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靠坐在楚风的身边,闭着眼睛,自言自语:“我们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呢,为什么要这么折腾着去拿药草,既然你都知道那牧靡草是在皇帝那儿,直接去偷不行了,为何还要从那慧伦公主下手,难不成你也对那慧伦公主有意思,若真是这样,你可别怪我破坏你们两个人的好事。”
说道这儿,她停顿了下,捂了下“咕咕”叫的肚子:“你虽然都和我解释清楚了,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可为何我还是觉得有点问题呢?也许是我也太多疑了吧,眼下你给我醒过来,然后去把那药草给我偷回来,我们要去取百叶草。”
“唔——”楚风的口呓出一淡淡的声音,陶菀立刻偏过头望向他,见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随后双眼一眯,一看面前之人是陶菀,眼睛又合了。
在她还没来得开口询问的时候,他的双眸再次睁了开来,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菀儿,我们是在哪儿?”
“在一个暗道之!”陶菀耸耸肩,“我得罪那慧伦公主了!”
楚风不解地皱皱眉头,对于之前的事儿,他还真记不起来,只记得那公主让他去看病,然后,然后……
看到他一脸不解的模样,陶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末了还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听闻,楚风温和的一笑,但语气却夹带着揶揄:“我的菀儿,是在吃醋吗?”
“你才吃醋!”陶菀顶会一句,但眼下不是嬉闹的时候,她也不继续和他抬杠,只道:“楚风,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而且那个女子貌似是你姑姑,可好像不待见你!”
楚风点点头,对于这个姑姑他倒是没有什么印象,毕竟他出生之后在民间了,只记得当年是有个公主嫁到这西域来,好似还牵扯到夺位的事儿,至于究竟是什么,他并未去细想。只是如今她突然出手帮助他们,可又不待见他,让他不得不重新去思量下这个女子为什么这么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她似乎知道很多事儿,明明身在这楼内,却了然于外边的事,可想而知,她在这西域皇宫之安插了多少人。若说她是皇帝老头儿派来监视着西域皇帝的动静,那也不为过。但他很少听人提起这人,尤其是在那楚国皇宫之,这人好似更像一种禁忌,若是禁忌,那么她当年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事儿?
“菀儿,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好!”楚风淡淡地说道,“她不是善茬!”
陶菀耸耸肩:“我你小心,至少我还不会像你这样,至于那个女子,管她善与否,反正救了你是事实!”
“嗯!”楚风轻应了声,“那我们坐等一会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饿啊!”陶菀冲着楚风抱怨道,“要不是你,我现在怎么可能肚子饿得呱呱叫,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啊,为祸人间,祸害一个!”
“菀儿,对不起!”楚风一脸歉意地说道,“为了弥补你,我决定去偷药草。”
“你刚才不是说静观其变吗?”陶菀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哄我是不?”
“我可没那个意思!”
江雨楼。
有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里边,忽地拦住魑姬:“是你们搞得?”
魑姬淡漠地说道:“别忘了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事实沉沉浮浮,让人看不清是彼此如何束缚,又是如何牵绊,但无论怎样,终究还是系在了一块儿。
幽幽暗道之,陶菀二人吃着魑姬送来的食物。
“你们不怕我在里边投毒吗?”魑姬完全没有想到她接过食物之后,都不曾检查一下,吞咽了起来,不由得有些好,也想着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大胆!
陶菀手抓着鸡腿,啃了几口之后,方才说话:“我还是相信你家主子,现在至少不会毒害我,当然我之所以吃得这么大胆,还是因为她说的一句话,莫让楚国皇帝带兵来犯,可想而知,她并没有想过我们死啊!至于会不会毒,呵呵,那随便了,反正我是饿了!”
楚风也没有说话,优雅地吃着面前的饭菜,他倒是有一阵犹豫,但听得魑姬如此一问,反倒放心下来,只是偶尔会搁下筷子,抬手插去陶菀嘴角的肉屑与饭粒。
她的回答,让魑姬微愣了下,却也没有再过多的好,只是坐在他们的面前,等着他们用完餐,然后将这些东西带走。明明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可她真得吃得好香,大口大口的吃饭的样子,让她不惊有些羡慕,她们从来都被训练成知达礼的样子,吃饭需要细嚼慢咽,不能有声音,要吃的适宜,说话不能太重,而且更不允许吃着饭还大声嚷嚷,而像陶菀这样子吃饭,她也有点想要尝试尝试。她也明白是自己被规矩束缚的太多,方才有这样的念头,但心里真得很渴望一试。
吃饱的感觉是美好,陶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冲着魑姬笑笑:“替我们向你家主子说声谢谢。”
魑姬点点头。
接着好似想到什么,迟疑了会儿,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陶菀二人互相看了眼,依旧还是由陶菀开口:“你有话要说?”
