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1)

“我们要进去,是不?”陶菀知道现在他们只有这么一条路,却还是想要询问。

楚风点头:“菀儿,你跟在我后边,记得抓紧我的衣服,明白不?”

“嗯!”两个人缓缓地在暗道穿梭着,没有光线,让人完全瞧不出异样,行几步,楚风会往里边扔一把燃着的干草,这也算让他们过了许久的道路。

“楚风,你说是谁把这儿修建的这么好?”陶菀好地问道。

“也许这儿是几个朝代的皇陵!”楚风说得极其不肯定,但却也让陶菀知道,这儿又是另外的一个险境。

生命堪忧啊!

“楚风,要真是皇陵的话,那岂不是会有很多金银珠宝?”陶菀不想自己的心总是会害怕笼罩着,开始谈起她最爱的东西。

“是!”楚风揶揄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弄些回去?你那么多金子都够你花了,你怎么还想着继续弄金银珠宝?”

“我有很多吗?”陶菀难以置信地反问着,“我怎么不知道,小白告诉我,我那么一点点银票而已!”

“你有很多,等你想起来了,也知道了!”楚风提醒着说道,“若真是皇陵,这儿的东西你最好别乱碰,毕竟陪葬的很多东西都是被淬了毒!”

毒!又是毒!陶菀不敢多做枭想了,命钱重要!

“啊哟!”陶菀感觉到自己被东西绊了一脚,不由得摔倒在地,“楚风,拉下我!”

很快,她摸到了一样东西,但是好冷:“楚风,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菀儿,我没有递手!”楚风的声音格外的轻,格外的淡,淡得让陶菀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闻,陶菀嘴角抽动了,她所碰到的是什么?悬空存在的东西?

她再度反问道:“楚风,你真得没有递手?你没有骗我?”

“嗯!”楚风应了声,赶紧拿出火折子点燃干草。

借着火光,陶菀看到一个头颅在她的面前悬空着,她摸到的是人的头骨,头骨……

“啊!”她惊叫了起来,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手再一次碰到那头骨。

“咔嗒!”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在两人都还没来得反应的时候,陶菀所处位置下方没了地面,她整个人往下坠落了下去,楚风伸手去抓的时候,已然来不及。

“菀儿!”他对着那洞口大声喊道,可得到的回应只有澎湃的流水声音,但很快那消失的地面又合在了一起,这让楚风也变得束手无策,他只得一声一声地呼唤,想要听到有没有她的声音,但失望终究是大过希望。

他理了理思绪,他这么急切且没有头脑的呼喊,除却浪费了时间,使得陶菀的危险更多一成,便在没了其它,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着,他再度燃烧了一堆干草,想从那悬空的头骨看到玄妙。

这头骨的高度离地面一尺,若说一直存在,他走过的时候,不应该没有碰到,也不应该没有感觉到,他抬脚的高度完全没有一尺高,那也说是在他过去之时,陶菀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它突然出现。

楚风蹲下身子,细细地观摩着这悬空的头骨,这时候,他方才发现这头骨并非悬空,它的眼孔之帮着一根极细的绳子,他伸手碰了碰,这绳子还带有一定的弹性,他的视线顺着这绳子望去,之前它是缩回在石壁孔,他拉动着绳子,将头骨拉了回去,而后用力在墙一按,它又刚好嵌在那孔。如此,楚风明白了一件事情,势必是陶菀跌倒的时候,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才使得这头骨弹了出来,突兀地悬在了低空之。

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学着陶菀那样突然摔倒在地,但并没有看到头骨弹出来,眉头皱了起来,头骨是不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他起身,望着地面的砖,他清楚地记得刚才这些砖分了开来,而陶菀从这儿落了下去,紧而又合了起来。

他伸手摸着地面的砖,她不应该突然的摔倒,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他试图找出那突兀的东西,这时,他看到了一条较大的缝隙,若是羁着鞋不抬脚的走路,还是有可能被绊倒,他用指尖重重地推了下缝隙,随后抬头,那头骨果然弹了出来。

