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公孙曜楚一脸的诚恳,林氏终将是相信了。
于是,林氏缓了缓心神,便将公孙曜楚给打发了。
而公孙曜楚刚离开,林氏就唤来了公孙芙,公孙曜楚在转弯的时候,刚好看到公孙芙走入林氏的屋子。
然而,公孙曜楚却不知道,公孙芙进入林氏屋子之后,发生了什么。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在她将这个事情告诉林氏的当晚,就被公孙侯爷叫去了祠堂。
至于为什么,公孙曜楚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受罚罢了。
这么多年来,每次她都会被罚跪,而被罚跪的地方,正是公孙家列祖列宗的面前。
当时,公孙曜楚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还是来到了祠堂之中。
毕竟,在公孙曜楚看来,罚跪早已是家常便饭,哪怕她没错,也是她的错。
只不过,这一次,公孙曜楚却是低估了这惩罚。
在她刚刚迈入祠堂的那一瞬间,才叫了一声爹爹,就被公孙侯爷亲自推倒在了地上。
“你个不孝的女儿,居然敢偷听为父说话说,你到底是听到了什么”
公孙侯爷上来就是一顿质问,而公孙曜楚也瞬间明白了,她告诉了林氏,林氏应该是毫不委婉的质问公孙侯爷去了,顺便还将她这个告密之人给拱了出来。
呵呵,她在侯府,就是这样的。
脸上有着委屈,有着痛苦,可那时的公孙曜楚不敢反抗。
“爹爹,我没听到什么我,我只是听到您说要将姐姐送进宫而已啊”公孙曜楚可怜巴巴的看着公孙侯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愿意流出。
“就只听到这个”公孙侯爷听到公孙曜楚所说,显然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真的,爹爹,女儿发誓”公孙曜楚肯定的说道,而她也想到了公孙侯爷和那个刘将军之间的交易非常之严重,所以,她只敢说她听到了将公孙芙送进宫的话,而不敢说,听到了交易二字。
然而,公孙曜楚真的是太天真了,公孙侯爷只要回想一下说话的经过,就可以认定,公孙曜楚确实知道了些什么。
哪怕那个交易的内容,公孙曜楚没有听到,但这个皮毛,确实是泄露了。
所以,公孙曜楚在那一刻,就算是在诚恳,都没有用。
“哼”公孙侯爷冷哼一声,脸上全是厉色,“来人呀”公孙侯爷没有相信公孙曜楚的话,也没有再听公孙曜楚辩解,只是在公孙曜楚话落之后,喊来了一干家丁,而那些家丁手中都带着胳膊粗的棍子,凶神恶煞的。
“曜楚,别怪爹爹心狠,你是真的不应该偷听爹爹说话的,今天,爹爹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而且,今天,爹爹也是给你一个警告,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许告诉任何人,若是哪一天,爹爹发现,除了你之外的谁知道了爹爹的秘密,那么,就不是今天这种惩罚了知道么”
公孙侯爷蹲下身子,抓住公孙曜楚的下巴,威胁道,警告道。
公孙曜楚听之,浑身一颤,一种由心而生的恐惧充斥着她的全身。
因为,她已经知道,公孙侯爷所说的惩罚是什么了,只是,她还不确定,是多少。
“爹”公孙曜楚委屈的看着公孙侯爷,希望公孙侯爷不要这样,她这身子骨,是挨不起这份打的啊
可是,公孙侯爷心意已决,怎么都改变不了,在公孙曜楚的喊声之后,立马就站起了身子,一点儿都没有迟疑的说道:“来,狠狠打五十大板,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罢,公孙侯爷听到那些家丁说了句是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不用监督家丁下手,因为,公孙侯爷也知道,自己的二女儿虽然天资聪慧,可是在侯府完全没有地位,哪怕是家丁,也随之欺负。
所以,公孙侯爷走了,只因为自己说了句狠狠打,他就可以放心了。
而确实,那些家丁没有任何的惧怕,也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在公孙侯爷走后,切切实实的给公孙曜楚上刑,每一棍都实实在在的打在公孙曜楚的身上,让公孙曜楚痛在身体,更痛在心上。
一棍有一棍,狠极了,决绝极了
而此刻,公孙曜楚也被梦中的这一棍棍给打醒。
满脸汗珠,公孙曜楚大叫一声不要,便坐起了身子。
当她睁开眼眸的时候,天却不知不觉得已经大亮了。
“原来是个梦,我怎么会做到这个梦”
公孙曜楚看清周围的景象,擦了擦汗珠,自顾自的问道。
然,在公孙曜楚定下心情之后,才自嘲的笑笑。
也许,是昨夜,自己想的太多,也许是昨夜,她联系到了这个让她记忆深刻的过去,才会梦到这个过去。
又也许,这个梦,正是她心底的答案,也说不定呢。
“呼,我这样欺骗自己,能到几时呢”公孙曜楚下了床,摇摇头,又自顾自的说道。
是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只是侥幸的认为,也许事实不是这样的。