魑姬抿了下嘴唇,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早点离开这儿,不然会离不开。至于你们要的东西在大和宝殿的后殿,那儿种植了许多。今夜皇帝会不在那儿。”
“你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陶菀不惊觉得怪,“你们究竟是谁?”
魑姬淡淡地说道:“现在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终有一日我们还是会再见,这一次我帮你们,你们欠我一个人情。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想我会问你们索取这个人情。”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这算是哪门子的事,这女人都没有和他们商量,这么和他们说了,怎么可以说是他们欠她的人情呢!陶菀撇了撇嘴:“我不想欠人情,我也没有听见你说的话!”说着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听见了!”魑姬抬手指着楚风。
陶菀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风:“你怎么可以不捂住耳朵呢!”
楚风温和的一笑:“菀儿,我们之前已经欠他们人情了,她们只算我们一个人情已经是不错了。”
“好吧!”陶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松下自己的耳朵。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你主子应该不曾让你和我们这么说!”楚风说这句话的时候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陶菀惊讶地望着她,才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女人变化这么快,也太让人惊讶了吧?难不成有啥阴谋?“你该不时想要陷害我们吧?”
魑姬点点头,但她应的是楚风的话:“我说了,我要你们的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必须要问你们索取。”
陶菀很是不解,哪有人这么索取人情的呀,葩啊葩,不过也好,希望她说得是真得,不会让他们遇到麻烦。
夜明珠的照耀下,暗道内的情形很清楚,楚风细细地打量着魑姬,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方才开口说道:“可以,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但这人情是否欠下还得看我们今夜是否能够取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魑姬点头:“凤栖山庄庄主果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好,若是你们取走了,那么这人情条件算是成立了,我相信以楚庄主的信誉,应该不会耍赖!”
既然楚风没其它意见了,那她也没有了,陶菀便也点点头:“我还是较好,我们为何还会再见?”
魑姬苦笑了声:“因为我们是敌对的人。”
什么?敌人?陶菀立刻闪到楚风身边,盯着她看,这女人果然是葩,若说真是敌人,哪有人会这么帮助着敌人呢,还如此明确的告诉他们,她们是他们的敌人,只不过楚风他姑姑怎么会是他们的敌人呢?她又开始变得想不通了,但没准儿还真是,要不然她怎么会不愿意见楚风呢!
“你们已经杀了我妹妹了!”魑姬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子,淡淡地说道,“但我并不恨你们。记住,今夜拿了牧靡草立刻走,快马加鞭的离开西域,能不停歇别停下来!至于下一个地方,你们自己想办法安全度过,他已经在那儿等你们了。”
陶菀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儿,她还真得想不通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好像知道他们所有的事儿,只是她说他们杀了她的妹妹,她妹妹是谁?而且他在那儿等你们,那他又是谁?迷惑的她不得不朝楚风投去询问的目光,哪想那楚风的双眸一直停留在魅姬的背。
“希望你们能够拿取到所有的药草!”魑姬朝着前边走去,“我的名字是魑姬!”
魑姬?陶菀还是没想到,她再度朝着身边楚风投去询问的目光,顺便用手肘捅了捅楚风的腰:“喂!她的名字!”
楚风侧过头望着陶菀,淡淡地朝着她笑笑:“菀儿,有时候坏人也是好人呢,好人可能是坏人!”
“屁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她问东,他却答西,有毛病啊!
“你可还记得我们在禁断谷入口之前,杀了两个女人!”楚风平静地说这话,“有一个女人叫魅姬!”
“啊!”陶菀尖叫了起来,他的意思是……那,那,那女人口的妹妹是魅姬了,“那我们要不要听信她的话,今夜去取药呢?”
楚风笑着反问道:“你说呢?应该还有两个人,要魍娈,魉娈,这两个是男子!魑魅魍魉!魅已死!”
听着他们的名字好高深的感觉哟!不过也还真是,那魅姬的命特别大,只不过最后一次终于还是死在了他们的手,这女人为祸的人太多,不死让人心有不安啊!
