剑修的本命法宝都是自己打造的剑,而她本命法宝的位置早早的就被小须弥预定了,自然是没机会了。
其实就算没有小须弥,洛夕然也是做不了剑修的,或者说做不了一个优秀的剑修。
自古至今,剑修在修士中都仅占了少数,不过这并不代表剑修太弱没有人愿意修习,恰恰相反,剑修是在同阶内能以一当十的强悍存在,只不过是修练甚难,进阶不易,才导致了剑修数量稀少。
看看昊阳剑宗就知道了,昊阳剑宗内人数并不算多,如果真要较真的话,其实以昊阳剑宗的修士数量是不足以列入宗门行列的,更不要说紧随青沐宗后面排在第二了。
能排在六大宗门第二位置的宗门,自然不会是吃素的。昊阳剑宗的剑修个个能以一当十,夸张点说,简直可谓是同阶无敌。所以虽然剑修进阶困难,但是人家进阶了一个就抵得上其他宗门的十个甚至更多,这样的宗门,又怎么可能弱呢。
剑修自然不是随便谁想做就能做的,要成为一个剑修,最起码得能参悟剑意,然后还要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剑意。
通常练气期的剑修主要是参悟他人的剑意,悟到剑意之后便可筑基,之后便要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剑意,基本上剑修都会在结丹之前修炼出剑意,因为,没有剑意的剑修是无法结丹的。
而修炼出剑意顺利结丹却也并不意味着就此大功告成,相反,这才是真正踏上了剑修一路,从此后剑修的每一阶段修为的长进都与自身剑意的长进息息相关。
等剑修能修炼到摘叶成剑,拈花为器而不再局限于剑的形体时,便可以结婴了;若是日后能够修炼到人剑合一、以自身为剑时,便可以化神了。
化神期的剑修,是极少有人愿意靠近的,因为离得近了便会被他们身上不经意的散发出来的剑意所伤,一道又一道,个中滋味实在无法言表。当然了,比化神境界高的炼虚期以上的修士是不会在乎的,只是至少上万年不曾听说有修士进阶炼虚期了。
据说剑修修炼到更高的境界后,便可以返璞归真,将自己的一身剑意敛而不发,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感觉不出是个修士,据说达到这种境界的修士起码也得是合体期,就是大乘期也有可能,只不过,如今这些却都只不过是传言了。就连化神期的剑修,也不过是昊阳剑宗内还仅存了一个罢了,毕竟剑意的修炼实在太难。
像洛夕然这样,见了刚才这种明显带着剑意的字迹,她无法参悟便只会感觉到被那个字刺得眼睛疼,她虽也知道这是散发的剑意之故,却无法辨别究竟何为剑意。
不过洛夕然也不遗憾,毕竟她在炼丹一道十分有天分,阵法一道也还不错,如今修炼的速度又如此快,她实在是没什么好遗憾的,她对剑修也不过是好奇罢了,又不是非得做个剑修。
像叶简言这样子,属于是在剑修一道极有天分的,可惜他当初是入了青沐宗而不是被昊阳剑宗收走,不然他如今怕也是剑修中佼佼者了。
不过,叶简言却并不觉得遗憾,毕竟青沐宗对他有再造之恩,他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即便那昊阳剑宗再好也与他没有半块灵石的关系。
叶简言的参悟,很明显还需要些时候,洛夕然便往四周打量开来。这修炼室布置的极为简单,空旷旷的一眼就能看遍,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不过,除了他们二人来时的通道之外,连接这件修炼室的,还有另有两条通道,不知道是通向哪里。
洛夕然看了看叶简言,终还是决定去闯闯看看,便选了右侧的出口走了过去。右侧的这条通道并不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走了的尽头。
这一路依旧没有任何禁制和阵法,通道尽头处是间看起来略小些的房间,入眼处是一架山水屏风,用的全是高阶材料,框架用的是刚性极好的九阶乌金木,防御力极强的八阶的冰绞纱,屏风上的图案则是用了最柔韧的九阶琥珀蚕丝,洛夕然看在眼中,不禁咂舌,这间洞府的主人真是不差灵石,单单这件屏风就足够做上个九、十件元器了,元器可是化神期修士用的法宝。
转过屏风,是布置中规中矩的桌椅,看起来像是待客用的,只是这桌椅果然也不简单,竟是十成十的碧落木,这可是九阶之上的超阶材料,居然被用来做了桌椅,洛夕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之后,淡定的挥手将方才的屏风和眼前的桌椅统统收到了储物镯内。
这才转身往隔间走去,看着挂在那用来做帷幔的纱帘,洛夕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平静了,面色不变地将这两大片冰绞纱收入储物镯,便脚步不停的走入里间。
洛夕然继续大量四周,只是这一大量不要紧,洛夕然只觉得自己吓的三魂离体,七魄不归的,只见这里间那张乌金木床上,居然躺了个人。
看衣着,便知是个女子,散着一头青丝侧躺在床上,一手放在腰间,一手放在枕边,看样子竟是睡的十分沉,连进来人偷了她不少值钱物件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