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把你给忘了，真不应该啊，小东西！”
但丁说着，伸手揉了揉泥巴的脑袋，好吧，其实泥巴根本就没有脑袋，哪怕有，那也只是泥巴的外在形象罢了。
不过，刚被拍进地面里差点死掉的泥巴非常兴奋的接受了但丁的抚摸，它肆无忌惮的用自己熊本熊的小短手抓着但丁的手指，被关在潘多拉里的经历让泥巴终生难忘，它再也不想被关在一个啥玩意儿都没有的地方了！
所以，在它极为确定，它的武力和它同化的手段对但丁完全无用的时候，他能做的就只有讨好自己的老大了！
没错，他称但丁为老大，而不是但丁自以为的主人，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宠物！
“小泥巴，可惜了，前段时间你主人我经历了相当有趣的生活，可惜我居然把你这个宠物忘掉了，你没看到我屠神的画面真是太遗憾了！”
点头点头！
听着但丁说的话，泥巴拼命地点头，宠物就宠物吧，你开心就好！
就这样，但丁和泥巴玩了有一会儿，随后，但丁开始决定起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
“我要找亚特兰蒂斯人，不过在我曾经看过的消息里，完全没有亚特兰蒂斯人的线索，见鬼的，我知道他们住在海里，但是鬼知道他们住在哪一片大海，总不至于是地中海吧！”
想起自己的目标，但丁郁闷的叹了口气，找人什么的真不是他喜欢的工作，相对来说，他更喜欢干脆利落的活儿，比如杀人，杀人和杀人！
“可惜这种事情，我不想让神盾局知道，不然我就能借用一下他们的情报系统了，不过如果不找他们的话，那我能找的人，就只剩下那一批了！”
但丁点了点头，作为值得他信任的情报机构，神盾局既然无法考虑，那就只剩下影武者联盟可以依靠了！
“不过我没有雷霄古的联络方式，算了，那就去一趟哥谭吧，想必布鲁斯会有联系雷霄古的办法！”
但丁念叨着，随后他打开了传送门，当他从门中走过之后，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打扫地下室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
“阿福，你居然亲自干这个，真不敢想像你这样的老人是怎么做到打扫面积如此广阔的蝙蝠洞的！”
看着打扫的阿福，但丁走过去给了这老人一个拥抱，被但丁抱住的时候，阿福的表情还有一些惊愕和呆滞！
“你是怎么来的，我的天，阿不，我见过你这样移动的方式，你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来到这里了，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你这种移动方式真是太炫了，就好像我年轻时看过的电影一样！”
阿福笑着说道，听了他的话，但丁撇了撇嘴。
“你看的是什么电影？”
“金刚，最早的那一部，你这种传送给我带来的震撼就和金刚蹦到国会大厦上一样！”
“狗屎，你把我和一只猩猩相提并论，这真是伤了我的自尊！”
但丁笑着说，同时他松开阿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说正事吧，阿福，布鲁斯呢，为什么你自己在这里打扫，如果他对你这样的长者都不尊重的话，我会为你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算了吧，但丁先生，布鲁斯老爷正在休息，我们都知道的，他的工作对他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负担，那些工作几乎压榨了他所有的正常睡眠！”
说到这，阿福苦笑一声，他不由得想起了布鲁斯睡觉的样子，每当他看到布鲁斯拖着满身的伤痕躺在那张床上，在几乎沾到床垫的瞬间就沉睡过去时，他总忍不住留下一点浑浊的泪水来！
自从布鲁斯到这个城市，半年以来，布鲁斯几乎没有睡过一次正常的觉，这不得不让阿福担心，在这么熬夜下去，韦恩家族的继承人如果脱发了，那会多尴尬！
而但丁，听着阿福的话，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最近布鲁斯的工作还是这么忙么，我记得我最后离开的时候，不是差不多把哥谭的黑帮都杀了个遍么，他不应该这么累！”