那么接下来的情况是,陶菀摸了摸这头骨,他伸出手摸了摸,脚下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他挪动了下身子,让自己的手碰到头骨的情况保持着陶菀手长的距离,恰好是眼眶之,他摸索了一下,如愿的听到“啪嗒一声!”他整个人摇摇欲坠,稳住身子,借着还在燃烧的干草他看到下边是不息的流水,他喊了一声“菀儿”,没有听到回应,整个人便跃了下去。

此时,陶菀随着那河水往前飘着,四周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见十指,河水很冷,她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生怕下一个浪来的时候,又将她覆盖下去,大脑之不断的浮现出那白森森的头骨,她的手竟然摸到了它的眼眶,那没了眼珠的眼眶好似在盯着她一样,好像要把她吞了一般,她打了个冷颤。

她听不到楚风的声音,也看不到自己所在哪里,只觉得黑暗不停地袭来,她努力地顺着水游着,她坚信着有水的地方有出口,她要逃离这个地方,但黑暗似乎不想要放过她,无论她怎么努力,它依旧环绕着她,不退不散。

她的心变得慌乱了,她不自觉地喊道:“楚风,你在哪儿?”这一声喊,那水花冲进了她的口鼻,让她瞬间无法呼吸,甚至还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水底之,她试图去挣扎着,还想着继续往前游着,可是丝毫没有力气,她不得不随波逐流。

她感觉到这个地方非同寻常的冷,冷得让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冻住了,除却她的思维还在活动着,她睁开眼睛望着周围,却依旧没有见到任何能够看到的东西。

她真得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她不想动了,也动不了了。

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好似撞在了某个尖锐的东西之,她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紧而她感到那血滑过她的嘴唇,是她的血!

疼痛立刻袭来,她痛楚的闭了眼睛,看来她真得不行了,天要亡她吗?

思绪渐渐地混乱,再也清醒不了。

“你们不准欺负我哥哥,哥哥不是野孩子,我也不是!”她对着面前一群围攻他们的孩子的吐着口水,脸有被抓破的痕迹。

“他是,他是!你也是,没人要的孩子。”周围的小朋友不断地朝着他们扔着石子。

“我们不是,我们不是……”算她说得再用力,也是很无助,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发抖。

……

“哥哥,你现在这么有钱,那是不是可以养我了?”她笑着扑哥哥的背,“我想每天呆在家里玩钱,玩游戏……”

“不行!”他断然的拒绝了,“要想这样玩,你先让自己有能力了,去我公司帮忙!”

“哥哥,嫂子,你们要幸福!”她含着泪牵起一个女人的手还有他哥哥的手,她还是嫉妒这个女人的,凭什么她可以一辈子陪着哥哥,而她却不能。

“我不要你们管,我有我自己的方向!”她气鼓鼓地收起了行囊准备出去散心。

……

一幕幕的过去在她脑海之回放着,她从黄山之跌落了下来,她来到了这个落后的古代,她因为无聊,因为爱钱,她成了这儿的陶菀嫁给了楚风,她本以为他只是这凤栖的一个客人,哪料到他是她的夫君,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亲切,他的确很关心她,让她陷入了爱情之,原本崇尚钱至的她,竟然会把爱情放在了前头,她笑着说道:“楚风,两个人的爱情才是最美好的!”

只是,她不曾想到自己努力的爱他,努力的靠近他,换来的不过是他的计谋,他为了救另一个女人,让她怀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那个女人,甚至想着不介意他有两个女人,只要他多爱她一点点,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多疼自己一眼行,只是终究换不来两个人的美好。她流着泪控诉道:“至从她出现,你从来没有多点安慰我,说好的照顾我,可在哪里?”

她不恨那个女人,因为她只不过爱了楚风而已,她恨的是他,恨他的忽略,让那个女人变得肆无忌惮,那一场阴谋,他可有一点点相信她?

没有,他逼着她取子,她做到了,想在死之前再爱他一次,成全他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慢慢释怀:“所谓的爱,不过是成全你的另一份爱!”

“楚风,我恨你,我恨你……”她一遍一遍的嚷着,“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快乐,毁了我的幸福!”

四年的光阴,她本可以继续快快乐乐,可为何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要是没有那个孩子,她是不是可以不会和他再有交集,是不是不会再有磨难?

