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琬的语气里,不乏有太多的幸灾乐祸了。
“还有哦,你的妹妹,嫡亲妹妹,时天骄带着男人和孩子回南齐了呢……”
南乾帝握着拳头,若是不想从时子琬的嘴里得知许多更有用的信息,他早就想一拳打过去了,原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南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时子琬,你在得意什么?阿端至少都嫁人了,孩子都有了,甚至连盛公子都愿意跟着她到南齐,那你呢?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据我所知,你的亲娘,已经死了吧……”
莫皇后尽管身体有诸多的不适,但数落起来人,那同样的不饶人的!
时子琬听着莫皇后的话,就如同被人踩到了痛脚似的,在许久以前,不,准确的说,在不久之前,她还是被爹娘爱着的千金小姐。
可直到听信了某人不该听信的话,她怂踊着钱氏进城,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假如能够重新来一次,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绝对不会。
可人生不会重来,她也不会那么傻,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姓莫的,你觉得你赢了吗?也不知道,你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时子琬知道,南乾帝和莫皇后一直都吃的干粮,连肉味都没有闻到,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孩子能保住吗?
但愿南乾帝和莫皇后能够在孩子有问题的情况下,还能笑着轻松面对。
“呵呵……”
莫皇后无奈翻了一个白眼,长期的营养**,导致莫皇后眼下站在这,就有些头晕目眩的,发际线上都冒着一股细汗。
南乾帝用自己的身体给莫皇后当支柱,一张俊脸,早已失去了曾经的俊逸与落落大方。
“好了,其实,我今日来呢,是有一件正事要告诉你们,当然了,如果你们配合,我会放你们走的……”
山洞里的空地里,没有一个人,隐隐的还有说话的回声。
在这样的情况下,南乾帝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他不害怕死……他害怕莫皇后无意间出事了!!
时子琬想到自己来之前,那人的吩咐,心中再有怒气,也只能强压下去。
若不然,她真想狠狠地甩她们两个大耳光。
“你说。”
眼下,他没有任何可失去了。
“写降书!”
听着三个字,南乾帝断然拒绝了。
“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写降书……”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江山,是娘亲浴血奋战打下来的,那怕就是死了……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写下降书。
时子琬眼疾手快的拉过莫皇后,用极快的速度,在莫皇后的脖子抵了一只小刀。
“你没有选择,如果你不写,你就等着给她们母子收尸吧……”
南乾帝怒了,他是有武功的人,在关在山洞里的那段时间,他也在练着拳脚,若不是怕自己体力不支,他哪里会轮到时子琬在这里指手划脚!
“时子琬,你敢用她威胁我?你信不信,我就会这样杀了你……”
时子琬哈哈大笑,“哎呀,我好害怕啊……”
南乾帝一跃上前,将时子琬扑倒在地上,夺过她手中的刀。
一下对准着她的脖子,冰冷的刀锋,划过她那白皙的肌肤,时子琬从南乾帝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时子琬后背一凛,整个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刀尖一划,时子琬只觉得脸上一股刺疼,鲜血蔓延了出来。
“你……”
每一个女人,都是爱美的。
时子琬也不例外,更何况,她最近在女人堆里的东西,又找到了许多变美的材料,整个人也变得熠熠生辉。
“你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永远都出不去了……”
南乾帝将时子琬提了起来,指尖轻点,封住时子琬的穴位,又从时子琬的身上搜了一些各种药丸,全都喂到了时子琬的嘴里。
“带我们出去!”
时子琬怒视,“你休想!”
“反正,大不了是一死,我若不走,我就直接在你脸上划一刀,你放心,我会小心的避开血管的位置,直到你什么时候走为止……”
在经历了囚禁那么漫长的时间后,南乾帝的精神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起初,他以为,不会有人出现。
眼下,有人出现了,他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莫皇后将地上的灯笼提了起来,递给了时子琬。
时子琬依旧是一步也不肯走。
南乾帝索性又在时子琬的另一张脸,画了一道。
时子琬厉声尖叫,“你疯了吗?”
“对呀,我疯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挑战疯子的忍耐度吗?”
时子琬气的咬牙,又无可奈何。
在时子琬让南乾帝写降书的那一瞬间,他就猜到了时子琬可能是北齐的探子,心想着,北齐探子的手,伸得可够长啊!
可问题是,时子琬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北齐探子的呢?在南齐的境内,还有多少北齐探子的呢?
莫皇后身娇体弱,走了几步,气喘吁吁了。
南乾帝只好抱着莫皇后,冷声警告着时子琬,“还不走吗?”
时子琬咬牙,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个疯子说话,在自己脸上划了两道,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留下伤疤!
那一瞬间,她完全忘记了来之前,那人说的,不能伤及南乾帝的性命!
故而,在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她故意选了一条最危险的路。
她能走在那,是因为她一个人,本来就不是很重。
可南乾帝抱着莫皇后,就只有去使的份了……
至于,等那人问了起来,大不了伪造一份降书就好。
时子琬一边想着,一边带着南乾帝在山洞里打转,渐渐的,南乾帝的体力也有些不足了,他轻轻地将莫皇后放了下来,让她靠在山洞墙壁上休息一下。
一把拉过时子琬,“看来,你真的不想要这一张脸了!!”
刀尖一划,伤口蓦然很伤,时子琬疼的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起初的时候,南乾帝的两刀,都只是划破了皮,并不是有多严重。
这一刀,是深见白骨,鲜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