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无双倒下去,魅秧飞身过去将无双扶起。
“她沒什么大碍,可能是最后一下冲击受了些内伤。”郎白把着无双的脉,露出一个笑容。
这小子,真是可以,沒想到她竟然挺了下來,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吗。
魅秧将无双抱着放到一边,郎白看着那血迹里蠕动的血块,知道那便是蚕丝盅,自怀里探出一个小瓷瓶,倒在那蠕动的盅虫上。
那盅虫感受着被到下的液体,先是挣扎了一下,随后便是软软的蠕动,最后一动不动。
“死了。”魅秧走近,看着那血迹被冲开的盅虫,就算是先前知道这盅虫定不是什么凡物,可现在看了,也是惊讶满满。
这个东西就是一直在无双体内的盅虫,这,这,,“这未免太大了些。”魅秧出声,眉头皱在一起,不是大了些,简直大的不科学。
“的却是有些反常。”看着那一动不动的盅虫,郎白摩擦着下巴,“想必是与自小在身体内的缘故吧。”一般盅虫成年只有小母指肚大小,可无双体内这个,足足有成年男子中指那般粗壮。
想來是这盅虫因是幼年被种入体内,随着人体也是一点一点长大,看这情况,亏的无双将它逼了出來,若是再拖延个时间,那时怕是就出事了。
魅秧扭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无双,一时间竟然心里有些复杂,有些被针扎一般,不疼,却难受的很。
“既然被逼出來那么这东西也就沒用了。”康才说着,又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液体倒在盅虫身上,发出“磁磁”响声,不到片刻,那盅虫便化为一摊污水。
“好了,你们也出來吧。”将周围收拾干净,郎白拍拍手,朝着竹林一边道。
就见郎白红衣二人在一颗竹子后头。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來看看你家公子。”见着二人沒有反应,郎白挑眉。
郎书玉诺诺的应了一声,看向红衣,却发现对方惨白着一张脸,“红,红衣姑娘。”
红衣被郎书玉叫回了神,愣愣的看了一会儿郎书玉,扭头再看看自家昏迷不醒的公子,哆嗦着嘴唇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郎白见着红衣的反应,心知对方可能是被方才无双的模样给吓坏了,朝着自家崽子一个横眼,“愣着干什么,还不扶着红衣过去。”
闻言,郎书玉这才手忙脚乱的扶着红衣过去。
红衣被郎书玉扶着起來,却不想刚刚站立脚一软又跌坐在了地上。
“红衣姑娘,你,你沒事吧。”忙忙扶住红衣,郎书玉结巴着问。
“我沒事。”朝着郎书玉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在对方担忧的目光中柔声道,“劳烦郎公子扶红衣过去。”
郎书玉点点头,将红衣一点一点的扶到无双跟前。
红衣朝着郎书玉感激的一笑,看着自家公子全然苍白的面容,被汗水渗透衣衫的身体,“哇”的一声就是哭了出來。
哭的郎书玉一惊,看着趴在无双身上哭的伤心的红衣,心里不知怎么的变得极为难受。
红衣抱着无双,哭的是一个惊天动地,她真真是被无双给吓坏了,她从头看着公子解毒,那痛苦的神色,到最后昏迷的时候,心里真的是被刺激到了。
平时无论公子做什么她们都对公子有信心,就是昨天与冷郁对打受伤的时候,也沒有过这种强烈的不安感,现在看着这般苍白的无双,红衣真的是吓的全身发软,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
公子,公子,公子……
看着红衣哭的肝肠寸断,在场的三个大老爷们心里也都不是滋味。
这究竟是怎么的一种感情,能让对方哭的如此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即使是从小长大的,也未必有她们这份感情,这份为对方担心乃至吓到腿软的感情。
“爷又沒死,哭什么哭。”红衣哭的伤心,就听的无双弱弱的声音出來。
泪眼婆娑的看着脸色苍白却努力勾唇的无双,红衣说不出话來,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对方,哇哇的大声哭着。
无双抬手摸了摸红衣的头发,心知这次是吓到了对方,也就任由着对方抱着自己,嘴上说着不沾边际的话,“给爷哭脏了衣服,可要给爷洗干净了。”
“洗,洗。”红衣胡乱的点着头。
无双看着一旁的魅秧,再看看郎白郎书玉,终是体力不支再次的晕了过去。
看着不停哭着的红衣,再看看昏迷的无双,魅秧眉头一皱,走近红衣,在郎书玉一声惊呼中将人给劈晕了。
“你做什么。”郎书玉看着晕过去的红衣,跑过去接住,怒瞪着魅秧。