她好想快乐,她发现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过是错过了那疼爱她的夫妻“哥哥,嫂子,菀儿对不起你们!”

她好想回去,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回到那个被人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地方,而不是像这儿,前后左右都充满着危机。

她真得好累,她想要丢掉这儿所有的包袱,她的世界本该是简简单单,快快乐乐,是谁,究竟是谁篡改了她的人生轨迹?她好恨这个人,她不该来到这儿……

“菀儿,菀儿!”已经来到水的楚风顺着河流的方向往前游着,时不时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见,“陶菀!”

楚风重复着陶菀所经历的黑暗,这水下的黑暗让人总是会不舒服,不适应,他也感觉到了压抑,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挤着一般,让他喘不过气,但他却依旧使劲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如此黑的地方,她一定很怕很怕,他不可以停下手的动作,不可以停止呼唤,他相信终有一声她能够听到。

“菀儿,菀儿……”

有些声音被送向了远方,有些则被淹没在水下,他用力地往前游着,由于无法看清前面的东西,他的听觉开始变得越来越灵敏,“我恨你,我恨你……”那不绝如缕的低诉声传进了他的耳膜之内,是菀儿的声音,是他的菀儿的声音。

他不晓得她恨的是谁,也许是他,但他还是要找到她。

“菀儿,你在哪儿,我是楚风!”

他每喊一声都会停止一番动作,静静地听着是否有回应,可得到还是那“我恨你”的低诉。

辨清了方向,他更是较快手的动作,朝着陶菀所在之处游去。

忽地,他感觉到自己好似撞了一软软的身体,他伸手一摸,是个人!她的口一直吐着“我恨你”!

菀儿,是他的菀儿,只是她昏迷了过去,而浓重的血腥味也让他明白她受伤了,但是重重的黑暗让他无法看清楚她究竟是伤在哪儿。

当务之急,便是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单手钳制着她,另一手奋力地划着。

也不晓得是游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都快精疲力尽了,但想到身边的人儿一直处于昏迷之,也不敢大意,正在这时候,他感觉到又是一股浪迎面扑来,一股接着一股,他的双眼看到了光线,出口在前方,他不动了,只是紧紧地抱着陶菀,不想让这浪花将他们冲散,这水一会儿往里,一会儿往外,终究还是让他们出了这个鬼地方。

岸在不远之处,他拖着陶菀朝着岸走去,着陆了,冰冷的河水从他们身褪去,可全身湿漉漉的,算是有着太阳照耀着,他依旧觉得有些冷。

火折子浸水,已经用不了了,他不得不将陶菀放置在河滩边,自己从四周捡些树叶,树枝,接着石头的摩擦起火。

火不猛,却也让他感觉到一丝暖和,他将陶菀抱到火堆旁边,试图让她也暖和一些,此时她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喃喃细语,可那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来,她的额头有着大大一个伤口,楚风不得不从自己身私下布料,放在火烤着,想等着它干后好包扎她的伤口。

“菀儿,你快醒来,我们出来了!”楚风一声一声地在她耳畔附近说这话,“不要沉浸在梦里了,快点醒来!”

温和如风的声音,像那飘飞的羽毛轻轻地抚慰着她,好似自己偷懒的时候,那个声音在他耳畔呼唤着她:“菀儿,起床了,不然学要迟到了!”

“哥哥!”她听到哥哥的声音了,是她回去了吗?她想要睁开眼睛回应他,可眼皮撑不开。

楚风听到她的一声低唤,不由得偏过头来望着她,微微蹙了下眉头,随后那瘦弱冰冷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眉头,然后将她的伤口巴扎了起来。

“菀儿,该醒来了!”

“嗯?”陶菀下意识地应了声,她感觉到身边缭绕着青草的味道,很香,是她所喜欢的味道,还有水的声音,风过的时候,掀起的水花拍打着岸边。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双眼终于露出一段缝隙,她看到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悠悠地飘逸着,随后消失在高耸的山背后。那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很是好舒服;风过之时,带来的青草味,让她不由得深呼吸,想要把这样的味道留在身体里,只是那微风之带着一丝凉意。

楚风轻轻地道了声,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却发现她自己坐了起来,避开了他的手。…

他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但转而看到她那双明亮的双眸之带着一丝恨意,死死的盯着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她该是记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是不?

