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这是怎么了?”胡悦欣看着倒在齐云堂怀里的自家堂姐,脸色顿时很难看,深怕姐姐出什么意外。
“悦玲怕是中暑了,我送她进去休息一会。”齐云堂一边说着,一边抱起胡悦玲就往里走。
“这合适吗?他们虽然是未婚夫妻,可是终究尚未成亲啊。”安安见胡悦欣和胡悦容姐妹并未阻止齐云堂抱着大表姐进去,便轻声问道。
“妹妹有所不知,这齐云堂今儿个的所作所为虽然有点过分,可是这段毅在我们这儿称王称霸,谁也找惹不起啊,大姐姐虽然有些气恼,但也不会真的不理齐云堂,他们议亲到现在两年了,下个月就要成亲,平时也偷偷见面,私下独处的时间也多,齐云堂从来没有对大姐姐动手动脚,恪守君子之礼,所以不必担心。”胡悦欣柔声说道。
“如此甚好。”安安闻言颔首,不过还是跟着两个表姐过去看了一眼。
龙船很大,船舱内除了大厅,还有几个休息的厢房,胡悦玲就在其中一间屋子内。
她们见齐云堂正在用水给胡悦玲敷着额头降温,倒也放心下来了。
“看看那个人渣去,别我没有弄死他,被别人给弄死了,还得我负责呢。”安安见大表姐没什么大事,只是中了暑气晕了过去,看样子很快就会醒来后,松了口气,便往里走去,到了另外一间屋子,总算找到了段毅。
段毅经过小跟班掐人中救治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无比虚弱的躺在里面的床上,看见安安后,他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子坐起身来,伸手指着安安,脸上满是怒色。
“还有力气生气,看来是死不了的。”安安冷笑道。
“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定要杀了你……不……你这样的美人,不享用就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你等着,本公子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到时候不仅要狠狠的玩弄你,还要把你送给本公子的属下们……。”
安安听他说的全是龌龊无耻的屁话,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还不等段毅说完,她就抓起一旁的凳子砸了过去,要不是那伺候的侍从挡了一下,凳子肯定落到段毅头上了,也把他还没有说完的话,吓回了肚子里。
“你这疯丫头……。”段毅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
安安又抓起厢房内的摆设,什么瓶瓶罐罐的,一股脑的砸了过去,弄得屋内狼狈不堪,段毅和小跟班哇哇大叫,身上都挂彩后,才满意的拍了拍手道:“到时候你就知道倒霉的是你还是本小姐了,哼……。”
珍珍也朝着段毅做了个鬼脸,刚刚姐姐发飙的时候,她也趁机丢了几个花瓶过去,砸在了那个人渣身上,泄愤的感觉真是好啊。
“该死该死……。”看着扬长而去的姐妹俩,再摸摸自己额头上的血迹,段毅气的都快晕过去了,一把揪住小跟班的衣襟,低声咆哮道:“她们敢推本公子下水,又敢来打砸,如果不是脑子坏了,不怕我阿玛额娘报复她们,那就是来历不一般,你立即吩咐下去……暂时不要动她们,龙船靠岸后,给我盯着她们还有胡家姐妹……此仇不报,我段毅誓不为人。”
“是。”小跟班见自家公子已经脸冒青筋,就知道他家公子动了杀机了。
用柜子里的白布包裹好头后,段毅让小跟班扶着自己,无比郁闷的往外走去,穿过走廊的时候,他听到隔壁屋内有动静,便探头一看。
屋内,齐云堂正悉心照顾胡悦玲,只有他知道,胡悦玲不是中暑了,而是中了段毅下在茶水里的迷药,那药分量不多,所以发作的晚了一些,他怕胡家姐妹和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察觉出异常,才自告奋勇守在这里的。
当然,他心里也很愧疚,很自责,而且因为心中喜爱胡悦玲,也是心甘情愿照顾她的。
“悦玲,是我对不起你,你可要快点醒来。”齐云堂看着自家未婚妻,摸着她娇嫩的小脸蛋说道。
“醒来?”段毅走了进去,脸上满是讽刺之色:“我这迷药是特制的,没有一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段公子。”齐云堂见进来的人是段毅,脸色大变。
“好你个齐云堂,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和她们合伙谋害我,差点让我在湖里淹死,你这是想家破人亡吗?”段毅看着齐云堂,低声喝道。
“公子误会了。”齐云堂急声说道。
“误会?听我身边的阿大说,我掉入湖里,就他去救我了,丝毫不见你齐公子出马啊,这不是想害死本公子吗?”段毅恶狠狠的瞪着齐云堂说道。
“公子真的误会了,我也不会凫水啊。”齐云堂连忙摇头说道。
“废话少说,现在立即滚到外面去给我守着,今儿个本公子若是快活了,就饶了你和齐家。”段毅大手一挥道。
“可是悦玲她……。”齐云堂真的不想出去。
“滚。”段毅厉声喝道。
今儿个他真的被吓惨了,差点儿被淹死在湖里,能不后怕吗?
