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络儿心里已经明白羽羊定是完全知道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了,反倒是不再惶恐,整个人都彻底的松了下来,她红唇轻启:“络儿想念以前的姐妹,便聚一起聊聊,偶尔一个人在街逛逛。”
“不错。”羽羊笑着点头,“看来我没有看走眼,这街闲逛的人是你。”
这下轮到络儿不解,她不过是随口撒了个谎,但主子却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忽然腾起一股不祥之感。
“那主子为何不叫下奴婢呢?”
“我还等着你转过头看见我!”羽羊暧昧地开了口,“我以为无论我在哪儿,络儿都会找到!”
听闻,络儿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这心跳也加速,他知道,原来他一直都自己爱慕着她,这算是在回应她的爱吗?
“主子,都怪奴婢没有回头。”说话间,低着头满是歉意的模样。
羽羊笑着说道:“没事没事,人总是要往前看,这老是回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我并没有怪你,只是想和你说说而已。”
“主子,我……”络儿微微一愣,但随后心境好了许多,羽羊没有怪她,没有怪她通知潘丞相去找陶菀麻烦的事,这么说来,他是不是也对她……
羽羊站起身,将一直带着的帽子接下,身的黑色袍子也脱了下来,随后缓缓地朝着络儿走去,他能够看到此刻的络儿双手紧张的拽着自己衣服,面色带着绯红,如同情窦初开的女子。
他停在了络儿的面前,抬起手轻挑起她的下巴,红唇如水般娇嫩,像红樱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那双妩媚如水的双眼紧张而又期待的望着他。
他扯开嘴角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在红唇慢慢的啃噬着,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络儿一不留神彻底陷入了他的柔情攻势之,她努力的回应着,娇喘声不停地从口溢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异样,越来越柔软,如水一般,她很想说,她想要,但是她不敢,她只有不停的回应着他猛烈的吻。
许久之后,羽羊停了下来,附在她的耳畔轻语:“络儿,你的味道真得很好,我很喜欢,你还想不想要更多?”
络儿虽是红尘女子,但早已离开哪儿,这脸皮也变薄许多,在听得他这么一说,脸色更加红,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娇气轻喘,微微低下头:“主子,络儿……想要。”
羽羊微笑着点点头,将她整个人摁到在桌子,双手在她的身不停的游移着,慢慢的啃噬着她的身体,他感觉到身下的人的体温在不断的升高,意识也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变得模糊,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并不想要碰这个女人,被那么多的男人欺压过,他着实没有兴趣,只是眼下他不得不如此。
“络儿,你喜欢我是不是?”他轻吻着她的身体。
“喜欢!”她模糊的应着,她怎会不喜欢羽羊,她的心只有羽羊一个人,这辈子只要他这么一个人够,算是他从没有想过娶她,她也不介意,她并不奢望任何位置……
羽羊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继续让她在温柔乡沉溺着,片刻之后,他方才开口:“络儿,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
“嗯?”络儿睁开含情的双眸,不解地望着羽羊。
“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吗?一直?”
“嗯!”络儿被他挑起了所有的感觉,不得不央求着,“主子,你能给我吗?我想要!”
羽羊温柔的望着她:“可以,当然可以,我的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可是……”他的眸色突然暗了下来。
算是在温存的络儿,看到羽羊的神色变得黯淡,焦急地询问道:“可是什么?主子,怎么了?”
“络儿,我真舍不得你!”羽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你个女人怎么那么容易嫉妒一个女人呢!”
“我……”
羽羊捏了捏她通红的脸蛋:“你呀,毁了我的大事了,要不是你是络儿,我当真想要把你……”
“主子,奴婢知错了!”络儿明白他在说什么,此时她想不了太多,因为她相信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一切都按着他的想法来,她可以得到他的。
“哎!”羽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但手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挑动着她的敏感点,“络儿,在我完成大事后,我娶你,可以吗?”
听闻,络儿瞬间呆愣。
羽羊见状,重重的咬了下她的嘴唇,手下的动作更是轻挑。
络儿吃痛,回过神来:“主子,你……”
“不说话!但你要帮我完成大事,好吗?”羽羊抬起头望着她那双滴水的双眸,此时她的神子都变得通红。
“好,络儿愿意。”
“络儿,忍住,我这给你!”羽羊说完,一个挺身进了她的身体,将她填充的满满,快乐的声音从她口溢出来。
风雨之后,羽羊温柔的帮她穿衣服,望着她的娇羞模样:“络儿,你不能反悔!”
