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流星般璀璨
刺蛇疑惑道:“难道队长你刚刚还隐藏了实力?”
殷莫离缓缓的从袖中抽出“蝎尾”,插到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仅仅片刻,那一片区域内,所有的植物全部都枯萎。”
在刺蛇诧异的目光下,殷莫离淡淡道:“蝎尾之所以能被称为仙器,不是因为它的锋利或是尖锐,而是因为它特有的毒性,若不是我特意压制蝎尾的毒性,早在我第一剑刺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刺蛇闻言不由得轻笑道:“原来队长还留了这样一手。”
殷莫离淡淡道:“不过他资质确实让人感到惊讶,若是他的魂力到达三阶,即便拥有仙剑蝎尾,我都不一定能赢得了他,不过这样也好,他是上官家的人,他越强大对我们就越有利,不是吗?”
刺蛇想了想不禁疑惑道:“但如果上官仙儿没有练成九脉断绝,我们所做的事情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殷莫离的眼睛突然有些迷离,那应该不是虚弱后的臆想,眼神缓缓飘向望向天际,似乎看见了什么,可天空中除了蔚蓝和几片飘散的白云却又什么都没有,他淡淡的说道:“如果她真的失败了,至少我知道她若流星般璀璨过,不是吗?”
刺蛇不禁唏嘘道:“值得吗?为了一个本就虚无缥缈的传说,搭上她的性命,也差点陪上我们的性命?”
殷莫离淡淡的笑道:“人与人组成的大千世界里其实只有两种人存在,除了忙着生的人,就是赶着死的人,若是不能为生命的真谛而奋斗的人,和赶着死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刺蛇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懂,最后只能叹息道:“队长志向高远,才思俊杰远异于常人,属下受教了。”
殷莫离却淡淡的笑道:“你跟着我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后悔吗?”
刺蛇想了想,道:“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的那一刻就莫名的信你,所以跟着你做事,不后悔。”
殷莫离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努力的嗅了嗅这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不禁笑道:“若是真能不后悔,天下间也就不会有江湖这么个烂地方了。”
疲倦,战斗过后的疲倦充斥着全身,疲倦来源于争斗过后的乏,它使你困倦,它使你不由自主的想要找一个安静的港湾,它使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安逸,安逸的想要睡个好觉,白面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不由自主的安逸让他感到不安,安逸是很危险的,他太清楚了,安逸会让人堕落,不过他却不能抵抗这样的想要安逸的念头,因为似乎人之本性就是如此,在强大的生物也难以脱离他的本性,就算是一只比老虎还要强壮的羊最终还是要以草为食,因为羊始终是羊,不会因为比老虎强大而像老虎一样食肉,人!人是否也如此呢?
白面此时脑海中不断浮现起了那个或许是来自于虚妄的钓鱼老叟,人类,站在世界顶端的人类,究竟能不能脱离本性,白面不知道,疲倦的他似乎也不想再思考这样的问题,迷迷糊糊的抱着上官仙儿回到了上官府邸。
府邸上面的匾额依旧那样耀眼,那样耀眼的光芒似乎将府邸的奢华与府外的简陋完全隔离开来,大门开启是时候里面像是映射出一阵闪闪的金光,那阵光芒如珍宝般吸引着外面的忙碌于琐事的人们,他们忍不住驻足,他们忍不住会向内看去,这样的光芒使他们兴奋,使他们充满力量,似乎在这样的金光指引下他们找到了一个或许并不正确的方向,不过这个方向的终点却足以让他们迷失,忘其本心,迷失自己,从而更乐忠于忙碌在琐事之中。
开门的是小厮看见上官雄等三人后,原本高傲的面孔忽然间就变得亲切了,甚至变得低贱,连忙奉承道:“老爷出马,果真是不同凡响,这一会的功夫就把少主找回来了。”
上官雄不屑的笑了笑,来福却以为那是对他的夸赞,上官雄也同样疲倦,于是淡淡的说道:“来福啊,传令下去给上官家的所属势力,人已经找回来了。”
来福旋即间便低头应道:“是,老爷。”
上官雄走了几步忽然道:“等等。”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往前望去看了看昏迷过去的上官仙儿,问道:“大公子和二公子有消息了吗?”
来福应道:“回老爷的话,还没有。”
上官雄抚了抚胡须,叹气道:“下去吧。”
“是。”来福走远后,白面却突然道:“她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找得到人的。”
上官雄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知道他们被藏在哪里?”
白面笑道:“原来知道,现在就不一定了,以她的性格或许会转移地方也说不定,再说,你那两个儿子也活该受这个罪。”
上官雄闻言不禁微怒道:“不要以为老夫欣赏你就不会杀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上官家,老夫想要杀你还是易如反掌的。”
白面听后大笑道:“老伯,别硬撑了,现在是你受制于我还是我受制于你,你清楚的狠,省省吧。”
上官雄听后虽然怒极,不过还是理智的压下了怒气,看了看白面怀中的上官仙儿,用卑微的令人惊讶的问道:“他们现在还好吗?”
白面似乎有些不适应上官雄语气的变化,应声道:“应该会遭一些罪,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毕竟这是她的筹码,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将没有用完的筹码丢掉。”
上官雄忽然打量起了白面,疑惑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和仙儿怎么认识的,按说仙儿应该不会有机会认识一个你这样的人,更不会和你这样的人有交际。
白面却道:“上官仙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什么样的人?老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理所当然,世上没有那么多利索当然的事情。”
上官雄想了想,又笑了笑,道:“你的来历很奇怪。”
白面笑道:“我很奇怪吗?”
上官雄轻笑道:“怪得很。”
白面道:“哪里怪?”
上官雄道:“按说你作为一个修士的资质算得上是老夫平生仅见的高,不过你却在龙江镇籍籍无名,在隆春更是无甚名气,我打听过,你是最近这一阵子来到龙江的,令我更加诧异的是,你居然还是个卖画的,像你这样一个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居然浑然不觉,你说奇不奇怪。”
白面总是笑着,这样的笑容假的虚假的有些恐怖,以至于外人总是看不出他的喜怒,道:“你听过御魔岭吗?”
上官雄诧异道:“自然听说过,那可是天龙帝国抵御天葬山妖兽的第一道屏障?”
白面忽然大笑道:“第一道屏障?”
上官雄见他笑的有些癫狂,不禁问道:“难道不是吗?”
白面又道:“你听过决死镇吗?”
上官雄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
白面道:“人里妖兽最近的地方。”
上官雄道:“在御魔岭之北?”
白面笑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