他的手僵在半空之,眼底的温柔渐渐地散去,又渐渐地聚拢,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阴霾,想要关心她的话,也说不出来,只道:“过来烤火吧!”说完,自己便站了起来,留得她一个人坐在火堆边,他走在青草之,时不时地捡起一些干枯的树枝,她这个时候不想看到他,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但又放心不下她,时不时地回头望着身后的她,只见她坐在地,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膝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跳动的火焰。

楚风轻叹了一声,这一切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都差点让他忘记迟早有一天她会记起过去的事。

他抱着一小捆枯枝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往里边添了一些,气氛很是诡异,她那盯着火焰的双眸转向了他,眼底的戒备和防范落尽了他的眼里。

他低下头,跃过她的视线,他承认自己心虚了,若不是那过去,也许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再度痛恨起自己所做的一切。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让着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染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此时的陶菀,他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心里除了疼,便找不到其它的感觉,她的周身仿佛升起一层膜,让他看得见,却碰不到。

“菀儿。对不起!”从按苍白的嘴唇之出来的话语除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再也没了下话。

陶菀轻轻地抬眸望了他一眼,紧而又低下头,她冷,这对不起她听了很多很多次,可依旧止不住她心的冷,她整个人轻颤了起来,身体往火堆前边又挪了一挪。

楚风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一片难受,那温柔的双眸彻底被阴霾掩盖,他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头越埋越下边,似乎要将头埋到地。

他伸手抓住陶菀的肩膀,却不料她直起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放开!别碰我!”

他的手再一次僵在空,放不下,收不回,许久许久之后,他方才淡淡地说道:“那我,我不碰你,你别靠这么近,小心火把你头发燃着了!”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如同梦听到的那一声声菀儿,轻轻地撞击着她的心头,让她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软下来,可那过去的一幕幕让她的心难受的狠,所有的情绪拧在一起,让她找不到头,理不清。她不应该喜欢他,她怎么可以喜欢他呢?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们明明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为什么,为什么?

她再次直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楚风,清亮的眸子里闪耀着火焰,她不语,只是望着面前的人,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唇,是多么的熟悉,可又是多么的陌生:“为什么!”她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

楚风不解其意,但看到她那双彷徨着双眸,心下了然,低落地说道:“我忘不了你!”

听闻,陶菀轻笑了起来,随后笑得越来越开心,那双眸子渗出了一滴泪,她没有伸手去擦它,目光依旧还是停留在他的身,她笑着反问道:“忘不了?只是忘不了吗?你不是应该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吗?你的复仇大业呢?”

这样的陶菀让他有些不适应,那么陌生疏离,她的笑让他想起当初她绝然的模样,他的心不自禁地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菀儿。你怎么了?”

“我很好!”陶菀收回笑声,回过头,继续望着面前的火堆,她多么想要回去,可醒来之后,仍然是停留在这个地方,停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他们还要继续纠缠着,纠缠到死?若真是这样,她还真想着死了。死了,便可以不用忧伤,不用想着过去,不用被人算计,也不会被人追杀。

可是,死字真得能解脱了,在那黑暗的水里,她想过死,可是那一望无尽的恨意,让她徘徊在了路口,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恨意是那么深,那么沉,恨这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将死的女人来剥夺她和孩子的性命。

这儿不是现代,没有那么先进的技术,一旦差池,那么他们真得见阎王了,可他竟然一点都不在乎。

“楚风,我恨你!”她咬着牙齿愤愤地吐出了三个字。

她这么一说,反而让楚风轻松了许多,那丝阴霾渐渐地消散,继而换了一层温柔,他微微一笑:“你恨我,是应该的!”

陶菀微愣了下,却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不应该在这儿磨蹭了,当初那么看得开,现在也应该如此,恨有多深,爱有多深,她还是那么爱他,不是吗?

她敛下面所有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说着便站起了身子,衣服依旧还是有点潮湿,但也无所谓了,这阳光那么大,过一会儿会干了,她还有她要做的事情,念歌已经在死亡面前徘徊了,她不应该自私地使得他丢掉性命。

她摸了摸怀的盒子,幸好还在,没有丢失!