“不,我不会反悔。”络儿摇摇头,她以为羽羊会嫌她脏,却不想会是这样,他对她有情。
羽羊替她穿好衣服后,搂着她娇软的身子,温和的询问着:“络儿,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找了潘丞相?”
“嗯。络儿错了!”
羽羊拍了下她的脑袋:“没事。不过那个女人要是落在潘丞相的手对我们很不利!”
“为什么?”
“你呀,你以为我是喜欢那个女人才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吗?”羽羊点了点她的脑袋,“她身有我们都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络儿立刻询问道,但很快低下头,羽羊并不喜欢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过多的询问事情。
羽羊附在她的耳畔嘀咕了几句,听得络儿满脸诧异。
“主子,那怎么办?”
“你帮我去查探她现在被关在哪儿,然后我们一起去把她带出来,她身的东西不能让潘丞相拿走,不然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之前以为她算是惬意的呆在幽暗的囚室之,活动范围虽小,可对于一个懒人来说,足矣。
唯一美不足的是这天气似乎渐渐的凉了下来,她躺在这阴冷的地,有一股寒气不停的往她的背心处钻,每次睡觉都会冻醒。
她不得不蜷缩着睡在一块儿,看去像一只煮熟了的虾!
可现在她感觉到绝望开始升起:潘丞相已有很长时间没有来,她的肚子都要饿穿了,“咕咕”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让她无可奈何,陶菀拍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别叫,烦不烦啊,你再叫,我灭了你……”说完,她自个儿笑了,自己灭自己,也只有她了。她算是真得无聊透顶了。
潘丞相啊,潘大帅啊,潘神仙啊!来点吃的吧,她真得要饿疯了!陶菀无奈地捧着自己的肚子,她终于发现钱乃身外之物,她有那么多的钱,可貌似基本都未曾派过用场,是不是在发霉了?
“来人啊,救命啊!”陶菀用力的揣着铁门,“砰砰砰”的声音格外的沉闷,震得人的耳朵发麻,可陶菀不以为然,依旧如同发疯的母牛一样。
回应她的只有她制造出的巨响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弄得精疲力尽,她颓然的坐在地,她从来都是很可观很坚强的人,算是在苦境之,她都带着笑意面对一切,可现在她真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不晓得自己在这儿过了几天,吃喝拉撒几乎都在里头解决,她早已忍受不了如此肮脏的地方,她没有那么好能耐,能够憋很多个时辰,不得不地解决,尿臊味充斥着整个周围,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身都有这个味道。
“潘仁美,你给我滚过来,快点放我出去。”陶菀沮丧的喊着,但这声音早已没有之前那么猖狂,“楚风,儿子,你们怎么不来救我呢?儿子,你不会是不想要我这个娘亲了吧?”在这儿的几天,她越发的想念他们,和他们在一起,不要算计,不要想太多,只要负责快乐好。而现在她阴谋阳谋,狗腿谄媚招数用尽,只为保住这条活得并不会久的小命。
丞相府,络儿小心翼翼地走在庭院里,心带着满满的希望,面满含笑意,主子原来对她真得有感觉,她以为能够陪在他的身边是她的福气,不料他竟然愿意娶她……只是,她想到了陶菀,主子想要把她从丞相府里带出来,这让她本是快乐的心略微有些不爽,但想想以后,她不得不答应,她从来不知道陶菀这个女人这么得人心,当权者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络儿拉住正在清理院子的奴仆,温和的询问道:“你好,请问你家老爷可是在这房里?”
“嗯。老爷正在房里。”奴仆抬头看了眼络儿,见是熟悉的人,也如实相告,言毕,继续弯着腰继续处理地的枯草。
“谢谢!”络儿冲着他笑笑,转身想要朝着房走去,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小声的嘀咕着。
“你们有没有听到北苑那儿有砰砰砰的声音?”其一个神秘兮兮地说道,“刚才我去北苑清洁东西之时,听到这声音从地下传出来,吓得我魂魄都飞走了!”