旁人说是被吓到了,肯定躺着歇息,回回神,但是他不一样,他只有在女人身上才能找到安全感和舒适感,所以也顾不得自己头上还受了伤,方才又被吓得差点儿屁滚尿流,只想占了胡悦玲的身子,在她身上发泄发泄。
“齐公子快走吧,惹怒了我们公子可没有好果子吃。”阿大拖着齐云堂,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方才那两个推我们公子入水的臭丫头又来闹事,把公子头都砸伤了,我告诉你,胡家肯定是要倒大霉了,您还是离胡大小姐远点吧,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别打扰我们公子的兴致,否则连您一块倒霉。”
齐云堂听了阿大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奴才咬是您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多远走多远,胡家肯定完蛋了,您和胡家大小姐是成不了亲了。”站到屋外后,阿大冷哼一声说道。
齐云堂听了以后,心里更是气闷不已,可是他知道阿大说的是对的,说实在的,这几年来,杭州城从前有头有脸的贵公子,没有一个不屈服在段毅的淫威之下,他的好友去年刚娶的小妾,就被段毅霸占过几天,这样的情形多不胜数。
大家都很畏惧这个人渣,如今他这心里真是无比憋屈难受,又害怕,只得硬着头皮道:“等船靠岸,我立即就走。”
阿大闻言也不理他,打了个哈欠,站在走廊上等着他家公子办完事出来。
以他公子今儿个的状态来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缴械投降了,大概也就一刻钟不到吧,等不了多久就完事了,倒是可惜了胡家大小姐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阿大……。”就在此时,里面响起了段毅的吼声。
“奴才在。”阿大立即应了一声,正要跑进去,段毅已经出来了,他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亵裤。
“爷的金枪不倒丸呢。”段毅瞪着阿大说道。
“这……奴才今儿个没有带上啊。”阿大顿时有点傻眼了。
平常他家主子御女无数,一天要换好几个,才用的上这玩意,今儿个他主子说就胡家大小姐一人,所以阿大就没带那药了。
他家主子今年才十八,夫人吩咐了,不许用药,所以他一直很小心啊。
“该死该死。”段毅气的不成,若是在平日里,他面对胡悦玲那样的美人儿年轻饱满的身子,早就有反应了,今儿个许是被人推下水,差点儿吓破胆的缘故,竟然毫无动静,可把他气的不轻。
“爷再进去试试。”段毅就不信这到嘴边的肥肉竟然吃不了,他必须再试试去。
看着段毅一脸得意的进去,齐云堂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直冒。
“您啦,还是省省吧。”阿大一脸不屑的说道,把齐云堂更气的不轻。
与此同时,大厅之中,安安正和几个姐妹说着话,便听到了外头传来响动声,她们出去一看,发现是东德带着几个侍卫从那边游船上过来了。
“格格……。”东德几人见到安安和珍珍,立即躬身行礼。
“东德叔,你们来的正好,这龙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着了,你带我们去那边的游船吧。”安安看着东德笑道。
“是。”东德闻言笑着点头,以他的轻功,两船离这么近,他完全可以把这几位大小姐带过去。
“这大船虽好,可有我们厌恶的人。”珍珍也觉得离开好。
“两位格格说的是方才被你们推下水的人吧。”东德在那边什么都看到了,主子说了,只要不是两位格格有危险,他就无需出手,所以方才他没有出手,不过因为担心格格和人家起冲突,所以他们才迅速过来的。
“那就是个任寨,等我回去禀报额娘,一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安安沉着脸说道。
“那奴才送您和几位小姐过去。”东德笑着说道。
“还有齐公子和大姐姐呢,我去叫她们。”胡悦欣说道。
