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听到红豆说话时心里的欢喜,一听到巴豆开口,闫容瑾就隐隐觉得头疼了。
这孩子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是说话时常一语中的,敏锐得紧,倒教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视线从巴豆那里重新落到红豆脸上,闫容瑾眸光浅浅浮动,“红豆要相亲选婿,那么大的事情整个天下都传遍了,我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我疼爱红豆可不比你这个哥哥差。”
“你要是再大个一两岁你跟我们都差辈了,跟我这个红豆的亲哥哥怎么能一样?”巴豆吐槽起人来的时候毫不留情。
闫容瑾挑了挑眉峰,轻笑,“幸而,我没多长那一两岁,所以你们叫了我十多年的哥哥。”
秦宜跟柳娇娇站在一侧偷偷捂着嘴偷笑,真正能把巴豆堵得哑口无言的人不多,闫容瑾正好是其中一个。
此时他就凭一句话将巴豆气的头顶冒烟。
因为出生晚了些,秦宜跟豌豆都不曾见过闫容瑾,只在家人们口中听过。真正见着了才发现,闫容瑾其人,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出色多得多。
为人看着温和,身上又有自然散发的上位者高贵威严。
最重要的,他对巴豆红豆极包容和气。
“你来了爹娘也不告诉我。小七哥哥,到了柳家大院就是到了我的地盘,以前麻烦你诸多,这次你过来了,我跟哥哥一定好好招待你!”红豆已经自动自发做起东道主,带着闫容瑾往内院小厅去。
巴豆跟秦宜、豌豆自然的跟上。
这几个月他们家堂屋那边成了贵公子穿梭聚集地,他们就不去那边凑热闹了,免得糟心。
小厅这边因为住着柳玉笙,平时少有人会来打扰,用作清静待客最是不错。
走去小厅的一路,红豆都忍不住叽叽喳喳询问,实在是闫容瑾出现在这里太让人惊讶了。
“做皇帝的人,是不能这般随便乱跑的。像我堂哥,想着偷跑想了好多回,一次没成行,就是给忙的。”
闫容瑾无奈,“我并非偷跑。”
他对面,巴豆哼哼,“那可未必。是不是,问彭叔就知道了。说不定你跟我堂兄就是一个德性。”
秦宜跟豌豆相觑一眼,再看向闫容瑾,两人脑中都浮出不可能三个字。
闫容瑾绝对不会做那么不靠谱的事。
察觉两个少年男女的目光,闫容瑾心头觉着好笑,不动声色任由他们探究打量,免得扰了他们兴致。
“这里我并非第一次来,比起以前,依旧格局未变。”环视周围,看到内院熟悉的青竹,青竹下熟悉的石桌石椅,还有桌椅旁摆放的药筛,对闫容瑾而言,都是回忆。
“小七哥哥是很小的时候来的吧?后来爹爹对院子小修过几次,虽然布局没变,但是很多摆件已经改啦。”
红豆跟豌豆两个脑袋凑一块,把安静的小姑姑给挤到一边,然后开始对着小院里的各处摆设指点江山。
“那个假山的山石早就换成琉璃玉了,太公太婆还以为仍旧是最开始的白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