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脉象如果只是一般的人诊,的确是平常脉看不出一点的问题,但她却诊出了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
太后的脉象很是紊乱,就像有一股真气在她的经脉里来回乱窜横冲直撞,正是因为如此太后才会时不时觉得乏了。
而这样表面察觉不到的脉象,墨小忧并不陌生。
皇甫墨的脉象,不正是如此么?
毫无疑问的是太后中蛊了。
但,皇甫墨的蛊毒是皇甫稷下的,那太后的蛊毒呢?也是皇甫稷下的?为什么?
墨小忧实在想不出来知道让皇甫稷下狠手的理由。
太后常年不在宫中,多半都在寺庙里住着吃斋念佛,哪怕回皇宫多半也是因为重大的事情,但就算回来了太后也从来没有干政,无论皇甫稷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
所以,这样的太后又能有什么威胁!逼的人去下蛊?
想到下蛊,墨小忧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皇甫墨那天突然蛊发的事情。
她一直觉得对方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蛊毒毫无征兆的发作,这两者难道有什么关联?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白梓尘的声音突然响起“皇甫鸢那丫头刚走,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懊悔的哭鼻子了。”
墨小忧终于回过神,看向白梓尘时甚至澄澈的目光还有些迷茫,仿佛新生的婴儿对一切都充满了无知。
那张蹙着眉毛的脸赫然映入白梓尘的眼,而墨小忧也同时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国师府,只不过脑子里一直想着东西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遇到什么了?”白梓尘向后让了让,等墨小忧走进来后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平日里若是墨小忧忙,便将皇甫鸢那丫头带给他让他教,若是不忙了,他和皇甫鸢两个人便站在她左右,偶尔逗她乐乐。
墨小忧摇摇头“没什么,帮我把我屋里新买的那几本蛊毒书拿过来,闲来无聊我看看。”
并不是她不信任白梓尘,而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虽然她一直不清楚白梓尘背后的势力是如何,但她可以从生活中感觉的出白梓尘不是普通人。
正是因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遇到风险的可能性大一些,她可不想将自己的朋友推到风口浪尖。
那些蛊书可是她收集了许久,毕竟市场上更多销售的是医书,蛊毒的书少之又少。
关于蛊毒白梓尘之前倒没怎么研究过,但由于墨小忧要的这些书几乎都是他帮忙搜集的,所以也是看了不少的,有事没事翻一翻,越发觉得蛊毒的有趣了。
医术可杀人也可救人,有人擅长针灸,有人擅长药丸,而墨小忧便是前者,白梓尘则是后者。
但蛊毒将医术上面的尽数推翻,哪怕不擅长你也可以使蛊,可以这么说,只要你手中有对应的蛊虫,那么你想怎样便可以怎么样,杀人于无形简直比医术还要容易,哪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小孩或者老人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掉一个壮汉。
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蛊术才让众人畏惧,流传下来的书籍也是少的可怜,就白梓尘现在拿到手的这几本蛊书搜集出来也是废了很多力气和人力的。
由于太后的原因,墨小忧将更多的注意力从四国联赛中抽离去关注蛊毒。
毕竟她对蛊毒这方面的知识真的太过匮乏了,那怕当时偶然间看到了关于皇甫墨的毒,但其他的基本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
就像如今太后的毒,哪怕稍稍换一种蛊毒都会让她束手无策。
对于医术很有天赋的墨小忧来说,去理解蛊毒既是一种兴趣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谁知道她附近的人会不会突然中毒?又或者会不会连自己也中毒?
对于这种未知的不安定因素,墨小忧还是觉得早点预防才能心安。
正是因为如此,后面的几场比赛墨小忧才表现的心不在焉的,并非场上表演的不好,而是她的心思并不在表演上,所以表面看起来墨小忧显得有些散漫,心神总之聚不在一起,就像是对这场四国联赛毫无兴趣。
而实际上得到墨小忧却是趁着这样的时间不断的回顾晚上看到的那些蛊术。
哪怕她再怎么天才,也是需要时间去整理,思考所看到得到知识内容。
“不知国师觉得我方才跳的如何?”
突然被人点名,墨小忧猛地一回神,空洞的眼睛逐渐变的迷茫。
见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墨小忧这才想起对方的话“啊,跳的挺好,挺好的。”
对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最后一个表演的慕溪燕。
慕溪燕跳的是她们国家的专属舞蹈,独居特色风格,甚至为了跳好这场舞,她还专门换上了特定的舞蹈服。
她的舞技一直是公认的好,所以无论在哪里,只要谈到舞蹈她都可以骄傲的抬起下巴,只因为她的实力已经超群,所以才可以这样的高傲,目中无人。
可还没嘚瑟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时,就看到一侧的墨小忧微蹙着眉毛,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样子也有些恍惚。
这才让她在表演结束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果墨小忧知道她心中所想,定然极其无语,她的蹙眉,只是因为在整理蛊毒资料的时候出了点疑惑罢了……
“欸,怎的国师这次并没有参加比赛?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比舞了,国师如果不参加岂不是很可惜?毕竟一年才能参加一次的。”
慕溪燕说这话并不是突然意识到,而是在第一天的时候玄冥邪对墨小忧特殊的时候,她就想领教下墨小忧是何方神圣。
她想与墨小忧对战,甚至打败掉墨小忧。
这才是来青霄国之后一直坚持着让她发挥最优成绩的动力,可是每场的比赛中都没有墨小忧上场,这才在最后一场按耐不住了。
墨小忧微愣,却还是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就不在这里献丑了。”
她可没忘记皇甫稷那个老东西并不想让她参赛的。
但慕溪燕又怎会是那么容易松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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