“我去吧。”珍珍自告奋勇往后头跑了过去。
安安下意识跟了上去,作为一个称职的好姐姐,她从不会丢下妹妹一个人单独行动。
珍珍到了走廊上,发现站在外头的齐云堂和段毅的跟班阿大后,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不过去?”安安笑着问自家妹妹,当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时,脸色也变了。
“齐公子,你怎么在外头,表姐呢?这个阿大也在这儿……莫非……。”安安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可怕,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这两人在外头,那么在里头的岂不是她家大表姐和那个该死的段毅。
“东德叔。”安安大喊一声。
外头的东德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
“把他们给我弄开,看着他们,不许任何人进来。”安安对东德说道。
这两人都在外头,她家大表姐万一被段毅那个色鬼怎么着了,她可不能让旁人看见啊。
这对东德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他飞奔上前,两脚就把他们给踹飞了。
没人挡在门口了,安安立即冲了进去。
屋内,胡悦玲上半身只剩下一个肚兜,下半身也只有一条亵裤了,至于那个段毅,早已浑身精光,此刻正趴在胡悦玲身上,把手伸进她的肚兜里乱摸,希望自己下面那个东西能有所反应。
安安被眼前这龌龊的一幕给吓到了,下意识拿起一旁的圆凳丢了过去,凳子狠狠的砸到了段毅的背上,直接把他砸趴下了。
“滚开。”安安见他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家表姐身上,立即过去抓起那圆凳子,劈头盖脸往段毅身上砸。
她怎么说都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根本没有见过男人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所以又羞又气,除了一开始不小心瞧见段毅后背后,她就一直眯着眼睛乱砸,直到把那厮砸到动也不动了,才罢手了。
东德进来后,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退,阻止自家小格格珍珍进来。
安安迅速拿起床上的传单裹在了自家大表姐身上,又抱起她的衣裳,让东德把人抱出去了。
“这是怎么了?”胡悦欣和胡悦容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看见自家大姐姐这样,都快吓傻了。
“赶紧离开。”安安大喊道。
为了自家大表姐的名声着想,必须立即走。
东德那两脚踹的特别狠,所以等他们走了后,齐云堂和阿大才从地上爬了起来,阿大觉得自己一只胳膊都折了,但是他来不及喊疼,刚刚自家公子可是在里面凄惨嚎叫的,他必须去看看情况。
阿大跑进去后,发现自家公子赤果果躺在地上,背上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瘀伤,被砸的不轻,他立即上前把自家公子的身子搬了过来,只见公子嘴角冒着血,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伸手一摸,发现自家公子还有呼吸心跳后,才松了口气,伸手去抓衣裳给自家公子套上,然后是亵裤。
可是,当他要把裤子替自家公子提上去后,突然愣住了,他家公子两腿之间正在冒血,男人那玩意肿的惨不忍睹。
“完……完了……。”阿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家公子该不会……该不会被废了吧?以后都做不成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