浑身已然被寒湿,公孙曜楚只好选择洗澡换身衣服,希望在洗澡的时候,可以让自己好过一些,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于是乎,公孙曜楚走到衣柜旁边,拿了套淡紫色的衣袍,放在床上,就推开门,要去找黑白二老,请他们帮忙打些水来,同时帮自己把风。
在这皇宫中,公孙曜楚每次洗澡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公孙曜楚没想到的是,她刚刚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个鹅黄色的身影,那个身影的主人,也刚刚抬起手。
“楚诏,好久不见了”
是刘依菡,她跟皇后扭了好久,终于是扭过了皇后,允许她来太医院看看公孙曜楚。
其实,这些日子,公孙曜楚做的事儿,早已刻在了刘依菡的心中,让刘依菡忘却不掉,这种感觉,比当年恋上赫连潇的感觉还要剧烈好多。
刘依菡终究是忍不住那种感情的折磨,所以,她无论如何的,都来了。
只是,她看到公孙曜楚的时候,公孙曜楚却是狼狈至极。
依旧是俊朗的面容,可那面容上却苍白无比,满是汗珠。
“楚诏,你怎么了是病了么”刘依菡意识到之后,立刻焦急的问道,同时,刘依菡也不自主的拿出了手帕,要给公孙曜楚抹去脸上的汗珠。
“额,依菡,你怎么来了,哦,不用了,我没事”公孙曜楚显然是非常惊讶刘依菡的到来,这昨日没见刘依菡,又加上这心烦的事儿这么多,公孙曜楚都将刘依菡每天会来找她的事儿给忘记了。
“你怎么可能没事呢脸色这么的不好”刘依菡听着公孙曜楚的话,直接忽略前半句,只在乎后半句。
莫名的心疼,刘依菡都快哭了。
而这一幕,看的公孙曜楚真是一愣愣的。
而过了几秒之后,公孙曜楚只能无力的在心里摇摇头,刘依菡啊刘依菡,你怎么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说真的,若是你没有那么个坏脾气,我还真的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这一切都完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也不会想到,而随着公孙曜楚看清更多事情,公孙曜楚也已然回不了头。
“依菡,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公孙曜楚缓了缓,便对刘依菡说道。
只是公孙曜楚的语气却装不出温柔。
好在,刘依菡全然不在意,所以,面对公孙曜楚这有些生硬的口气,刘依菡只当是公孙曜楚身体不舒服导致的。
于是乎,刘依菡还是万分担心公孙曜楚的身体,跟公孙曜楚扭了半天,公孙曜楚才好不容易的将刘依菡打发走。
她要洗澡,她浑身上下都被汗浸的难受。
所以,在目送刘依菡离开的时候,公孙曜楚就一个感觉解脱。
再次抬起脚步,公孙曜楚来到了黑白二老的房间,推开门,白老头依旧不在,只有黑老头似乎在跟什么人说着话。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昨夜来过的姚赫。
“主子”而黑老头看见公孙曜楚的时候,有些惊讶,因为公孙曜楚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您,没事吧”
“没事,姚大夫,你也来了,是有消息了吗”公孙曜楚本来是让黑老头帮忙打水洗澡的,可是,见到姚赫,公孙曜楚就先将洗澡的事儿放在一边儿了。
毕竟,姚赫昨夜才来过,可这一大清早又来了,定然是有什么结果。
不然,跑的这么勤快,也没什么好处不是么
果然,那黑老头在听到公孙曜楚这样说,便点点头,而后说道:“主子,姚赫是刚到,确实是有新的结果了,而我刚好要带姚赫去找您,结果您就来了。”
“哦是么那正好,不用去我屋里了,就在这儿说,黑老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耳朵,姚大夫,你且说吧”公孙曜楚听之,眉头蹙了一下,便开口嘱咐道。
黑老头收到命令,点点头,出屋子迅速环顾了一周之后,回来便示意姚赫可以说了。
公孙曜楚见之,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带着姚赫和黑老头坐了下来,慢慢说。
只是,姚赫开口说的话,却让公孙曜楚的心为之颤抖,到姚赫说完最后一个字,公孙曜楚的心都是痛的。
姚赫汇报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曜楚才站起身,走了两步,背对着姚赫和黑老头,而在公孙曜楚转过身的时候,却是一脸的严肃和决绝。
“姚赫,你现在立刻回去,告诉我们的人,继续压着药物的出售,同时,在郗月京城的各大药铺,都张贴出公告,说刘将军府,三王府,以及威远侯府三家得罪了百惠堂,若是这三家不做出点什么表示,百惠堂会一直压着药材的出售”
...(爱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