“有这么夸张?要是魂魄都走了,你这人怎么还在跟我说话,你最近是不是身体太累,才尽说些胡话。”另一个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要是真累了,和管家去说下,管家又不是不见人情的人,他应该会让你休息个几天。”
“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我说得是真话,北苑地下真得有东西,我还听到有声音从下头传来呢!”那人和很多人都说了这些事儿,但是没有人相信他,好不容易找到平素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一个人来倾诉下,没想到他也是不相信。
另一人明显还是不相信:“你真得想多了,这地下哪来的什么,没准儿是你做梦,也没准儿是有人在外头唱歌,让你听到了。”
“也许吧!”那人迟疑的说道,眼下无论他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了,他要是胆子够大点,他真想半夜去挖下。
“姑娘,老爷在房里,你怎么还在?”在处理枯草的奴仆返身的时候,看到络儿竟然还站在一边,而且一动不动,仿佛如同木头人一样,不由得出声提醒着,“还是你在等着老爷出来?”
络儿回过神,朝他宛然一笑:“嗯。我还是等等好。”刚才那人说的话,别人可能不相信,但是她却相信了,她以为陶菀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关在北苑的下头,而那些声音自然是由她所发出。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潘丞相从里头走了出来,远远的看到络儿站在廊坊,眉头蹙起,这个女人的底细他查的一清二楚,曾是楚风的人,后来意外的跟了羽羊,女人也是视觉动物!毕竟如今的楚风怎还是当初的第一美男子,如今,这羽羊的确当属第一。只是,今日她来这儿是作甚?
他缓缓朝着她踱步而去。
“络儿姑娘,你可是找我?”沉闷的声音在络儿的背后响起。
络儿微微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微笑着转过身子:“潘丞相,络儿来这地方不找你找谁呢?”
潘丞相看了眼她微红的嘴唇,以及耳畔附近的红点:“络儿姑娘,最近可是幸福的很!”
络儿自是明白他是说什么,脸红了起来,轻启朱唇:“丞相,这还不是你的功劳!”
“呵呵!”潘丞相沉闷的笑笑,“这一切其实是你自己准确的抓住机会!”
络儿浅浅一笑:“丞相,络儿这次来,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哦?”潘丞相反问道,“有什么事儿能够难道络儿姑娘呢?”
络儿无奈的笑笑:“丞相自是明白人,你抓走她的目的,羽羊抓走她的目的,其实不都是一样,而我却……络儿还请丞相帮络儿隐瞒。”
“原来只是如此之事,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也只有天知地知!”潘丞相平淡地说道,“只要你自己不开口,我又怎会说呢?这和我没什么好处!”
络儿浅浅福身:“络儿在此谢过丞相!”
“小事!要是姑娘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去,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潘丞相拐着弯的退客。
“嗯。络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丞相告辞了!”络儿再次福身,随后转身离开,要不是那两个奴仆的对话,她或许还得想法子在这儿多逗留一会儿,真是天助他们!
羽羊,只要羽羊想要得到的,她一定帮忙,只要他的心里有她,只要他能够带着她,让她一辈子跟在他的身后。
潘丞相望着远去的人影,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曾经替楚风办事,几乎每次都得手,算是个人物,她这次来他的府,难道真得只是说如此简单的话而已吗?
“她来了多久?”潘丞相冷声询问着廊坊外的奴仆。
奴仆停下手的活,恭恭敬敬地对着潘丞相如实地说道:“回老爷,姑娘她来了有一会儿了,说是找你,一直呆在这儿!”
潘丞相再次皱了下眉头,她站在这儿?
“嗯。你下去忙事!”潘丞相淡淡地丢在一句话,随后朝着房走去,看她还继续强撑,要是她不把东西交出来,他有得法子让她难受,今儿个如此响的声音,他也有所耳闻,但除却忠实的奴仆侍卫知道地下的秘密,其余的人都不知。
而那个一直在北苑打扫的人,他也知道这人不停地在和别人讲在北苑听到的声音,可是会有谁相信他呢?算有人相信,他也有方法让他们以为自己听到的是错觉,是梦的声音……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潘丞相这一次没有站得很近,只是远远的望着一脸颓废的陶菀,她的口好似在嘀咕着什么话,可有听不太清楚。陶菀靠在一边的墙,抬头看了眼远处的人,又低下头,她饿得都只能如此嘀咕了,大声嚷嚷的力气都耗完了。
潘丞相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不惊有些怪,若是换在平日里,她早大声说话了,他皱着眉头冷冷地望着前头的人:“你哑巴了?”
