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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往这只天降奇猪看去,这只小猪嘴鼻,却不是那只蓬蓬头,身后的尾巴则更似片船舵,戳得高高,与那小卷尾巴之形,实在是相差太多,况且背蓝腹白,确也不像是只灰溜溜或白晃晃的猪。//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赵云大抓其头,见着这异状,竟似体内的伤势与倦意,一时也好了很多,正细细琢磨这只奇猪,忽的又惊叫道:“大哥!你怎么了!”突然就有一丝黑气,自六只手脸上一腾而起,只是一瞬间,就将脸上原先那四系异色,全压了下去,若有个不相识的人见了,定是大感奇怪,说这人为何要将写书之墨,涂到脸上来玩?
心叫一声要糟,看那样子,分别是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空城之技的道理,令得这位兄长心智大乱,体内真力环境,已然失衡!一惊之下,脱口叫道:“大哥,莫管他是虚是实,尽数散去!”事到如今,只好赌六只手还听得进话,能将体内乱窜的真气,统统散去,以保不被自身的真气,反震死自己!
适在此时,那厌物小瘟神阿斗的哭声适时而起,却是赵云情急之下,体内原先几乎已空空荡荡的真力,突然就恢复了几分,一激之下,阿斗立即惊醒。这小兔崽子不管不顾,才一醒来,咧嘴就哭,哭声所至,居然六只手震天动地的大喝一声,脸上黑气一乱即散,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瞬间无踪。
赵云惊呼声给噎在喉中,肺里都差点呛出血来,看着六只手直跃而起,双手在头顶一阵乱舞,再落地时,左手忽的往那小猪身上一拍,右手却往自己脸上一拍,双手所至,那小猪尖叫一声,体外顿时光华闪起,星星点点,光溜溜的身体上,已是多了几片异状之甲,正将要害关节之处统统遮定。再看本是站在它身边的六只手,居然在手拍到脸之后,就地消失个无影无踪。
若不是感觉之中,六只手分明就是原地没动,那小猪在那蹭来蹭去,也证明这家伙根本就没挪窝,赵云几乎就要发疯。这位大哥身上突然来了这么些奇事,确实若没有两分定力,实在是吃不消的。怀中阿斗越哭越响,赵云突然竟有些心烦,低头狠狠哼了一声,居然这阿斗还挺不是个东西,遇见凶的就给面子,一哼之下,立即收声,赵云心中直呼惭愧,叫道:“大哥,你出来!不要吓我!”
六只手哈哈大笑,忽的现出身来,右手拿着蝉翼般若隐若现的一张面具,左手所揪,却是那小猪背甲之上的一只环儿,咧嘴乐道:“老弟,哈哈,成了成了,最近运气虽然极坏,但托小大耳朵的福,倒是没白送他!呶,看看,这面具牛不牛的?这小妖牛不牛的?”
小妖?赵云愕然接过面具,在手中细细摩娑,叹道:“真是难以置信,居然会是无翼之甲!”六只手得意道:“名字好怪是吧?不过不是我取的,能隐身呢,厉害不?嘿嘿,这心炼之技偶尔用一用,倒还没忘记了,哈哈!”若有尾巴,立即就会翘上天去。
赵云服气道:“心炼,嗯,难怪这面具竟有了隐身之效,果然神奇。无翼之甲一套七件,头胸背腹手足肩,你不会只将这头上的练成个面具,却把那六件炼给了那小猪吧?”伸手往那小猪一指。
小猪正将扁鼻拼命在六只手腰上蹭,听赵云这一说,居然似是听懂,瞪眼横了他一眼,旋即再一个白眼翻过,龇了龇牙,仍然继续蹭过。【\/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六只手尴尬道:“出了点小状况,呵呵,不过,这家伙反正是要拿来骑的,弄点甲也好,我反正神功在手,刀枪不入,哈哈,哈哈。”
虽然他是拿吹牛当饭吃,赵云却点头道:“话也不错到哪里去,你用这面具隐身,还要穿甲干嘛?”六只手喜道:“是啊是啊,还是老弟你了解我,一下就给我找着话说了……咳咳,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是说,有了这面具,过桥就不难啦!”
