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子规好像有点儿发抖呢?
天,他的头好烫,怎么回事,是发烧了吗?
怎么办?……”韩子规生病了,帝筱晓再也没有心思揣摩剑意了。
希芸儿不在,她也找不到脸盆,毛巾什么的,只好将身上的月白衣袍扯了两大块下来。
水灵力运转,很块布料就湿透了,想了想又运转了一下冰灵力。
就这样来回的运转灵力和换帕子,帝筱晓忙了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希芸儿就回来了,她给帝筱晓拿来了晚饭,但是当时她看到她家小姐,趴在旭王爷床边上休息就没去打扰,直接去了王若兮的房间照顾她了。
还好她没进去打扰,此时帝筱晓进入了一个梦境。
这一切是影冒着耗尽剩下的灵魂力,施展的一个入梦术。
现下他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帝筱晓去做。
同样,一会儿他也会引夕夜和韩子规来这里,他也有许多事情要和他们一起商讨。
这是哪里?
怎么这么多迷雾啊?
帝筱晓记得她的灵力不断运转,直到灵力维持不济,她才停下来休息的。
她只是趴在子规床边休息一下,怎么就到了这里呢?
究竟是这个世间太疯狂了,还是她现在太弱了,怎么什么人都可以随时随地的牵动她的灵魂?
她讨厌这种命不由己的感觉,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自己的命。
该死的,她要赶紧的提升实力才行,帝家她是不想再回去了。
一个家族能提供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
何况那帝家也不是个,可以能她安心修炼的地方。
她还要偷偷地带走韩子规,离开凤旭大陆是最好的选择。
那样至少不会被世俗的谬语和身份牵制。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以前一直躲在父亲和天帝哥哥的保护伞下。
实际上就是她最讨厌的温室花朵,只是父亲大人和天帝哥哥掩藏得太好,没让她察觉到。
她足不出户,一心只在修炼。
原来她能够这么快修到神将的修为,竟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天帝哥哥和父亲大人给的良好环境,以及大把的修炼秘籍和灵丹妙药的供给。
她以前的天赋并没有她现在的好,能成功完全是因为她修炼心无旁骛。
现在的她,不可能心无旁骛的一门心思修炼。
那么快速提高修为,就需要去人多的地方。
竞争多,这样成长起来才会更快,她需要战斗来快速成长自己。
“乖徒儿,你终于来了。时间有限,我们长话短说……”帝筱晓想得入神,影突兀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师父,你怎么?……”淡的不能再淡的幻影,茫茫的白雾中浅显朦脓的身影。
只是因为帝筱晓靠近带起的风,就将那紫色的身影吹散了。
影到底是有多虚弱啊?
帝筱晓不免担心了起来。
“我没事,你别打岔,好好听着。
过了今天,我们的师徒缘分就尽了。
这是玉隐丹的心法口诀,是为师能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
过了今天,我可能就要陷入永久的沉睡了,直到你找到解救我出来的办法。
我已经将夕夜的记忆珠打开留给韩子规了,接下来他可能会昏睡几天。
没关系的,你别担心,你要做的就是每三天给他服下一颗魂息草,这样才能保住他体内夕夜的灵魂不受影响。
别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三魂是相通的,只要其中一魂灭了,另外两魂都会消失的。
我的灵魂你不用担心,只要玉隐丹还在,我的灵魂便不会消散。
你想要你的韩子规,还能存在于这个世间,就要同时保护好他们两个的灵魂。
只有等解救出我的灵魂,三魂才可以独立存活,事情也许还会有一线转机……”苍茫的声音说到这里就断了,白雾也慢慢地在消退。
“喂……”这就完了?
三魂是互通的,要她每三天给子规服一颗魂息草,滋养夕夜的灵魂。
这什么意思吗?
帝筱晓看着消退的白雾百思不解,突然白雾褪尽,一道碧绿的荧光打在了她脑门上,然后她就头疼的醒过来了。
只是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吗?
天色大亮,又是一个清凉美好的早晨。
照影的说法,子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过来,她还是去练剑吧。
还有一天就是灵力比试大赛了,她的剑意还没悟出来呢?
她可不想输,她帝筱晓的字典里就没有过输字。
帝云霄和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是不会对她痛下杀手的,她就是单纯的想赢,不想嫁给凤敬轩。
这是帝云霄发起的挑战,她不伤她,算是利用她逃过帝筱晓自身所带婚约的补偿,她帝筱晓不想欠她人情。
帝筱晓再次摸了摸韩子规的额头,确定呼吸平稳,不再发烧后,才喝了口水出门练剑。
轻巧的竹枝入手,英姿飒爽,行云流水的剑法,夹着多变的灵力波动,婉丽处又极俊逸,香艳中更觉清新。
每一个移步都带着重影,每一个剑影都带着破空的劲风。
“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练剑啊?
比赛都已经开始了,师父的剑应该马上就好了,他说他练好后就直接拿去比试场给你。
小姐,我们快去吧,三皇子已经在比试场等您了……”昨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身份牌里,师父兴奋地声音吵醒。
然后她和师父忙乎了一天一夜,终于五行雷剑成型。
怕耽误了小姐比赛,师父就让她先去赛场通知一下小姐。
结果她急急匆匆地赶到比试场,到处都是议论小姐是废物,缩头乌龟,不敢来比试的人,才知道原来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去比试场。
她自然是知道小姐是多么重视这次比赛的,她还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结果跑回来一看,小姐竟然在气定神闲的练剑。
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天,她的黑眼圈,白熬夜了。
“你说什么?”正武的起劲,脑袋中隐隐有什么意念冒出,被希芸儿咋咋呼呼的一喊,灵感转瞬即逝,再回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刚才好像听到她说比赛已经开始,什么时候的事?
比赛提前了吗?
怎么也没有人来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