陶菀又瞥了他一眼,要是她现在有力气,她真想骂一顿面前这个人,让他这么久不给她送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道理他难道不懂吗?
“我想吃饭!”她轻轻的嚷了一句。
听闻,潘丞相暗自笑笑,这招果然有用,都说这女人贪吃贪睡贪财,没想到还真是。
“若是要吃饭,那把东西交出来!”他冷冰冰地说道,语气神态全然不像之前,先前他还会和她兜转,可如今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当初想要看着鹬蚌相争,可没想到还是让人破坏。
陶菀抽抽嘴角,有气无力地开口:“你要什么东西?”
“别给我装蒜!”双眼眯起,射出凌冽的目光,投在她的身。
陶菀暗自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你若是要,你开口和我说,你若是不想说,我又怎么给你……”她虽然饿得发昏,但这唐三藏念经的水平似乎并没有改变,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串。
观他的脸色,都成了灰炭,都说这女人最擅长的是他说东,她说西,能够让人不知所措,长着三寸不烂之舌当真是让人“佩服!”
“遗诏!”一来为了躲避她继续念叨,二来他着实着急,只有重申。
陶菀失望的摇摇头:“潘丞相啊潘丞相,我以为你是很聪明的人,怎么也这么蠢呢!”
听闻,潘丞相眉头蹙起,这世还没有人敢如此直接骂他蠢,她当属第一个。
“我之前和你说了,遗诏并不在我身,在公主身!你可记得当初公主出嫁的时候,有那么多人袭击?为了什么?”陶菀说道这儿的时候,瞥眼观察了下他的神色,无法察觉到任何有变动,她只有继续硬着头皮篡改着部分事实,“一方面有人要杀她,可能够保护她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唯独将她护送到寄国的人便是楚风的人,你可知是为什么?”
潘丞相敛下神色,似乎在细细思量陶菀的话语,但很快抬眸望着陶菀:“我要的不是当初的遗诏,而是刚去世不久皇帝留下来的诏。”
“没有!”陶菀知道无论她怎么说,怎么编造,他都不可能相信,她也懒得多费口舌,留点口水解解渴。
“你别不知好歹,你要是说了,我放你出去!”威逼利诱,他不相信这个崇尚自由的人会喜欢呆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陶菀无奈地耸耸肩:“我都说了,可是你不相信,所以结果都一样,我还是继续呆在这儿!丞相要是好心,送点饭菜进来,要是想要饿死我,那请便!”此刻的她仿佛是这儿的主人,开始下了逐客令。
潘丞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行,他倒要看她能够撑到什么时候,他挥了挥衣袖,愤愤离去。
离去的背影,让陶菀失望的叹了口气,哎,她的饭离她远去了,她干嘛那么嘴硬呢?这遗诏还有什么用呢?她儿子都登基了,而诏的内容和事实并不冲突,他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呢?
难道这诏有什么玄机吗?
同样,为何两个先皇都要求楚风登基,这又是为什么?
楚风有什么不一样吗?
疑惑太多,让快要饿昏的她转不过弯。
她手抵着肚子,试图这样来压制着自己的饥饿,她静静地等着楚风他们会拿着饭菜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吃饱喝足睡好,她闭着眼睛开始幻想一切都结束后的美好,她悠哉悠哉的躺在太妃椅享受着太阳浴,楚风则坐在她的身边为她轻摇蒲扇,她的儿子喂她吃水果……如此美好的未来怕是真得只有在幻想出现。
也不晓得她究竟是想了多久,她是否有睡过去,此时的她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到一股凉风突然间吹了进来,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方才惊觉。
凉风不断的灌进来,她睁开眼睛好地望着凉风袭来之处,她知道另一个出口被人打开了,只是不晓得是什么人,她抓着铁门,期盼地望着远方,希望这黑暗之会燃起星星之火。
等了许久,一丝动静都没有,除了凉风还是凉风,失望从心底升起,她沮丧的低下头,蹲下身子,真得没有人会来救她了,还是压根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是在潘丞相的手……
黑暗之,有一个人不断的朝着陶菀在靠近,他从小适应了黑暗,他远远的看到她一张充满希冀的脸忽然变得沮丧颓废,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腿间。
他轻笑了下。原来她也有颓废的时候,他以为她是一个坚强的人,算是在逆境之她都是乐观的撑着,可现在却是……
他继续往前走着,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呵呵!”低低的笑声在陶菀的头顶响起。
陶菀一个激灵,陡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黑暗有个模糊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无法判断是谁,算是那轻笑声,她也无从听出是谁压着声音在笑。
她朝着后头退了一步,防备地说道:“你是谁?”