赵云轻轻一笑,对这位大哥,显然真是服气之极,将那面具往脸上一罩,这面具看上去是金属质地,用手抚时,却很是柔软,既没什么搭扣,又没见绳索,往面上一贴,居然还就紧紧紧贴住,吸附得极是牢靠。六只手眼前顿时失去赵云所在,只得那白龙马垂首撩蹄,毫无异状,开心道:“安啦!就这样,老弟,你走先,我骑这猪跟着好了!”那小猪立即大为不满,哼哼了两声,将扁尾巴扇个不停,六只手显然心情极好,轻轻在它头上抚摸,小猪果然受哄,立即又安稳下来。
赵云起手将面具取下,叹道:“竟是心属劲气!大哥,我是真服了你,这面具中心属劲气流动,与我体内真气流向,恰是相反,才有这吸附的奇效,真不知你怎弄出来的!”想了一想,皱眉道:“大哥你是四系一体,难道说四系合一,就是心系?”
刚刚那一通胡思乱想,耳边赵云不断的提醒之声,就如催命锣要命鼓,把六只手搞得头昏脑涨,他这心练之法,但有所想,无有不成,脑中只想着空虚二字,不知怎地将自己想像成一片空气,在空中飘来荡去,居然就给他弄出隐身之效。却没想那只飞蛋与蕴着“孵化”之能的那只内丹一齐抓在手上,真力所到,竟就破壳而出,蹦出一只小猪来,手忙脚乱之下,只觉那只小猪灵动异常,胁下如生双翅,似要脱手而飞,只想将它牢牢缚住,却就造就了无翼之甲!
六只手啪的捏个响指,得意道:“看到你大哥我这头没?你倒是想想,有见过这样大号的?这里面全是智慧!戴上戴上!快走!”当然他自己哪会想通这其间的关节?反正练也练成了,正好大吹而特吹。赵云哈哈大笑,与这位大哥聊天,实是天底下最大趣事,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在前面走,大哥你骑猪走,需紧紧跟上才好!”
转眼看看那只一听猪字,立即就横眉怒目的小猪,更觉好笑,正要再将面具罩上,猛的发现那小猪两眼中一道灵光闪过,沉吟道:“不对啊,它虽然一定不是猪,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脑中隐隐想起一丝线索,却记不太清,皱起眉来狠想,虽说这家伙胖乎乎的,四蹄短短,极像头小肥猪,但且不说那扁铲般的鼻子与尾巴,就只是这一道灵光闪过,就让它气质大变,哪里还是一头猪形?
那小猪自鼻中狠狠哼了一声,六只手起手在它头上一摸,小猪显出极为受用状,扁嘴蹭得更为起劲,竟是与六只手亲热之极,也不知是不是把他当作妈了。赵云看得频频摇头,六只手哈哈大笑道:“管他是不是猪,我就叫它小猪了!你在前,我慢慢遛它,看它这短腿肥肚的样子,一定给它急死,哈哈!”
看这形状,四条腿加起来也没他一只手长,哪还能指望它快步如飞?小猪嗷的一声叫,显是说它短腿,比说它是猪更为不满,奋起四蹄,直直往前窜去,那四只脚爪,居然也是扁扁平平,分明也是小扁铲。六只手惊叫道:“不要!那边是棵……”小猪去势极快,仅那一下加速,竟似比之六只手见过的绝影赤兔等也不逊色,砰的一声巨响,小猪直挺挺撞到前面那棵树上,以一极怪异的姿势,慢慢自树干上滑落下来。六只手目瞪口呆,喃喃道:“大树哎……”心中大是痛惜,自己是路痴也就罢了,怎么这样可爱一只猪娃娃,竟是比路痴还过分,前面是路是树都看不清?
