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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月畅(1 / 1)

()夜月横斜,繁花枝头,人亦疏影,萧瑟,怜瑟。

我敢说我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有一点难过,只是有一点无助,见到随后赶来的萧蓦,我只是想狠狠地责怪他,是他杀了陆子云,陆子云死了,安乙奚的巫毒便无人能解了。可是,我举起的右手却生生地停在他脸前,他漠然的表情更让我哭的一塌糊涂,我以为自己是很坚强,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会如此脆弱,前生是一个小小的平庸职员,不能守护自己的爱,我可以说命运残酷,到了这里我依然平庸懦弱,谁都保护不了,以为上苍给了我弥补的机会,梦醒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更惨绝的轮回,让我回到这里又有什么用?连坚强都做不到!如果叶飘絮在,她会疗心术,她一定可以帮助安乙奚抵御控制心神的巫毒术,而我又会些什么?又能干些什么?我无比痛恨自己……,原来我每次做的事情都是即愚蠢又糊涂的。眼前的男人一声不吭,淡淡地看着我颤抖的双肩,垂着脸,泪眼婆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紫色的靴子缓缓地走过来,似乎有些犹豫,淡雅的青袍随风轻摇,萧蓦白皙修长的手抬起,伸在我面前又停下,微蜷着的手指展开,轻轻地按在我的肩头,声音有些压抑,他说,“一切有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湖蓝色的眸子散发着清澈淡定的色泽,我痴痴地就这样看着他,身边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气息,稳定而洋逸,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他说,一切有他。要相信吗?相信吗?不相信吗?

不记得昨夜折腾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和衣睡在房间里,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我应该相信自己现代人的文明礼仪,应该没有惹出很大的乱子才对,我只是小小的发泄了一下,可是,为什么觉得昨夜睡的很踏实,从来没有过得安稳,身边还传来淡淡地檀木清香,很熟悉的味道……

丹秋不在,我懵然想起安乙奚,哭过的眼睛有些干涩酸疼,慌慌张张地擦了一把脸,便一头冲进安乙奚的房间。阳光明媚,我顿了一下才恍惚的适应屋内的光线,见到安乙奚正和萧蓦坐在圆桌前,似乎是在商量事情,我歉意的欠欠身,道:“世子爷。”他这么早便在这里,莫非一夜没有离去?想起昨夜自己有些失态,我脸腾的红了。

安乙奚看起来精神恢复的不错,巫毒术应该没有伤着他的身体,他笑盈盈站起来,伸手绺了绺我凌乱的头发,柔声道:“絮儿,不多睡会儿吗?这些天又让你担心了。”

我恍惚地看着这张鲜活的容颜,近在咫尺,却觉得恍如隔世,满腹的疑虑,满腹的担心却再瞥了一眼萧蓦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只是神情自若地轻摇着手里得纸扇,清澈闪亮的眸子略略地扫过我,然后别过头,我有些局促的笑了笑道:“想来看看你而已,不知道你们在忙,我先去找丹秋准备早点,你们先谈。”低头不敢注视安乙奚眼里的柔情,我还真是扭捏,心慌的感觉又蔓延开来,不知哪里还来的不安和焦躁,我急急得转身出门。

“叶姑娘,安公子刚醒,想必你们有很多话要说,我还是改日再来。”身后传来萧蓦懒洋洋的声音,衣裳细嗦,似乎站起了身。

安乙奚笑着送萧蓦出门,淡青色的身影路过我,湖蓝色的眸子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回头望向安乙奚,道:“还是告诉她吧,省得她操心。”

安乙奚点了点头跟管家送萧蓦出府。

我有点愣愣地看着淡青色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蔓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若是没有他,我要怎么办?怨他杀了陆子云吗?可是,不管是谁,陆子云总是要死的,他已经死了,怨恨也已经死了。