“楚风,我问你的是我们今夜究竟要不要去,不要再反问我!”陶菀愤愤地说道,“你呀不能给个明确答案吗?”
“菀儿,你又开始依赖我了吗?”楚风的声音忽而变得异常的柔和,那羊脂奶来得还有软,还要纯,让刚站起来的陶菀脚一虚,幸好即使的扶住了墙壁。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陶菀的心情果断的变差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风,她绝不依赖他,哼!陶菀用大拇指划了下自己的鼻子,反正听着他的话,十有八九会出事!
而且这货太笨了!都是男要保护的女的,为何她感觉到都是自己在他为危难的时候在保护着他呢!哎,这男人没用啊!她怎么让这么没用的男人跟着她呢!小白同学,我想你,要是你来了,没准儿我们已经拿到了三种草药了,哪像现在这么悲哀的只留下一种草药。
“楚风,你说我们要救那慧伦公主不?”陶菀蹲下身子,双手托着下巴,“她可是看你了!”
“你决定!”楚风还是将答案原封不动地抛回给陶菀,“一切都由娘子做决定,为夫只实行。”
“切!”陶菀丢给他一个卫生眼,“只是我们该怎么救它呢?”
楚风笑着说道:“你是要救她了?”
“嗯!”陶菀点点头,毕竟那公主其实也不是很坏,只不过一时被人给利用了感情,希望她能够悔悟!
“你之前不是已经告诉她了怎么自救的方法了吗?‘置之死地而后生!’”
陶菀眉毛微微一挑:“我那时候随口乱揪的!”她边说边拉了拉自己的头发,“只不过是想唬唬她,让她觉得自己看起来很高深!”
听着她的话,楚风不惊觉得好笑,他是有心栽花花不开,而她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随便说说的一句话是活下去的方法。
“菀儿,你果真是很高深啊!”
陶菀得意的笑笑:“那是!承蒙楚庄主的夸奖!”说着还不忘拱手揖礼!
楚风凝望着她的双眸,轻声吐言:“菀儿,那你说说什么时候,一切都会平静下来?”
她又不是算命师,也不是占卜师,怎么知道这个答案,她思考了许久,方才开口:“心静则一切平静,心乱所遇之事则乱!”她认为自己这话说得还是颇有哲理,不由得沾沾自喜。
“你呀!”楚风宠溺地说道,“不过还的确可说是哲理!只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心平静呢?”
“有啊,很多!”他的话音刚落,陶菀立刻接过话茬,“死人的心是平静的呀,心都不跳了,那是世最为平静的了!”
“嗯!”楚风应了声,是啊,死人的心早静了,可偏偏他们这些活人还在为他们不甘,想着为他们报仇,从来成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其实当初他该停手了,只是母妃的死,当真是让他难受,他其实从一开始最恨的人是那个高高在的皇,要不是他将他们逐出宫,他们又怎会去寄国,又怎会目睹到那皇后的惨死,又怎么被人疯狂的追杀。只不过当初他还是少算了一样,这一切都是有人给他们铺好的道路,而他们在望着这道路行走。
至于那背后的人是谁,那自称是他姑姑的女人也许逃脱不了这其的关系吧?或许有些东西需要从当年的叛变开始,也是从那皇帝老儿登基之后开始。
十多年,二十多年,也许该有三十多年。
这一场阴谋有三十多年吗?若真当是,他们要得只是楚国的位置?还是野心已经真得膨胀到要这个天下?
“楚风,你是在想些什么?”陶菀见他许久没有吭声,忽而憋得有点慌。
“我在想这天下对于一些人来说,诱惑是不是真得很大!”
“这种事还要想吗?”陶菀鄙视地瞧了眼楚风,“那么高的位置当然会有人想要了,虽说这高处不胜寒,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变态想要去感受感受!”
“嗯!”楚风应了声,“那么女人呢?女人会想要这个位置不?”
陶菀嘟着嘴巴思考了下,随后重重的点点头:“要是我,我肯定要!我只要那个位置,但一切事物让别人帮我处理,我吃喝玩乐行!况乎那个位置太有钱了,花都花不完,我怎会不要呢!”
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陶菀还想说话的时候,被楚风捂住了嘴巴,他附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们还是退出去,来的人不是魑姬!”