赵云摇头笑道:“它居然这样快,想你一定可以跟上了,我在前!”面具往脸上一罩,立即隐去身形,白龙驹欢叫一声,展蹄就跑,果然像极一匹无主之马。六只手一声怪叫,冲过去将小猪自地上拉起,那小猪哼哼唧唧,也不知是在诉苦,还是在辨白,总之六只手没好气敲他一记,一把揪了过来,翻身骑上,好在自家两条腿也不长,正好悬空不会拖地,叫了一声:“走!”小猪啾啾叫了两声,将后腿在地上扒拉两下,嗖的一下,就如一枝箭般,直射了出去,六只手在猪背上怒喝道:“真猪啊!小心前面那棵……”
砰的一声响,可怜这小猪居然似是不知拐弯,前面一棵更粗大树挡住去路,它也就不管不顾的纵了上去。它身上倒还有六件无翼之甲,就算实实在在撞上,纵痛纵苦也有限,可怜六只手身上单薄无比,哪里受得了这个?还好总算身法反应早与当日不可同日而语,看看小猪再次要与大树热烈拥抱,轻轻松松的一纵身,高高拔起,在空中低头骂道:“不张眼睛的东西!你不知道向前走得向前看,你闷着个头看地上,撞死你活该……哎呀!”
只顾低头骂得过瘾,却忘了面前大树横生,上面下面,一人一猪同时中树,就如树杆之上,突然打了两只补丁。一人一猪沿着同一直线,晕头晕脑的慢慢滑下,居然六只手还就正坐到那小猪背上,叹了口气,懒得再骂,劈手就往小猪头上狠狠敲了一记,那小猪嗷的一声叫,拼命将大头乱晃。需知它几乎可是没脖子的,这一通乱晃定是辛苦之极,在六件甲片边缘,立即隐隐渗出汗来,六只手看看又不忍,郁闷道:“算了算了,小心点,抬头走啊!”
小猪欢叫一声,尽力想扭过头来亲六只手的大腿,可惜实在脖子太短,扭了一通没扭着,大是愤怒,哇的一张嘴,一股水柱自嘴中激射而出,寒意森森,直冲到面前那棵大树上,居然生生给冲出一个洞来!
六只手吓了一跳,叫道:“你这么大劲儿?咦,你肚子里面怎么有水的?”小猪得意一笑,将前蹄纵起,在空中做了两个划水的动作。六只手看个分明,好笑道:“你会游泳?”
小猪嘴一撇,显是大为不屑,哼哼两声,六只手凝神细听,乐道:“张的不像猪,哼哼倒像,走了走了,追我兄弟去!”小猪龇龇牙,再度纵身而起,六只手不敢怠慢,一手揪住它脖后一片甲上一只小环,拉了两下,极是顺手,果然要它往东便往东,要它往西便往西,得意之极,嘴中呀呀大叫,坐这小家伙,背上肥肉极多不怕硌,四条小腿极短不怕摔,模样肥胖极傻不怕比,比之坐上一头高头骏马,心情更为舒适。
虽是想到自己居然没出息到与一头猪比模样,稍稍显得过分,但想及这般的骑猪而行,该是如何的叫人羡慕,也就心安理得,一路大声吆喝,狂奔疾行。居然赵云就不知去向,六只手狂抓大头,直叫***邪门,可别又走错路才好……硬着头皮再向前,行不多时,隐隐可见远处尘头大起,这下心情大好,暗道有伏兵来了,自然是走对路,若是越走越荒凉,半天没个人影,那才叫倒霉。仗着小猪速度极快,信手自怀中摸出心眼匕,压抑得好久的一股怒气,就撒在对面来的小兵身上吧!