一连十日,安乙奚哪里也没有去,很听话的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婉娘母子三人被萧蓦派人送走了,目前只有收复晚娘为己用才能确保安乙奚下次的巫毒可以顺利降解,而且据萧蓦读心术的查探,婉娘那晚还是没有告诉我实话,她仍然怨恨自己夫君的惨死,然而她怨恨的另一个原因是,与她交合之人并不是陆子云,婉娘被施毒之人逼迫了,所以她才会在月娘的手下得以生还,我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是用孩子威逼她,强迫了她,让她潜入安乙奚身边方以便控制及传递信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怔怔地看着安乙奚,总觉得哪里不对,莫非他跟萧蓦串通好来骗我的,以免我担心?不会,仔细想来,我应该早点发现才对,若是陆子云,安乙奚不可能在他死后还会被人心神控制昏迷不醒,而且交合之人只会降,不会解,花满月楼月娘的身边一定也有施毒之人的眼线,我不免惊觉,什么人能这么厉害,竟然可以操控月娘的手下,或者跟灵巫门有过节?跟灵巫门有关又跟安乙奚有关,一定也是个庞大的组织,或者背后的操控者便是当年陷害艾良仪一家的人,为了什么?对了,一定是钱!不是说国库大半的钱去用无踪无凭么?他们纠缠安乙奚一定也是为了那笔钱,我不免好笑,这世上果真是人为钱死,鸟为食亡,千古不变的道理!安乙奚休息了几日,身体也没有出现其他的异样,若没有人启动巫毒术,他跟正常人没有区别,我只是有点担心下一次若是又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难道安乙奚一辈子摆脱不了巫毒术么?有点想念天玄冰和童颜,他们或许知道其他的方法救治吧!目前关键的是寻找解除巫毒术的方法,毕竟身体最重要,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而且一直受人控制自己的性命,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不过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我总算体会到了,当初我答应跟安乙奚下山的时候,他一定很惊讶、激动和兴奋,我现在何尝不是?我每天都亲自下厨做很多药膳,好歹前生妈妈住院的时候,饮食都是我打理的,做这些不在话下,一天可以换十几种的口味,他也很乖的什么都吃,什么都吞,不管我干什么,他都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忙忙碌碌,然后一个人傻笑,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我被他盯的满脸通红而做不下去,丹秋一到这个时候就自动回避,走的时候还不忘恶损安乙奚几句,安乙奚也当听不见依然傻傻地立在我身边,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幸福而宠溺的微笑,我觉得很幸福,有一种安逸甜蜜的氛围围绕着自己,觉得真实而温馨,这样的日子一直都是我追求的,若是他没有大仇,闲云野鹤的生活一定更快乐!我要珍惜现在拥有的每一天,我总觉得现在的幸福华丽而不实,总是觉得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我劝说安乙奚暂时不要操心翻案报仇的事,毕竟他不是官场中人,那些事情让萧蓦去关心就好了,虽然要查找二十年前的物证、人证有些费力,但是别人可能不行,我相信这世上还没有萧蓦办不到的事情。

萧蓦时不时地会过来,跟安乙奚及杨斐商量一些事情,大约都是关于二十年前艾良仪和方宏认识的朝廷命官,不过跟方宏关系要好的当朝要臣,除了萧蓦的父亲,其他人有的被发配边疆,有的告老还乡不久便病死故里,活着的寥寥无几,而且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或者是知道却不愿意说而已,谁都看得出来,与此事有关的人暗地里都受人威胁过,萧家不过是因为世代世袭,根基盘纵复杂,想扳倒萧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萧蓦!不知道是万幸还是不幸,不过能在十日内查到这么多的事情,已属不易了!毕竟二十年前的事情,想毁灭掉证据太容易了,想查起来却难上加难!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搞出这件事的人绝不简单。

天干气燥,已经是三伏天了,果然很热,真是怀念前生的空调,我坐在院子里,吃着丹秋用井水冰镇过的西瓜,恨不得将这长长的衣裙撕成吊带裙,不过说起来,我画的那些图样,做出的衣服卖得相当好,很多绣庄已经争相模仿,虽然我也想做个专利产权什么的,后来想想觉得麻烦,一来绣庄不是我的,二来我也不缺钱花,不知道安乙奚除了弄这些生意还干的什么,钱倒是不用发愁,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是小康水平吧,我只是偶尔画些图样交给秦掌柜,让他打理绣庄,然后等着卡桑的天蚕绣线,再准备发挥一下现代人的精神,总不能一直没有作为吧,好歹别人穿越的时候都很拽的,比如:项少龙,啧啧,人家可都改变历史了,不过我一直很笨,健康的活着比什么都好,我对钱没什么大的要求,可能是因为死了又生,觉得世上最珍贵的就是生命了,前世那么多商人、艺人、名人挣了再多的钱,最后都逃不过生老病死,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过于执着都是虚的,佛曰:觉悟世间无常,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珍惜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我傻乎乎地坐在院子里直乐,瞧见安乙奚推来书房的门走了出来,看来他们已经谈完了,随后跟着萧蓦、杨斐、还有一个身着淡紫色华袍的人,那人我见过两次,自称杜君子,名叫杜亦君,跟萧蓦似乎关系不错,人长得白白净净,身材高挑纤瘦,称不上英俊潇洒,倒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韵文,说不出的优雅,说不出的风情,任谁见了一定过目不忘,我迎上去,客气地冲他们欠欠身,道:“天色不早了,各位爷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我让丹秋去准备。”