她走在前边,楚风紧跟在她的身后,她那小小的身子,却背负着很多的东西,也许还背负着他们国家的命运,若是有一天她累了,那么他愿意替她走一程,只是,他还有多久?

他捂着自己的嘴,轻声的咳了起来,他知道她的背脊直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回过头来,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是不?他还是应该开心!

两人都不知道现在他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能够走出这美丽的地方才是最好。

陶菀走得并不是很快,双眼朝着四周打量着,满是谨慎,不像之前那般跟在楚风的身后,一切都等着楚风来弄,等着他来解决,没有他,她也一样可以,但有他在,或许可以事半功倍,她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但还是想着独自去找解药。

身后的咳嗽声来得很沉闷,她不用看,知道是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怎么会想着跟着她一起来呢?

也许他真得是放心不下她,心里有着她,这么一想,她不是没有感动,那压在心底的爱不是没有蠢蠢欲动,可一想到那过去,她心的刺越发疯长,她捏紧自己的拳头,多想狂揍他一顿,可还是忍住了,紧握的拳头又渐渐地松了开来。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点:“你要不要休息下,或者是滚回你的凤栖山庄,至于念歌的解药,我会去取。”

他的咳嗽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她那双眸子里带着疏离与隔阂,好似巴不得他滚得越远越好,那颗本不是很温暖的心慢慢地冷了下去,连同嘴角的一丝微笑都淡去,他扯动着嘴角:“菀儿,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如此甚好!”陶菀说完,便转过身,其实她刚才想说的是,要不要停下来休息,可一不小心出口的便成了让他滚回去,她还看到他那眼眸的阴霾与伤心,这看在她的眼里,她的心也不是很好受,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考虑着要不要和他说下对不起,可固执的神经一而再地阻扰着她,每次想要张口说话却又闭紧了嘴巴。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该说道歉的时候说道歉,她深呼吸一下,抛下一句话:“你留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去林子里找点吃的!”说完,撒开腿跑了起来。

楚风一惊,想要说些话,却发现她早跑开了去,他怔怔地望着她渐小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她最初想要说的也是这么一句话,是不?

他没有追前去,在原地坐了下来,这些日子在禁断谷与骨禁断之,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现在整个人还真得是疲惫不堪,只是心还有有点担心怕她找不到回来的路,双眸望着那人影消失的地方,期盼着她快些回来。

身体越来越难受,一冷一热不停地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缕,让他难以忍受,他强力压制体内的寒冷与燥热,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他皱起眉头,知道自己又毒发了,七天,七天之后,体内的毒又开始猖獗了,他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她的血,可是他不敢开口了,七七四十九天,他需要喝七次血,方能把之前的毒彻底清除,至于寒毒,只有靠温暖来抵押。

他整个人难受的倒在了地,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他的身子开始渐渐地蜷缩在一起。

等着陶菀带着一兜野果回来的时候,见到便是他昏睡在了草丛之,看他纠结的眉头,以及蜷缩的样子,她明白了过来,他毒发了。

她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会添麻烦的人,她朝四周望了望,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略带些许失望。

“喂。醒醒。醒醒。你还能熬多久?”

她推搡了下他的身子,他只是微微动了动,便没了其它的反应。

“该不会要死了吧?”陶菀嘀咕道,“这破身子能熬这么久,也的确算是迹了。”

“罢了,算我好心,救下你个白眼狼!”陶菀低声骂道,“你说说你啊,这么坏的人,让我受伤这么多次,我却怎么还这么犯贱地想要救你呢?还有啊,要是下次你再让我受伤,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玩阴也要整死你!”她一边说一边掰正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这草地之。

“楚风,我还真佩服你,这么差的身体可以熬这么久,也不晓得接下来的路,你会不会继续给我添麻烦呢?”陶菀抽出首,眼一闭,在自己的手腕一抹,吃痛的一下下,“其实吧,你的一半命怕是我给的了,所以别死的太快,好歹也要等着把念歌的药全部弄回来再死。那时候,你想怎么死,怎么死吧!现在可千万别死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有些东西还得靠你呢,我没那么勤劳的,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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