“的确啊，但丁先生，您的确横扫了哥谭那个时期的全部黑帮，那时候所有被稻草人毒气和恶魔胚胎感染的家伙全都死了，但那只是那时候的全部，不是现在！”
阿福说完，随手将工具放到一边，他来到但丁面前，坐到了沙发上继续说道。
“但丁，你不了解我们的城市，这座城市和其他的不同，在美国任何一座城市里，黑帮都不会像哥谭一样公开和制度化，哪怕我所知道的，纽约最大的黑帮，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并，他的手下也比哥谭的黑帮要规矩很多，在哥谭，将近七十年的不断变迁里，黑帮已经成为了一种现象和所有贫穷年轻人的向往，他们觉得参与到黑帮中是发家致富最快的手段，无论他们追求的是财富，还是地位，黑帮都会赋予他们！”
“这可真是够变态的，哥谭的政府难道就没什么作为么？”
但丁问道，他一边说，一边敲了敲座椅的扶手，他知道布鲁斯的精神和力量都不再是凡人了，可哪怕如此，布鲁斯居然还会被那些黑帮搞成现在这个疲惫的熊色（sai）！
“政府当然希望能有所作为，但哥谭几乎所有的财团都是黑帮的幕后大佬，哥谭作为全美海运最为发达的港口城市，这里的几乎每一个财团，甚至包括韦恩家族，都与走私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当所有财团都支持和扶植黑帮的时候，我们就能理解布鲁斯老爷遇到的困难了！”
“好吧，哥谭的确是够乱的，看来布鲁斯还需要杀上很多人才能肃清这个城市的环境，哈哈，我会默默帮他加油的！”
但丁吐了个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哥谭这样混乱下去，布鲁斯的实力会在不断的杀戮中迅速增长，也许他砍个几年，从哥谭东杀到哥谭西来杀上个七进七出，那时候的布鲁斯就能成为进攻地狱的主力了！
可是听了但丁的话，阿福却深深地看了但丁一眼！
“不，但丁先生，布鲁斯从不杀人！”
“什么鬼？”
但丁愣住了，他看向阿福，似乎在考虑眼前这个老人家究竟有没有说胡话！
“哥谭的情况已经恶心到这种地步了，你告诉我布鲁斯居然还守着他那仁慈的底线，他这是想要干啥，作死么，难道他真想要我帮我唯一的弟子重新杀穿一次哥谭么！”
“不不不，但丁，我的看法和你恰恰相反，我认为布鲁斯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才是他最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布鲁斯做了什么，不杀人又怎么能让那些渣滓认识到他们所从事行业的危险性！”
但丁低吼，阿福却只是笑了笑。
“那些黑帮，他们怕的并不是死亡，但丁，他们从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有一多半已经认识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了，他们最怕的是失去，他们害怕失去他们宁可付出生命也要得到的东西，他们害怕他们失去金钱，失去权势，他们怕失败！”
“呵呵，你这话说的那些家伙就好像梦想家一样，难道失败就会把他们吓到躲进他们老妈的裙子底下么？”
“当然不会，不过，总是失败会的，一次失败或许无法击垮他们的意志，但总是失败会让他们失去继续依靠黑帮来谋生的信心！”
阿福说话时，双眼散出的目光逐渐深邃，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布鲁斯描绘的那一种未来了，不过他的看法，但丁并不赞同！
“照你这么说，宰了他们不是更简单，让全哥谭人都好好看看，加入黑帮就要死，这样不是更干脆！”
“不，但丁，后来者永远体会不到先驱所经历的东西，布鲁斯老爷每杀一批人，他能得到的就只有哥谭一时的安静，只要哥谭其他财团依然靠着走私来盈利，只要哥谭还有黑帮存在的必要，那总会有新人出现，而没有经历过杀戮的新人，他们是体会不到老爷带给他们的恐惧的！”
“狗屎！”
但丁破口大骂，他甚至拍断了他的座椅扶手！
“我越看你越像是某个教派的狂信徒，而你嘴里的老爷就是你的神祗，我早该看出来的！”
“不是如此，但丁先生，老爷和我认真的考虑过哥谭黑帮的问题，这座城市的罪恶源于控制这座城市的财团，我希望你能看清这一点，老爷哪怕杀光所有犯罪分子，那些黑帮分子的死也不会让那些财团得到恐惧，因为那些财团最恐惧的，不是几天黑社会的人命，而是他们的经济损失，老爷必须不断破坏所有在哥谭进行的地下交易，然后让一次又一次的损失报告来到财团代言人的桌子上，只有打消了财团扶植黑帮的念头，才能从根本上遏制黑帮的猖獗！”
