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我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到你,请你也要相信我,任何时候的帝筱晓都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拖油瓶......对了,一会儿会有一个小白脸来请你去赤练堂议事,那是一个圈套,你不可以去......好了,继续保持你冰冷高大的教主形象,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和你吵架!”看到生冷面具里透出来的熟悉眼神,帝筱晓知道是他不放心现在实力变弱小的她。
可是越是弱小就越需要战斗经验啊,她帝筱晓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担心了?她要让子规对她一如既往的放心,她要让他知道,她帝筱晓什么时候都是那个强大坚强的无敌武神。
神识大开,赤练殿里七大长老正在努力的完善强大他们花了三天三夜打造的连环阵法,她想她有必要提醒一下韩子规,免得这呆子同情心泛滥上当受骗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颤颤巍巍的进来,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教主,七大长老邀您到赤练堂议事......”他是真的不想过来的,他雷亦天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混到分舵舵主,他容易吗?
难得来总舵汇报一次工作,结果就这么不巧的被七大长老安排来做引教主进他们设计的陷阱里,无辜可怜虫了。
要知道,这可是那种一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的险事,都说富贵险中求,可是这种险,他一点儿也不想冒啊。
他在玄冥教的修炼天赋并不高,能混到分舵舵主这一身份完全是靠小白脸的书生长相和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利嘴。
没想到有一天,他的这张脸也会给他带来这样的灾难,那七位长老看他脸嫩就把他拉进他们的赤练堂了,威逼利诱要他帮他们完成这项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本想一走了之的,可是他真的舍不得这些年在教中的成果,而且他感觉自己从赤练堂出来就被人盯上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心里真的好害怕,对于这个传说中不常出面却深不可测的教主,心里还是很敬畏的。
所以他连韩子规带着冰冷玄铁的脸都不曾看一下,便噗通一声单膝跪地上汇报道。
“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来这里找我,告诉他们我才是玄冥教的教主。另外传我的令下去,让现在教中所有弟子都到这里集合......”那日,他的建议教中还是很多人同意的,他猜想他们绝大部分人都在心中隐隐期待。
他们的心,还是有良善的一面的,他们也讨厌杀戮,讨厌血腥抢夺,讨厌自己浑身冒着煞气,更不想自己最终像几个长老那样变成丑陋的怪物。
今日就将一切了断吧!这种人心惶惶的日子不能拖得太久,竟然筱晓那么相信他,他也应该相信她才是。
“这个?......是!”韩子规只是淡淡的语气,便天生带有一股神人般强大的威压,如同主宰天下的君王。
虽然畏惧七大长老的阴狠但是雷亦天更不想触犯韩子规君王般的圣严。
雷亦天心思活跃,想通了这办事的效率出奇的高,很快玄冥教上千号的人都挤进了韩子规的玄冥殿,以各分舵为单位的人先整齐地列在了韩子规的面前,而带头的正是雷亦天。
半柱香后,七大长老各自拉风的逐一登场,而韩子规只是任由帝筱晓拉着他的衣袖,双手背负在腰后,身姿挺拔,释放着属于夕夜的一身寒气,冰冷无情的耐心等待玄冥教全数人员到齐。
“各位长老是不是对本教主前些日子的提议有所定夺了?.......不要再拖延了,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到底我是这玄冥教的教主,还是你们几个是?今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夕夜绝不是以势压人之辈,不服者尽管来挑战.......”一身黑红袍无风自动,此刻的韩子规一生贵气如天生的傲视君主,威风无限。
强大的气势涌出,他带动着帝筱晓竟凭空而起,如果不是大殿有屋顶,他们都怀疑他会像天人一样飞升九天。
君临天下,这股气质,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之折服,让人产生臣服之心,仿佛他就是掌管一切的王。
“我,雷亦天,来自苍穹分舵,现为苍穹分舵舵主。我愿意带领手下弟子,誓死效忠夕夜教主.......”此人,身材瘦弱,脸色有些苍白,就是刚才跪在韩子规面前瑟瑟发抖的雷亦天。
只是此刻,再也不见他的胆小怯弱,其实他一直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在教中不显山露水,其实他修炼的天资尚可,只是他自觉玄冥教的修炼法则不适合他,所以才隐瞒自己的潜力。
如今他已经打算破釜沉舟,誓死跟随夕夜了,于是便撕去了伪装。
“雷亦天,你?.......哼!既然教主你如此说了,那么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乃是玄冥教的五长老。你为教主,我没有异议,可如今你要我玄冥教众弟子洗去****辛苦修炼得来的煞气,改学你那还不知道什么苗头的无上功夫,请恕老夫难以从命。听闻夕夜教主武功盖世,当日一掌便将我教前任教主云游海击毙。不巧,那日正好老夫闭关,错过了教主的风采,他们说教主如何如何厉害,老夫不信。这样,老夫斗胆向教主讨教一招。如果,教主站着不动,以一掌之力挡住老夫的攻势,那么老夫便心服口服的供你驱使,绝无二话......若是不能,请不要随意干涉教中事务,你依然可以做你的夕夜教主。”看到雷亦天的表现,七大长老,心中都十分的生气,他们恨不得直接将那个见风使舵的小子给碎尸万段了,只是此刻夕夜冰冷的气场笼罩着他们,让他们不敢随意动手。
一声冷哼,其中一个气质阴冷,长得还算正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背双剑,神态孤高,一身都笼罩在黑色的煞气直中,像一把锋芒毕露的无鞘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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