萧蓦淡淡地摇着纸扇,既不看我,也不言语,杨斐抱抱拳,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道:“多谢嫂夫人了。”

我脸腾的红了……,这人说话还真是直接!安乙奚闷闷的笑,我怒瞪了他一眼,结果众人都笑了,我脸跟火烧一样,肯定可以煎鸡蛋了。不知为何,我却下意识歪头看了萧蓦一眼,他只是摇着纸扇,嘴角依然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杜亦君淡淡地瞟了我一眼,道:“时常听闻安兄夸奖叶姑娘厨艺精湛,层出不穷的药膳让他应接不暇,不知叶姑娘还有什么拿手的好菜,我们也来喝上一杯,我府上还有一坛老爷子从聂花水乡带回来的宇琼佳酿,我差人去取来,今晚咱们兄弟几人,不醉不归啊!”说着,捶了萧蓦一拳,被他微微侧身躲开。

杨斐跟安乙奚也爽朗地接口称好,我看着他们意气相投,就到厨房跟丹秋加菜。

夏虫知知,月白风清,无限撩人。

他们四人坐在大厅,开怀畅饮,我待菜上齐,便坐在了安乙奚左侧,旁边是杨斐,萧蓦自然做了上位,安乙奚的对面是杜亦君,我对面刚巧不巧,是萧蓦。

杜亦君见我坐下,敬我一杯琼酿,我爽快地接过喝下,此酒果然甘甜润口,有股淡淡的桂花浓香,只是入喉辛辣无比,我愣愣地咳了咳,还是古代的酒又烈又醇,以前喝的白酒看来都是酒精掺得多了,哪里还有酒香,安乙奚伸手拍了拍我的背,细心的给我夹了一块鸡肉,我冲他笑了笑,却看见他眼里还未隐去的惊讶,我一惊,莫非叶飘絮以前不喝酒的?我尴尬的夹着鸡肉,嗫嚅道:“这酒果真是烈酒,还是你们爷们自己喝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杜亦君笑了笑,放下酒杯,拿起纸扇轻轻地扇着,问我:“叶姑娘可直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一愣,摇摇头,看了看天,不是月圆之夜,还未到中秋佳节,会是什么日子?说实话,聂夏国的风俗我还是记不清楚,连中秋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过呢!

杜亦君笑了笑,又瞧了安乙奚一眼,道:“不过,你们两位伉俪情深,不知道也无妨,呵呵,吃菜吃菜。”说罢,又给自己添满了一杯酒。

他越不说,我还越好奇了,抬头看见安乙奚浓意兴深的笑颜,以眼神询问他,他只是笑,然后不停地给我夹菜,难道是个大日子?我笑着嗫嚅道:“杜公子,说话还能说一半,留一半的?既然无妨,还不能说来听听吗?”

杜亦君抬眼笑了笑,细长的丹凤眼还真是一笑百媚,柳娇花媒的姿态让我想起了一个熟人,回眸一笑慑心魂的人我只见过一个,便是月娘,只是眼前这位公子,竟也能柔肠百结,媚眼如丝?真是怀疑他的性别!他端起花瓷酒杯,凝视之,淡淡地道:“聂夏国每逢七月初七,天街九巷,商贾云集,市面繁华,街边的档口挂满花团锦簇各色的灯笼,值得安公子陪你去逛一逛,传说在今日去乐安圩一游,然后买支链花灯许下愿望,来年一定可以美梦成真,所以今日的乐安圩才是最热闹的地方,不过最开心的应该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们,乐安圩最灵验的不是别的,而是姻缘,”他笑盈盈地看了看我和安乙奚,嗔道:“你俩要不也去试一试?”说罢,别有深意的瞥了不吭声默默饮酒的萧蓦一眼。