小猪再一通疾奔,居然前路尘头渐渐远去,六只手立即大慌,却又不能冲过去揪住不让走,只好拼了小命拍猪屁,拍了一通,冲过一道丘陵间的夹道,前面豁然开朗,大队曹军骑兵,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队前一将,持刀傲立,满面红光,笑亦生威,正是夏侯渊!
夏侯渊身后,一左一右赫然站着两将,这两人叫六只手看了,真要头晕脑胀,满头金星,恨不得立即掉下猪去,在地上打两个滚,发一回飙才稍可出得半分闷气。左边那个,身着黄金软甲,身披百花战袍,面相俊丽之极,俊丽之中的那种勃勃英气,更是叫人不敢逼视。
事实上确也不敢去看,这人眼中,竟似有着一汪无边无际的火海,多看几眼,立时就觉出全身炽热,直要跳入水去,潜入水底,再也不出水面才放心。
这是暗呒!六只手狠狠吸了口气,喃喃道:“马超!好!好!”转过头去,又喃喃道:“庞德!好!好!”右边那个,身材虽不高而极粗,相貌虽不白却极雅,正是庞令名!
六只手这两句话说得虽轻,可对面那两人却均似听个明白,庞德大头立即垂了下去,似是不敢与六只手对视,马超却微微将双眼眯起,暗呒扑天盖地,却又似无所觉的炎力,一波一波的凭空往六只手袭来,虽是没有出手,但那沉重的压力,却与真动手也没什么区别。
六只手跨下那小猪呼的叫了一声,抬头张嘴,一蓬白茫茫的水雾应嘴而出,在六只手头顶就似突然来了片雨云,哗啦啦下了声暴雨,清凉之气顿时将炎力驱个干净,六只手精神一振,哈哈笑了两声,冲夏侯渊拱拱手道:“夏老二,哈哈,多日不见了哈,好想你好想你!怎么,没叫你夏侯老二你就生气了,把那两片嘴唇噘的……”
心中这个郁闷。马超怎么又和曹操混一块的暂且不说,就说庞德这大块头都拜过自己,说到今生不弃了,怎么也就走了?脑中闪过另两将的影子来,一个自然是箕山脚下初会,乌巢粮仓逞威的徐晃,问张辽就只说是失散,一直就找不到踪迹,就是想不通一个如此强将,怎会邪门到失踪的?另一个却是吕布军中之胆,董卓府中大战华雄的高顺,辽东辽东,去那辽东挖人参么?
脑中忽的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是这两将都降曹了,那才叫真郁闷。想得一哆嗦,暗骂了声自已乌鸦脑,为啥说是脑,自然是因为只是用脑想而非用嘴说了,否则此时骂自己乌鸦嘴,岂不辱没了自己的智慧?他在这边想得摇头晃脑,对面夏侯渊哈哈笑道:“太傅大人,你还厉害得很呐,竟就给你跑到这里来了!赵云呢?交出赵云,我包你无事!”说到最后,忽的板起脸,掉头冲马超道:“该你出力了!”
马超恨恨看了他一眼,将马上大枪一抓道:“只此一战!”作势要冲出,夏侯渊冷笑道:“你爱打不打,你与曹公说的,好像是抓赵云吧?”
马超呛的将大枪再往马鞍桥上一架,怒道:“你耍我?”夏侯渊歪过头看他一眼,好笑道:“你自己耍自己好了,我倒不知是取韩遂之命,替你报父难,还是干掉这只会胡说八道的混蛋难?”马超闷哼一声,六只手却把这几句听个清清楚楚,愕然道:“马超!你老子可是老曹杀的,咦,还有韩遂好像都已经挂掉了吧,你是不是傻啦?”
马超狠狠瞪他一眼,六只手立觉炎势再炽,怒道:“你牛什么牛?上次你杀了我朋友,还没和你算帐呢!”脑中顿时想起小雨中他一箭的事来,突然火大,怪叫一声,居然单人独猪,对着马超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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