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刻引发众人侧目,那些族女立即随声附和:“这位姐姐说的极是,就请蝉姐姐让我们开开眼界吧。”子昭正要阻止,不料焦蝉却笑盈盈走了出来,伸手一挥,一朵鲜花就出现在她的手上。但这个小把戏并没有让那些族女们服气,反而起了一阵哄笑。
“这样的把戏好像谁没见过似得。”“可不是,好像谁没见过似得”“鲛人不是最擅长做些迷惑人心的事情吗”看来子昭是没有必要说话了,且看看焦蝉会怎样处理。
就见焦蝉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闭目凝神,双手结印。很快,这空旷的殿前广场便起了雾,再过片刻这里便下起了漫天花雨,绚烂缤纷,顿时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一阵风吹来,花雨顿时消散,脚下石板突然变成海边的沙滩,还不断有浪潮涌来,难得的是这海滩上居然还有贝壳和小螃蟹爬来爬去,和真的没什么两样。
在众人的一片惊叹声中,焦蝉化作人鱼真身从海中跃出,落下沙滩的一瞬间人鱼尾立刻化为一双纤纤玉足,满身的鱼鳞也化为一件华丽的袍服,真是艳光四射端方无比。如此绝技,其他的族女还真是比不了的。
子昭赞叹道:“多年未见,小蝉妹妹更加精进了”众人更是心灰,原来这位鲛人公主还真的与王上是旧识,王上亲口称她为妹,看来这焦蝉一定是可以留在王宫里了,说不定可以一举封为妃子
但子昭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赞叹之后便没有说什么。丹羽轻咳一声正要出言,突然觉得腹中绞痛,皱起了眉头,运起真气稳住腹中胎儿。子昭觉得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丹羽说话了,回头看时,丹羽已经面色惨白了。
子昭心中一慌,伸手握住丹羽的手,只觉她的手冰凉,连一贯温热的手心也冰凉起来。这下子昭可更加焦急,立刻抱起丹羽就走,将这里的族女都晾在了一边。在一片讶异中,商王夫妇二人就这么离开了。
“我说,王上与王后如此恩爱,咱们怕是没有希望了”“可不是吗瞧瞧王上和王后的恩爱劲儿,怎么会纳咱们为商妇呢”族女们议论纷纷。
焦蝉一脸失望地收了法力,看来今日这场择选是白费工夫了。她也不再去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自己径自离开了。
子昭抱着丹羽一路狂奔,眼下的这种情况肯定无法赶回飞凤宫了。他只好寻找了一处相对整洁的房舍,即刻命人去请太巫和稳婆来。子昭刚将丹羽安置好,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他顿时一脸惊慌,回头忙问:“小羽,妇好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
丹羽也觉腹中疼痛难忍,却还强撑着笑道:“王上不必忧虑,产房血腥,还请王上出去吧。妇人生产出些血是正常的,王上就不要担心了。只是这个孩儿怕是来得早了些,多半不会太健康。”
子昭摇头道:“以往几次生产我也在外面瞧着,与这次情形大不相同,我实在不放心,这次要好好陪着你我才能安心。”
没过多久,那些赶着来服侍的人都到了,太巫老大人更是急匆匆赶到这里,见王上还留在屋里就忙赶他出去:“王上怎能留在此处快出去产房血腥,就算是您与王后再恩爱也不可留在这里”旁边人更是跪下来力劝。子昭无奈,只好出了房间。
丹羽觉得越发难受,只是腹中绞痛却没有要生的感觉。太巫端了药送进来,侍女服侍丹羽喝下,可又过了很久,丹羽只是出血不止,却不见孩子出来。
子昭等得心焦,在外面转了很久,可是还不见里面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只能祈求上苍和祖宗神灵的庇佑了。想到此处,子昭急忙朝着祭坛奔去,眼下只有请太卜来问卜了。
丹羽这里早已命人每隔一刻钟就传递消息去祭坛,阖宫上下被这样的紧急情况弄得人仰马翻。
子昭刚迈步进入禁地,成戍便已经出来迎候了。成戍拜道:“参见王上,今日突见天象异变,正想要禀报王上,王上就到了祭坛。”
“什么天象异变”子昭听了也是一惊,这真是事事不顺心,比起天象异变,他更关心丹羽的安危,直接说道:“天象异变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王后生产。境况凶险,还请太卜大人向上天问卜吧”
成戍也知王上夫妇伉俪情深,而且王后妇好更是现在大商的大祭司,此事必须问卜上天了。成戍带了子昭进入禁地,在祭火中投入刻好问卜内容的龟甲。那龟甲刚一进入火中,祭火的颜色立刻变成了绿幽幽的。子昭一惊,立刻看向成戍。就见成戍也面色微变,连声叹道:“这、这,这可”
他这样吞吞吐吐,更让子昭觉得不祥。还不等子昭发问,成戍赫然发现法杖上的神玉竟然又出现了异变,那原本已经看不清楚的双星突然大放异彩,交织盘旋渐成一图腾的样式。与此同时,祭火也由绿转赤,刺眼非常。神玉中的图腾突然化为一只朱鸟,拖着长长的尾羽破玉而出与祭火撞出一片灿烂。龟甲立刻跌出祭火,祭火也化为幽冷的白色,抖动了两下火苗,差一点就熄灭了。成戍更加惊异,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景
子昭急问:“太卜大人,这是何意难道妇好将有不测”
“这、这,这是朱雀大神啊”成戍拜伏于地,涕泪横流,“大神这是要返回天界啊”
子昭被他的言语弄得糊涂万分,只一个劲地追问:“妇好如何啊这次能顺利产下孩儿吗”
成戍也不答话,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出祭坛,讷讷不能成言:“师傅,师傅神器,神器”周围平时侍奉的几个童子都吓得呆了,根本没反应过来,成戍就已经奔出祭祀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