原来如此,我笑呵呵地回望了安乙奚一眼,在桌下轻轻握着他的手,笑道:“我家乡把今天叫做七夕节,或者乞巧节,话说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相传,在每年的这个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妇女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也少不了向她求赐美满姻缘,所以七月初七也被称为乞巧节,也是情人节,跟你们的花灯节颇有些相似之处。”本来想说中国的情人节,又觉得不妥,说了他们一定会问中国是哪个国?还是改口保险。我柔情似水的看着安乙奚道:“何况,我已经找到我的良人,莲花灯之说只不过是求个心安,珍惜眼前的才最重要。”安乙奚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动容和欣喜,桌子下的大掌紧紧回握我的,一时间,他中有我,我中有他,天地无极,情深意浓。

直到听见杨斐‘咳咳’隐忍的笑声,我俩才颇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杜亦君啧啧的叹着,自己抿着小酒,一直没吭声的萧蓦,突然嬉笑道:“君子,你似乎感触颇多,今日如此雅兴,不如叫月娘唱两支小曲,助助兴?”

杜亦君一愣,抿着嘴痴痴的笑,摇着头,“你啊,你啊,还真是……”

萧蓦假意道:“怎么?月娘的曲你听腻了?似乎她前几日才做了新曲……”语犹未尽,杜亦君的拳头就冲萧蓦挥去,被萧蓦倾身闪了过去。

杨斐只是一直笑眯眯的听着,看着他们嬉闹,爽朗的大笑起来。莫非杜公子喜欢月娘,我隐隐地猜测,手心里一痒,抬眼瞧见安乙奚又给我添了很多菜,我喜滋滋的被他宠着,胖?不,一点都不怕吃胖!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杜亦君突然说:“叶姑娘,京都最近盛传了一种别致的衣裳,听说是你构思设计的?”

我点点头,嘻嘻的笑着,我可不愿贪功,若是能将这繁杂的褥裙都改成吊带,我才更有成就感,不过古代淑女的典范是‘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我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杜亦君咂咂嘴,意有所指道:“那你还真该给萧大公子设计一套密不透风的衣裳,这怪人有怪毛病,什么人都碰不得,可惜了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娇娘,真是暴殄天物!”

我一怔,对上萧蓦从容自若的眸子,湖蓝色清澈的双瞳似乎隐含着我不明的情绪,淡淡地笑着,垂下眼睛,细长的睫毛遮着眼敛,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我笑了笑,嗫嚅道:“倒是可以给世子爷做一副十指手套,不会影响日常的生活,只是现值夏季戴着怕是捂得难受,还是等天蚕绣线回来,我做好后再送去府上。”

我并未瞧见萧蓦水旋一样的眸子,荡漾着一抹涟漪,转瞬即逝,只听他淡淡地道:“有劳叶姑娘了。”

我冲他婉然一笑,道:“世子爷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一双手套而已,不算什么。”

萧蓦也不言语,与杜亦君和杨斐扯着别的话题,随即安乙奚也插入其中,他们开怀畅饮了很久,那宇琼佳酿果然是烈酒,我后来又喝了两小杯,头却开始昏昏沉沉,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却记得是安乙奚抱着我回房的,我牢牢地环着他的脖子,可能真的有点醉了,笑嘻嘻的看着他,一手轻划他的眉角,这里是最像博文的,果然是前后世,即使相差也这般相似。安乙奚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我却一直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他想起身却起不了,只能弯着腰半倚在床前,俊朗地脸近在咫尺,我呵呵地傻笑,他无奈的扯着我不放的手,柔声道:“乖,絮儿,放开手,睡觉。”

“不放,呵呵,”我冲他打了一个酒嗝,作势就要吻上他的唇,温热的呼吸就在眼前,却在唇与唇相接的时候,停止了,安乙奚稍稍别开脸,一手锢着我使劲凑上去的头,有些压抑得道:“絮儿,乖,你醉了。”

我固执的攀着往他身上蹭去,他只好斜坐在床上,被我无尾熊一样盘着不放,我嗔道:“你,你嫌我没有刷牙吗?我都不嫌你的口水了……呵呵”,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舌头已经大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安乙奚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道:“絮儿,你不一样了……”

我神经大条地笑着,一手戳着他白皙的面额,嗔道:“你……,你不喜……喜欢吗?”

安乙奚怔怔地看着醉醺醺的我,深邃的眼里闪着不明的暮色,犹豫道:“絮儿,你喜欢的是我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我傻兮兮的戳着他的胸膛,舌头打结,“很喜欢啊,一直都在……”随即晕乎乎的倒在了床上,失去知觉。

安乙奚望着昏睡的我,良久,抚上我娇艳红润的脸庞,沉吟:“絮儿,这样的你,我竟然,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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