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忠冷笑了一声,道:“李亦白,刚才可是你说的,帅帐之中,不得动刀兵。八>一中≥文≥w≤w≤w<.≤我现在依法抓住这个人,有何不可?”
李亦白道:“我所说的,乃是戚家军中的规定,楚兄并非戚家军中的一员,所以又怎么能够用戚家军的规定来约束他?相反,任通将军,该被抓起来的是你吧!”
任通脸上一阵愠色,道:“我刚才不过是看这小子神情怪异,担心他会刺杀6忠将军,所以才会想要抓住他而已。”
李亦白笑道:“是吗?可是在我看来,若不是楚兄剑下留情,任通将军恐怕你现在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任通正想说什么,6忠却是制止了他。
6忠呵斥道:“李亦白,你带人来大闹戚家军的军营,是何居心?”
李亦白道:“我是戚帅帐下第一幕僚,我有权驳回主帅的命令。现在,我就不和你多说废话,我要你现在就把其他幕僚全都找回来。”
6忠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冷笑道:“第一幕僚?哼,可惜了,我们昨日几个将军早就商量好了,你们这些文人整天就知道躲在军营里,从来没有杀过一个倭寇,俸禄却是比我们这些将军一样,实在是天理不容。所以,我们已经决定把你们这些幕僚全部请回去了。”
韩崇厉声道:“什么商量?我也是戚帅帐下十位将军之一,为什么我不知道?”
6忠笑道:“我已经和任通、吕平、周幼德、何仲、何季五位将军商量过了,加上我,一共是六人,按照少数服从多数,就算你们其余四人全部不同意,那也没用。”
韩崇指着6忠,几乎要冲过去了,道:“6忠,军中结党可是死罪,你这么做不怕戚帅回来治你的罪吗?”
6忠笑了笑,道:“韩将军,你这样污蔑主帅,也是死罪,你这么做,不怕我现在就治你的罪吗?”
“你……”韩崇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李亦白走上前,道:“好,既然你已经下令了,我也不能更改。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除非戚帅答应,否则日后再也不踏足戚家军半步!”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6忠拍了拍手,道。
“我的条件就是,你现在立刻派一百戚家军前往广东保护那一批粮饷。据我这位楚兄调查,很有可能倭寇会和龙虎帮勾结前去抢劫。那可是戚家军三个月的粮饷,所以,我们必须加强警戒。”李亦白郑重地说道。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大事呢?”6忠笑道,“这种谣言我一个月前就听过了,李亦白,你不会是要……”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一句话将军难道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吗?”李亦白冷冷地注视着他,说道。
6忠眼神中露出一丝愤怒,但随即一笑而过,道:“好,李亦白,你果然和那些腐儒不一样。好,我就答应你,立即就派人前去。韩崇将军,不如就你去吧。”
“哼,末将领命。”韩崇愤愤地说道。
这分明就是在排挤韩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但谁叫6忠是主帅呢?
“好,既然已经安排妥当。那么在下就此告辞了,6忠将军。”李亦白拱手道。
“嗯,不送!”6忠挥了挥手,对李亦白说道。
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李亦白三人走了出来。
刚走出军营,就看见梁玉儿嘟着小嘴站在马匹旁边,恨恨地看着李亦白。
“李亦白你个混蛋,刚才那么危险,你竟然……”
“楚兄,我刚才看见你好像是在试探任通的武功的样子,不知道其中可是有什么用意?”李亦白打断了梁玉儿的话,转过身对熊楚说道。
熊楚看了看梁玉儿那张通红的脸,又看了看李亦白淡定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梁玉儿却是跑了过来,就在李亦白跟前,原本还是一脸的愤怒,却是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她轻轻拉扯着李亦白的衣袖,道:“李亦白,好哥哥,我知道我之前不应该刺伤那个下人。我承认我错了,行不行?大不了待会儿回去我去给她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吧?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誓,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也再也不任性了,好不好?”
“你说完了没有?”李亦白声音冰冷而且有些沙哑。
梁玉儿立刻变得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般,稍稍点了点头,轻声道:“说……说完了。”
“那就好。”李亦白道,“楚兄,我们还是先上马,再详细谈吧。”
说完也不顾熊楚愿不愿意,直接拉着熊楚一起上了马。
苏雨柔站在梁玉儿身前,看着她怔怔的模样,关心地说道:“梁姑娘……”
“滚开,不要你管!”梁玉儿厉声喝道。
苏雨柔连忙收回手,叹了口气,便也骑马跟了过去。
风渐渐大了起来,梁玉儿一个人站在风中,当他们三人都走远后,才任泪水在风中飘零。越是倔强的女子,当她流泪的时候,这种场景越是让人心酸。
熊楚回头看了好几次,对李亦白说道:“李兄,丢下梁姑娘不管,这样真的好吗?”
李亦白显然没有理会熊楚这个问题,说道:“楚兄,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你之前为什么要试探任通?”
熊楚知道自己怎么说李亦白是不会再去管梁玉儿了的,便咳嗽了两声,道:“好吧,李兄。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怀疑之前偷袭戚府的,正是戚家军中的人。”
此话一出,饶是淡定如李亦白,脸色也是微微有些变了。
熊楚将之前的猜想都说了一遍,又道:“我一和那位任通将军交手时,就感觉他的招式似乎和那个黑衣人有些相像。但是,任通似乎也觉得我现了这一点,所以后来招式有些收敛。我为了确认,故意只守不攻,有心激他,然后卖了几个破绽,好叫他在不经意间露出几手,这样我就能够辨别了。”
“那结果怎样?”李亦白问道。
熊楚摇了摇头,道:“他用的不过是些比较寻常的招式,几乎任何一种刀法中都会有,所以,我现在只能是怀疑而已。”
李亦白沉思了一会儿,道:“楚兄,你刚才说的,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你应该知道,若是让别人知道戚家军中出了什么乱子,这后果……”
熊楚点头道:“嗯,我知道。只是,李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你可有什么对策?”
李亦白叹息道:“我现在已经被逐出了戚家军,还能有什么对策。唯一希望的,就是戚帅能够尽早康复。”
“嗯,目前也只能是这样子了。”熊楚点了点头。
李亦白又道:“现在有三件事,我觉得我们现在必须同时去做。落下哪一件事,估计都不行。”
夕阳向晚,红霞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