“可你们哥谭不是所有犯罪者都是黑帮对吧，打击财团对那些小人物来说屁用都没有，小人物依然不会在意用犯罪来谋取他们需要的东西！”
“所以，老爷不断将大人物抓捕起来，送归警方，当小人物目睹大人物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时，他们也会感受到蝙蝠侠这个形象为他们带来的支配与恐惧！”
阿福说到这里，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只见他走到一旁，找来了两瓶烈酒，给但丁和他自己倒上一杯。
“喝点吧，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随便你怎么说，阿福，我始终认为进监狱绝对不是那些恶人该有的归宿，我相信他们在监狱里会随时准备和谋划着逃出来的，那些都是可能存在的危险，布鲁斯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一点！”
“是啊，他当然考虑到了！”
阿福说着，拿起酒杯和但丁碰了一个，他喝了一口烈酒，最后长长的呼了口气。
“啊，好久没有喝这么有劲儿的酒了，很开心你到这来做客，我不介意为你放纵自己一次！”
“那我还真荣幸，阿尔弗雷德，不过我想听你继续说，就接着说你嘴里布鲁斯那荒诞的做法！”
“当然可以，但丁先生，在我看来，老爷将所有罪犯抓起来的行为完全不存在问题，我们可以这样考虑一下！”
“说吧！”
“首先，将黑帮头领抓起来，而不是直接杀死，这样可以避免剩余的黑帮小头目尝试做大成为大头目，而他们的老大在被抓捕之后，那老大所在的黑帮就必须做一件事，也就是将他们的老大救出来，在他们做完这件事的之前，他们已经很难继续进行其他的犯罪行为了！”
“的确，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说，抓他们既可以牵制他们的手下，又能让他们的目的明朗化，哥谭警方不需要再排查整个城市的黑暗行为，他们只需要经受住一次又一次的越狱行动就可以了，这样的工作对警方来说可谓是驾轻就熟！”
“然后呢！”
“最后则是，如果布鲁斯老爷直接杀死所有人，如果他杀死所有被他击垮的黑帮头领，那么他仍然无法避免哥谭诞生新的黑帮头领，可他将那些头领仅仅是抓获而不是处决，那么那些被抓获的头领为了避免自己的权利彻底流失，他必然要发动自己的力量来避免哥谭市出现新的黑帮大佬，当布鲁斯抓获他们的时候，哥谭的黑帮就已经没有办法再一致对外了！”
“这有些不和逻辑，不过我倒是能听懂一些！”
但丁点了点头，随后他继续说道。
“总之，你让我知道了，布鲁斯的行为还是有一些可取性的，只是，那些黑帮和犯罪分子被抓获以后，好像随时都有机会逃脱，那么他们逃脱之后对哥谭造成的危害，岂不是要算到布鲁斯身上！”
“哈哈，我早就想过这一点！”
阿福大笑起来，随后他侃侃而谈。
“但丁，哪怕他们只是黑帮，他们中间也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个值得正视的，真正可以统治整个哥谭黑帮的危险分子，哪怕老爷将那样的危险分子处死，他也避免不了新的危险分子出现，但他选择的是关押，这样他就把危险分子放在了明面上，危险分子必须要争取逃脱来维持他对哥谭的统治，他又要防止他在监狱里时，监狱外面的黑帮重新出现一个领头羊来磨削他的存在感和必要性，最后，他还要防备隐藏在暗处的蝙蝠侠，而最重要的是，你觉得一个被你击败过的敌人，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未知的强敌，这两种敌人哪个会对你造成更大的危害呢？”
“特么的，我居然都快要被说服了！”
面对阿福的话，但丁真的快要被说服了，听着他的话，但丁只觉得布鲁斯的做法还真没有什么错的地方！
的确啊，哪怕布鲁斯杀死一个个反派，他也避免不了新的反派出现，而将那些反派关押起来，的确能在相当的程度上导致黑帮本身的混乱，而且哪怕他们逃出去，布鲁斯面对的也只是他的手下败将，和未知的敌人比起来，那些手下败将显然更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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