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耍什么花招!”张虎怒道,“你只管告诉我,那个小子现在人身在何处!”
“那怎么行,”漫秋儿笑道,“这样,你不放了我,只管先将我这两个邻居放了如何?左右我家里人还在这儿,若你放了他们,我不带你们去找龚子照,你不是还有用来威胁我的么?”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你家里的人,我一个不留!”张虎阴森的盯着她,面若冷潭。
月牙和程大鹰得救,漫秋儿缚着双手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歉意的道:“连累了你们,抱歉。”
程大鹰脸上有几道青紫的伤痕,这会儿也顾不得恐惧疼痛,低声说:“你快想想法子怎么逃出去!现在东宁镇已经乱了天!莫说酒楼,就连百姓都没有安生日子!全被张虎控制起来了!”
“这家伙一心想着控制了所有百姓,再将什么药方拿到手,他疯了!”
程大鹰急急向漫秋儿说了几句,便被一旁张虎的手下拎到一旁,骂道:“嘀嘀咕咕什么!”
漫秋儿知晓了大致的情况,跟她心里也差不多相似。
这几日,从远之所以没有动静,怕是也因为这个原因了。
东宁镇变天,这一日,来的太不凑巧——恰巧是她被关押在监牢里的时候;又来的太凑巧——或许东宁变天的时候,她可以帮得上什么忙。
“你们先回家去,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漫秋儿柔声安慰,“别怕,会没事的。”
放走了程大鹰和月牙,漫秋儿孤身一人重新面对张虎。
张虎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你,“龚子照人到底在哪儿!?”
漫秋儿沉默了一会儿,“张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要掌管东宁镇的风云变幻,为何要拿酒楼开刀?若你想掌权统治东宁,为何不在一开始便将县衙攻下,随后再自立为王?”
张虎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我要掌权?!谁有告诉你我想要掌管什么风云变幻?!”
“老子从一开始,想要的便只有银子!只有银子在手,我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什么权势官位,不是都可以用钱买到么!?”
他狠狠的瞪着漫秋儿,“这个狗县令,蠢得令人生厌!还要和我三七分了那张药方,简直可笑!就算没有你,我也要除了这家伙!”
“得到药方,我就得到了银子,我要的,只有银子!”
面对张虎的嘶吼咆哮,漫秋儿不禁微微垂下了头。
想要说服张虎放弃这个执念,怕是不可能了。
这个念头在张虎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怕是难以消除。
而现在,唯一的念头在漫秋儿的心里,便是自己脱困。
早在方才和程大鹰月牙对话的时候,她便已经悄悄握住了月牙的手,告诉她赶紧去酒楼找张掌柜,无论如何,都要先将耿家人从监牢里救出来才是。
县衙哩只剩下她一个,她不怕,怕的是张虎会拿此作为要挟!
张虎身后的弓箭手从始至终都将箭矢对准了漫秋儿,此时想要抽身而退,难如登天!
漫秋儿默默望着张虎身后的弓箭手,一时没有说话。
张虎恶狠狠的盯着漫秋儿,“臭丫头,别想耍花招!龚子照人在那里?”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这句话,再一次从剑鞘中拔出了长剑,直指漫秋儿脖颈,“你说,还是不说!?”
“张大人别急,我这就带大人去找龚子照好了,”漫秋儿淡淡的向后退了一步,看似温纯无害的面孔毫无攻击力。
“在哪儿,说!!!”张虎怒吼着,似乎已经用完了全部的耐心。
“就在秀山村的后山里,”漫秋儿举起了双手,一字一顿的轻声说着。
“秀山村的后山!?”张虎愣了一下,面目陡然变得可怖起来,“你知道你若是胡说八道,会是什么下场罢?”
“无论是你的那个酒楼,还是你在秀山村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张虎恨恨的盯着她,“现在,马上给我带路!”
漫秋儿点头应,“张大人放心,就算我耍花招,我的家人酒楼也都在东宁镇,我万万没那个胆子的。”
“带路!”
东宁镇临水码头。
派粮官兵已经下船,萧震将军命全体将士将官粮留在船上,派小部分官兵看守,剩下的将士直奔东宁镇县衙。
当将士将东宁县衙完全包围之后,随着将军和一名年轻姑娘一同走入县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手下四处寻找之后,只在县衙监牢中找到了县令师爷及县令夫人。
“禾木,这就是你说的贪官?”萧震沉声问。
“正是,”赵禾木点头,“这狗官贪赃枉法,残害镇上百姓,更用残忍的手段使那些想要院试的学子留在东宁镇不能外出。贪赃的手段已经无所不用极其。”
她四处扫了一眼,忽的惊讶起来,问那些搜查回来的官兵:“没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吗?”
“没有。”将士摇摇头。
“那他去哪儿了?”赵禾木皱眉看了一会儿,忽的向外跑出去。
“禾木,你去哪儿?”萧震在身后大声问。
“田缘酒楼!你别过来了!”赵禾木头也不回的道。
萧震蹙了蹙眉头,这丫头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什么?他冒着违抗军令的风险来帮这丫头,她却连多跟她在一块说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将军,咱们要不要派人去保护赵姑娘?”手下低声询问萧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