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款给你结了,我老公已经回到楼下,你不会再不走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乔小汐用手机给他转账,一边吃着铜锣烧,一边不耐烦地赶人。
“你——”花美男才开口就看到消息提醒——银行账户入账一万。
心里瞬间乐开了花,立刻转变话风“谢谢汐爷,那我先走了,下次还有生意记得找我!我做铜锣烧这活儿可好了拜拜”
花美男把锅碗瓢盆收进一个大袋子里,乐颠乐颠儿跑去开门。
蓦地,一道倨傲的身影冷然挡住他的去路。
俊美如神袛的男人逆着光,精致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绷紧,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噙着杀意。
“你好。”宫尚爵颧骨扯出一道阴狠的冷笑,诡异地朝他伸出手。
“嘿嘿,你好。”花美男呆呆地伸出爪子,颤巍巍地握住宫尚爵那只尊贵的大手。
下一秒,开水烫猪般的惨叫响彻酒店大楼!
“啊——!!!!!”
乔小汐还没咽下的铜锣烧一口喷出两米远,抬眸便对上宫尚爵那双鹰隼般阴鸷的黑眸。
她小身板一颤,特意避开他的视线,目光缓缓落到外面的长廊上,花美男的脸刚刚好被一个平底锅盖着,双腿蹬了几下,才狼狈地爬起来。
砰!
宫尚爵抬腿朝他脸上的平底锅踹了一脚。
不够!
紧接着,两脚!三脚!四脚……
直到花美男爬不起来,脸被平底锅压扁。
修长的腿才收了回来,尊贵的皮鞋踩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迈进房间。
下一秒,房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将乔小汐的视线斩断。
“还看?!”宫尚爵冷冷地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扔她身上,狂浪暗涌的黑眸死死瞪着她手中那盘铜锣烧。
阴恻恻的目光扫过她绑着布条的手滑到衣角的血迹。
“瞪什么瞪?只许你们男人可以左拥右抱,不允许我们女人嫖……呃……”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猛地把她扯起来,乔小汐猝不及防地撞到他怀里,额头磕到他健硕的胸膛,一阵闷疼,眼前星星直冒。
“乔小汐,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头上砸下来,宫尚爵捏着她的肩膀,按住她转悠了几圈。
确认她除了受伤的手,其他地方没出什么事,紧绷的俊庞才缓缓放松了些,脸上依然阴霾密布。
宫尚爵把她按在床头上,从床头柜上随手拿过一个情、趣手铐,咔嚓一声把她锁住。
旋即,一手抄起那盘铜锣烧,高大的身影透着怒意,大步迈进卫浴间里,将整盘刚出炉的铜锣烧冲进厕所。
室内的空气还飘荡着一股烤面包的焦香味。
见他出来,乔小汐发飙:“宫尚爵,你个死鸭……你放开我,凭什么把我的夜宵倒了,那是我花了一万块请人现做的!”
她用双腿夹着枕头朝他扔过去!
宫尚爵英俊愠怒的脸掠过一丝嘲讽,难怪他的账户刚刚划出了一万块!
他大半夜跑出去到处给她找铜锣烧店,这死女人竟然用他的钱叫牛郎!
还敢骂他鸭佬……
宫尚爵眸中闪过阴戾,站在床尾睨着她,一脚踹到床上,黢黑的双眸阴恻恻地瞪着她,一字一顿从唇齿间挤出:“你特么敢再说一句‘鸭',我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妈!”
空气中温度瞬间骤降了几度。
乔小汐呼吸几乎停滞,双眼染着惊慌看向对面的男人。
脾气一下子收敛了不少,嘟囔道:“谁让你把我关在里面的……”
事实上,宫尚爵只是一时心急把遥控握在手中忘记放下,在外面锁门的罪魁祸首不是他。
他们还不知道,司徒婧就住在对面。
时时刻刻着宫尚爵的一举一动。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宫尚爵前脚刚走,司徒婧后脚就出来用扫帚把5200房间的门给扛上了。
“宫尚爵,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出去找女人我没意见,要是你敢动我妈,老娘我拿老命跟你拼了!”
“找女人?”宫尚爵脱了皮鞋跳到床上,猩红的双眼阴戾地瞪着她,咬紧牙关重重地强调:“谁特么找女人,我说了我跟冷靖芙不是那种关系,我特么不是鸭!!!”
最后一句,是用暴跳如雷的嗓音吼出来的。
话音一落,空气安静得诡异。
乔小汐清丽的脸蛋抽了抽,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转移了话题:“老妈现在的记忆倒退回八岁,而且是脑癌早期,化疗已经很痛苦了,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动她。”乔小汐吸了一口气,有些害怕地对上宫尚爵阴鸷的视线。
“哼╯╰”宫尚爵冷哼一声,黑眸里噙着倨傲。
夜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浴室没关紧的水龙头水声在滴答地响,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困意来袭,乔小汐扯了扯手腕上的手铐,“帮我解开,我要睡觉了,你要是想玩可以去找你刚才载回来的大胸女!”
幽怨的嗓音带着几分醋意,掠过某男耳里。
沙哑的嗓音在某男耳中却极为动听。
什么大胸女?那个女演员?他只是不小心撞到人家,顺路带她回来,也当是报答她的指路之恩。
没有那女演员的话,他恐怕现在还找不到那个做铜锣烧的老店。
那女演员跟店家熟络,人家才半夜三更起来给他们现做。
这小女人吃醋了?
宫尚爵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嘴角弧度上扬。
下一秒,他伸手抓起床边的牛皮纸袋,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一个铜锣烧塞进乔小汐嘴里,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喉咙深处发出:“吃!”
“呃……”乔小汐被莫名其妙地塞进一个铜锣烧。
宫尚爵解开了她的手铐,径直迈进浴室里洗澡。
男人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出来,乔小汐还已经把那袋铜锣烧吃了一半,床头柜上的二锅头空了两瓶。
洁白的大床上,一个纤瘦的身子呈大字型倒床呼呼大睡。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味。
“……”宫尚爵喉咙紧了紧,坐到沙发上擦着头发,动作轻盈,不忍心吵醒睡着的女孩。
叩叩叩!!
忽然,一阵焦急的门铃声传来。
宫尚爵眸光一凛,起身朝门口迈入。
“宫少,我肚子好疼,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司徒婧弓着身子站在门口,脸色疼得发白,痛苦地捂着小腹央求道。showContent("165372","36467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