陶菀二人退回到慧伦公主的殿内,两人均躲在偏殿内的床底之下,敛吸屏气,以防有心人发现他们,毕竟因为陶菀之前一闹,这公主殿变得格外的森严,若说晚出去的话,可能还有些难度,谁让陶菀这没有武功呢!
不过没武功也没事,她有沐阳送给他的法宝!还有是这儿是偏殿,再怎么也定没有主殿来得戒备森严。
陶菀二人趴在床底下,静静地望着外边的动静,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得有人来,也说那暗道出现的人并没有跟过来,如此,陶菀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的心又悬了起来,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暗道之,难道说那魑姬说得都是假话?抑或是那人知道了一些情况,而后去暗道考查?
再者另一个疑惑是为何这公主偏殿会有通往江雨楼的暗道?这让陶菀觉得很是怪,难不成那慧伦公主对于她们来说也很重要,抑或说她们是想要监视这慧伦公主?
本是趴着的楚风,忽而翻了个身,仰躺在地,偏过头望着身侧冥思苦想的人儿:“菀儿,你又在想什么?”
陶菀歪了歪自己的嘴巴:“我有很多问题,很多疑惑,可我想即便我问你了,你也会说自己想去,或者是我也不知道!”
楚风抬起手摸了摸她垂下来的发丝:“我会这么说吗?”
“你不会吗?”陶菀鄙夷地反问道,“你今天都反问我过好几次了。”
“菀儿,真记仇!”楚风微笑着说道,“不过我不介意,我的菀儿无论怎样,我都喜欢!”
这话说得也太肉麻了,搞的陶菀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别说的这么肉麻,也别这么暧昧,好不好,我可不是你娘子,顶多是你的前妻而已。况且,我现在还在恨你,还在生你的气,所以你的话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赤的讽刺!”
是讽刺吗?楚风的眸色暗了下来,带着些许难受,但很快又敛了下去,换的是深情的凝眸,嘴角微微翘着,带着华美的弧度!
“原来菀儿是这么认为的啊!”语气却带着一丝委屈。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其实这男人当女人也挺合适的,至少她合适多了,也许小白也合适!
“罢了,好女不跟男争!”陶菀也学着他的样子,翻过身子仰面躺着,皇宫不愧是皇宫,算是偏殿,也是这么干净,这床底一丝脏污都不曾有,“我们还是好好休息吧,晚还有干体力活!”
楚风无声的笑了,他的菀儿其实他更知道轻重,而且他更适合与人适应,他的菀儿真得很厉害!
外边的天色还较早,至少还能够睡一会儿,但若是两个人同时睡去,怕会有麻烦,故而陶菀决定让楚风先睡,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困意!
“楚风,你先睡一会儿,我看着外边的动静,等着天色微暗的时候,我再把你叫醒,换我休息可好?”
楚风摇摇头:“菀儿,你睡吧,我之前昏睡了这么久,现在基本处于不想睡觉的状态之!”
陶菀眉头皱了下,可是她也不要睡啊!
她侧过身子瞪着眼睛霸道地说道:“我让你睡,你睡!逞什么能,之前你是昏睡,不是休息!你现在必须给我好好休息下,省得晚太过疲劳而惹出麻烦拖累我,不然我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让你坐这儿的驸马爷!”
“菀儿是在关心我吗?”说完这句话,楚风立刻闭了眼睛,但嘴角却一直噙着笑。
“自作多情!”陶菀吐出四个字,翻过身子,自顾自地玩着,其实一个人玩还是挺无聊的,她扳着手指从1数到14,再从14数到1。
偶尔侧过身子偷看楚风的睡颜,其实呢,从认识他开始,她偷看过他很多很多次,当然也光明正大的看过他很多次,第一次见到他裸身泡药澡的时候,她好像一点都不尴尬,还用手指去戳他的身子,想着,她有抬手戳了下,试图想要验证下这手感是否还是一样。
搁着衣服,让她感觉不到手指的感受,不过还好他还没有醒,不然多丢脸啊,她又在偷看他!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说他家小楚尺寸太小,也亏得她说得出口,一个女孩子竟然说这样的话,现在的她为当初的自己感觉到羞涩啊,不过她为何会腾起这样的感觉呢?难不成是让这个世界给同化了?不行,不行,她不可以被同化,她要做独立特行的她,不要做这儿千千万万相似的女人!
因为自古小说都说,男人喜欢与众不同的女人,她虽然是个下堂妇,但她相信她还是有第二春的,至于身边这个人嘛,当作参考!
