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写了什么?”
马上的墨小忧挑眉,含笑的看着白梓尘“你看见了?”
“嗯。”
墨小忧仰起头,看了眼已经垂下去的落日,尽情的驾着马儿撒欢的奔跑。
骑马总是能让她压抑的心情得以释放,似乎胸口郁结的那股气也消散了些。
“殇羽想要自杀,我便将他不能自杀的理由写给了他。”墨小忧不得不感慨殇羽的深情,古代这种三妻四妾的时代,女人在男人的眼里地位卑微到了极致。
便是遇到喜欢的女子,也不会为她放下太多,若是那天对方不幸离开人世了,有些人情的或许掉点眼泪祭奠一下逝去的爱情,若是那些没心没肺的,只怕死的当天都可能娶了新欢。
古代的女人,既让她觉得悲哀,又觉得同情。
这样的生活已经让她们连反抗的意志都没了。
白梓尘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殇羽竟然会为了怜依自杀,不禁为殇羽的痴情轻叹一声。
“师傅所言,你有何看法?”白梓尘盯着比自己骑的快一点的墨小忧。
似乎每一次,他看到的都是她的背影,欢喜的也好,孤独的也罢,一直都在她的背后,却从未后悔。
“我也不知道,许多事情要等确定了之后才能明白,但是我总觉得我们每个人都被人算计了,仿佛落在了一个圈里,只是那个人的一个棋子罢了。”
墨小忧已经将前前后后联系过了,南疆和青霄国有这样的情况,那么其他国家呢?
不保证其他国家为了防止别的国家的突袭而将本国的现状压抑了下来。
再者,蛊毒就像一个引子,一处点爆了了其他地方跟着被爆了出来,光是皇宫,中蛊的人已经不再少数了。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学了蛊毒,至少对未知的未来尚有一线把握。
整个天似乎都有些阴沉,仿佛被什么网套住了一步步的收紧,让人喘不过气。
“你觉得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尚且不知。”墨小忧摇摇头“但我有个可怕的猜想,他可能想要一同天下,将四国和所有势力全部兼并。”
这个想法墨小忧自己都觉得很荒诞,四个国家和各方势力一直平安相处了这么久,明争暗斗虽然不少,自然也有想要兼并附近国家城池的,但是一同所有的势力,的确有点令人震惊。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梓尘的肯定让墨小忧略微有些差异“青霄国,南疆,还有崇铭国都已经沦陷了,只是没有人将这些联系起来,加入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话,那么幕后黑手的想法也不难猜测了。”
“崇铭国?”墨小忧惊讶的看着白梓尘,这个事情她并不知道,但是对于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李楚觞那熊孩纸不就对崇铭国的事情很感兴趣么。
“先代崇铭国的皇上和皇后都被皇上的亲哥哥李笑翌控制了,如今整个崇铭国都陷入了昏暗,李笑翌一手掌权,将皇上皇后打入了天牢,而朝中的太子也被他掌控,生死不明。”
“崇铭国皇室姓李?”墨小忧诧惊诧道,心头总有几分怪异的感觉。
“嗯。”
“你可知那个丢失的太子的信息?”
“之前一直在山村生活着,所以真人倒是没见过,但是听说只有四五岁来大,还只是个奶娃娃,听说太子亲民,很有感染力,深受百姓喜爱,至于名字,是叫李林炀。”
白梓尘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张奶娃娃的脸突然浮现在他面前,瞬间让他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见墨小忧的神色也有些古怪,这才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你怀疑李楚觞便是崇铭国的太子?”
墨小忧没有说话,紧抿着唇思索着这件事。
良久才道:“他很关注崇铭国的事情,而且楚的上面便是林,觞和炀也有些相似。”
几乎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认知。
可是李楚觞为何突然会出现在那个村子里?还莫名当了李府的少爷?
为何李楚觞也没有再四国联赛后跟着南音直接离开?
“凡事等到了青霄国在定夺。”
两匹马再次在路上狂奔,只不过这次萦绕在马上两人心头的困惑却是越演越烈,想要快速回皇宫的念头也是与日俱增。
只可惜,半路上白梓尘被一只白鸽叫回了,得知白梓尘家里出了问题,墨小忧也没有多加阻拦,一个人风尘仆仆的赶往青霄国。
等赶到青霄国时,城墙已经闭上了。
墨小忧看着高高的城墙,将皇上给她的令牌拿了出来,半夜已经关上的门瞬间给墨小忧恭恭敬敬的打开。
不顾那些人的阿谀奉承,墨小忧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宫。
宫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即便是有皇帝的令牌也必须先经过层层的召令。
墨小忧摸索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动作敏捷如燕快速的翻了进去。
路上多多少少有巡逻的御林军,墨小忧不想多惹麻烦,便尽量的躲开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连日连夜的赶来,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了,更别说脸上也是脏兮兮的。
再次回到皇宫,墨小忧心里复杂到极致,明明不想进来,却偏偏要进来,明明可以离开,却还是回来了。
皇宫依旧像以前一样没变,即便是没人的角落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可这样温暖的橘黄色却怎样都渗透不到她的心里,依旧一片寒冷,这样熟悉的皇宫,却给她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看着自家国师府的宫墙,墨小忧所有的感伤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墙上密密麻麻的啤酒瓶让墨小忧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当初墨小忧为了防止自己的国师府被人偷偷溜进来,便像现代一样将所有的墙上都摆满了玻璃渣,这样便可防范于未然。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让她得意的杰作如今竟为难到了自己。
墨小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国师府的灯已经熄灭了,她也不想饶了别人,只好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庭院的墙前,一个轻功缓缓的踩在墙上的空隙处,踮起脚尖躲避着细碎的玻璃渣。
许是连夜的奔波太过劳累,墨小忧一个腿软,整个人如同破布般摔了下去。
嘴里的惊呼刚溢出,一个温暖的怀抱便将她牢牢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