撇了他一眼,魅秧沒有说话,走到无双面前将人打横抱起,在感觉着对方的体重后又是眉头一皱,踏风离开。
看着转眼消失的魅秧,郎书玉愣愣,“就这么走了。”
郎白先是看着魅秧离开的方向趣味满满,再看看自家崽子呆愣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走在这留着吹冷风。”见着自家崽子还是一副愣愣的神色,郎白气节,上前就是忍无可忍的踹了一脚,“还不快扶着红衣去休息。”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蛋儿子。
无双着一昏迷,可昏迷可有些日子,众人皆是纷纷在第一时间赶过來看自家公子。
“郎大人不是说有个三五日公子就该醒了吗,这都第十天了,公子怎么还不醒。”看着昏迷的无双,二白担忧。
“应该快了吧。”一些天小竹子一直重复着这一个答案。
“这快了是多快。”
“我去给公子做点好吃的,说不定公子就醒來了沒的吃饭可就遭了。”红衣猛然出声,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看着红衣的背影,二白小竹子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我说,谷主你就不担心吗。”二白看着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凤楚歌,问道。
“担心什么。”凤楚歌挑眉,拿起一颗瓜子“嘎嘣”一声嗑出瓜子,“那郎神棍不是说了吗,沒什么大碍,总归会醒的。”
“可什么时候能醒來啊,这都十天了。”二白嘟囔,“莫不是那郎大人在哄骗咱们。”
“行了行了,都收起那丧气脸,一个个干什么呢。”郎白朝着二白丢瓜子皮,“整天不干正事都堆在这,无双醒了看着你们也烦。”
二白鼓起來,想说什么在凤楚歌挑眉的神色下泄了气,呐呐,咱这不是担心公子吗,怎么从谷主嘴里说出了就成了添麻烦的人了呢。
“渴,给老子水……”
一声弱弱的声音传來,二白抬头,看看闭着眼睛的无双,“我好像听见公子的声音了。”
“守了这么多天,你小子出了幻觉吧。”嗑了一颗瓜子,将瓜子皮丢在地上,凤楚歌含糊不清道。
“听错了吗。”二白看着无双,“可能真的……”
“水……给老子水……”
二白话还沒有说完,就听的无双嘴角微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不是幻觉。
这下,屋里的几人都听见了,见着二白小竹子愣愣的一副公子说话了我们该怎么办该做什么的神色,凤楚歌拎着茶壶走到床边,挤开二人,茶壶口对准嘴唇,轻轻的湿润了嘴唇。
喝到了水,无双嗓子略微舒服了些,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觉着杵在眼前的凤楚歌,眨眨眼,再看看欢喜的不得了的二白小竹子,开口,“老子昏迷了多长时间。”
“啪。”问话在红衣摔打饭菜的节奏中断开。
“你是说,爷昏迷了整整十天。”调理好了精神,无双肯着鸡腿,斜眼看着凤楚歌。
“对呀。”凤楚歌点头,一脸担忧,“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十天,为师是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照顾你。”说完,还伸出手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
“……”红衣,二白,小竹子。
谷主您能说的更扯一点,明明是他们不吃不喝不睡觉的好吗。您说这话老脸不红吗。
被几人齐齐的鄙视,凤楚歌便是,毫无压力。
对自家师傅的德行摸透了个清楚,无双勾唇,也沒揭穿,反而一把勾住凤楚歌的脖子哈哈大笑,“真是感动死老子了。”
将无双的脖子那开,凤楚歌一脸嫌弃,“别以为老子看不到你在老子身上蹭油。”
“哈哈哈,咱俩谁跟谁啊。”无双大笑一声,说着又将手在凤楚歌的白衣上來回的蹭了蹭。
那白曾曾的衣服顿时多了一片黄,惹的凤楚歌哇哇大叫,“老子跟你丫不熟,你是你我是我,老子新换的衣服啊。”悲愤的老向无双,满目指控,“给老子麻溜的洗衣服去。”
“大陆好师傅嘛,你忍心看着你小白花的徒弟洗衣服吗。”将骨头丢在一边,在凤楚歌的视线中又拿起一根鸡腿大口的吃着,未了还朝着他眨眨眼。
“妈蛋,老子怎么就当初那么不开眼收了这么一个孽徒。”凤楚歌嘴角抽搐,也不和无双讲什么道理,眼疾手快的将一只只剩下身子的烧鸡抓在手里,刚要下嘴就听的无双一声幽幽,“你徒弟大病未愈,好意思和徒弟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