大脑联想翩翩的时候,总是会让某些神经变得脆弱,明明是在观察有没有靠近的她,终于一不小心睡着了,这时间离天黑可还是早得很!
果然让她一个人醒着是很不明智的一件事!楚风幽幽地睁开眼睛,她睡着了!
他喜欢看她睡觉的样子,身子很不老实,这不,她的脚搁到他的腿了,而且口还念念有词,嘴角带着一点点笑意,看来她在做梦了!
他微微抬起他的半身,在她的唇蜻蜓点水一下,至从次在禁断谷差点要了她之后,她变得格外的防备,想要在她身沾点便宜,吃点豆腐都是相当的有难度,若是真得忍不住,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的亲她,偷偷的看她!
“菀儿。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菀儿!”楚风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脸慢慢地摩挲着,他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也许是感觉到脸有东西,陶菀抬手挥了挥,见未曾挥去,索性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脸立刻现出一红手印,楚风轻笑了起来,他的菀儿真可爱,这样都还没有醒,她是有多困?有多爱睡觉?
外边开始渐渐地安静下来,楚风闭眼睛休息了会儿,待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只是外边依旧灯火通明。若是现在出去,怕还是不妥,毕竟这皇帝看折子办事可能也需要到子时过。
至于那巡逻的官兵侍卫,他倒是不在乎,在下边的路不能走,不代表着天的路不能走,夜月黑,他们越方便。
“楚风,几点了?”陶菀微微睁了下眼皮,紧而又阖,“我们是不是该办事了?”
对于她的问话,楚风微微有些不解,但听得她后半句话,却也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她问的该是时辰?
“好早,你还可以休息一会儿!”楚风温柔地开了口,“等时间到了,我会叫你,你好好睡便是!”
“嗯!”陶菀轻轻应了声,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本以为她是睡着了,哪料到她猛地睁开眼睛,紧盯着床底:“我怎么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
“我没问你!”他话刚说完,陶菀便接了口,“我问的我自己,我自言自语,懂不懂!不过,你有休息不?”
楚风点点头。
哪料到他这一点头,陶菀抬起手狠狠的捅了下他的腰:“你个死人,你怎么可以休息,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们两个都睡着了,又敌人进来了,我们两个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闻,楚风心里在笑,可面却表现的极其委屈,一脸受了气的模样:“那还不是菀儿说让我先休息!”
“我这么说,难道你真这么做了吗?”陶菀鄙视地说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要好好的守着我,懂不懂!哎,像你这样子,怎么去追女人啊!”说着,她接连叹了几口气。
楚风宠溺的笑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是,娘子的话,为夫记下了,为夫下次定不会如此。下次娘子说东,那为夫往西走!”
“孺子可教也!”陶菀故作深沉地说道,“但是也要量事而为!”
“是,为夫谨遵娘子教训!”
“我才是你娘子!”陶菀否认道。
“你是我娘子!”楚风笑着说道,“你自己说的!”
两个人磨了一会儿嘴皮子,这大脑也清醒许多,那瞌睡虫基本彻底跑光,公主殿基本已经算是一片漆黑了,想来这时间应该也不早了。
两人相视一眼,爬出了床底,偷偷地朝着门口靠近,楚风轻轻地打开门,朝着外边看了几眼,未见得有人,便拉起陶菀的手走了出去。
这般光明正大的走在这公主殿,陶菀觉得好像有些对不起那公主一样,她拍了拍楚风肩头:“我们还是走天空的路吧!”
“你会轻功?”楚风轻声反问道。
“一点点!”陶菀用手指划了下,“至少在屋顶走路是没有问题,至于怎么去,不是还有你吗!”
“好!”楚风应了声,松开拉着她的手改为揽她的腰,“那我们去了!”
气息一提,两个人便越宫殿,站在大殿之的感觉真好,好似俯瞰众生,但事实陶菀看到的也部分宫殿还亮着烛火而已。
无月无星的夜晚,他们还是挺庆幸,至少被发现的概率降低了许多。
借助着宫殿以及那些高大的树儿让他们两人轻松的来到了大和宝殿,果然不出所料,不过这样也好,那皇帝是在里边,而不是在那儿。
“我们去找牧靡草!”
“嗯!”
楚风抱着陶菀跃下大和宝殿,来到魑姬所说的地方,由于天色过黑,让他们找起来很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