“你说呢?”羽羊邪笑地反问着,“真臭啊!”
陶菀抽抽嘴角,怎么是他?他怎么来了,他又来做什么?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从脑跳了出来。
羽羊取出打火石,照亮整个屋子,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嘲笑着说道:“平日里看你是个这么爱干净的人,现在怎么这么邋遢啊!”
“你来试试知道了,你试着在这儿没日没夜的住个一段时间,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陶菀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是从哪儿来,听到他那么说话,有一股气往肚子里冒出,这人怎么可以如此嘲笑她,他以为这是她乐意啊!难道让她拉撒在自己的裤子里解决吗?想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羽羊,“你来做什么!”
羽羊打量了四周,看了看面前的铁笼子:“这潘丞相可真够有情趣,竟然这么有雅致的给你弄了一个囚笼,不错不错!”
陶菀不想理他了,这人怕是纯粹来看她笑话,她还是敬谢不敏。
“哎,在这儿住的可爽?”羽羊走进笼子,伸手握了握铁门的栏。
“你来住几天知道了!”
羽羊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在笼子:“你说得有道理,我不介意在这儿陪你几天!”
他真有那么好心,她可不相信,这人不找她麻烦已经算是天格外开恩了,还陪着她,她可不奢望!
羽羊看到她白了自己一眼,笑着说道:“你不相信吗?”
“鬼才信你!”陶菀没好气地回道,“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别这么冷淡,我是来陪你的!”羽羊面的笑意不减,要不是他还穿着他那件套子一样的黑袍,听着他的笑声,她会以为是楚风来了。
“为什么会是你?”陶菀不由得问了出来,她多么希望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楚风。
羽羊的眸色一暗,但很快敛去,眉眼间还是笑意一片:“难道你是在你的夫君?他现在可是忙得很!”
“他在忙什么?”她很想知道他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在一起,不会丢下她,可现在他却一直都不曾出现在她的身边,连她被人抓走,他也不来救,心里泛起难受。
“为什么要告诉你?”羽羊很是不喜欢她在他面前一口一个楚风,他有什么好呢?
陶菀知道他不会说,她也当作是随口问问,她的视线随着他的视线到处打量着:“你真得是想要救我出去?”
“不然呢?”羽羊嘴角噙着淡笑,“我可不会吃饱撑着没事干,特意跑来这个鬼地方来看你,况乎我都来了,总要给这丞相送个大礼!”
大礼?
陶菀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不说什么,反正只要出去是好,这羽羊虽然是囚禁她,虽然在她体内放了那么恶心的一条虫子,但好歹还算是个好人,没让她太委屈。
“你试试把我头的东西打开!”陶菀早打量过这笼子,“顶朝里处有一道很特殊的锁,你试着能不能打开!”
羽羊仰起头看了眼,并没有看到陶菀口所说的锁:“哪里?”
额?这么大的东西,他怎么看不见?她抬起手指了指头顶的位置。
羽羊眯着眸子,思索了片刻,随后将自己手的火折子递给陶菀:“拿着!”
等着陶菀接过之后,他轻轻一跃,便了去,他细细摸索了片刻,随后从怀掏出一只小小的虫子,将它放在这笼子的顶。
“你在地找点你吃漏下的饭粒,粘到你说得锁。”羽羊低声吩咐着。
“哦!”陶菀弯下腰,在地捏了一颗都灰不溜秋的饭粒粘在头,片刻之后,她看到一条小小的虫子朝着爬了过来,但在饭粒边停了下来。
羽羊好似能够看见一般,在虫子所停留的另一面,慢慢的摸索着,当真摸到一个极其小的按钮,他轻轻一拧,他所在的铁板往一边挪了开去,他朝着下头的人望了望:“你能够跳出来不?”
陶菀摇摇头:“不能!”和她人一样高的铁笼子,她怎么跃出去?
羽羊伸出手:“抓着!”
陶菀犹豫的望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我的手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