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见郭宇这样痛苦,紧张得蹲下来拉住他猛敲脑袋的手:“怎么?又不舒服了?我们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了,医生都说没有问题啊,可怎么还总是会头疼?”
郭宇苦恼地摇摇头:“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想事情头0就疼。”玫瑰不动声色的问:“是想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疼?”
郭宇回过神来,连忙掩饰道:“就是不能想任何事情,不管想什么,脑子就头痛欲裂,可能真是象你说的一样看书太多,劳累过度了吧,我想再休息几天就好。”
玫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倒了杯温水过来,先用嘴唇试了一下水温,再从床头柜里的药盒中拿出一片药递给郭宇:“来,这是舒缓神经的安神药,医生说吃了药之后休息一下,就慢慢会放松些了,其他事情你别管了,我去安排,明天我们就办转学手续。”
郭宇看着玫瑰脸上流露出的关切神情,不由心头一暖,有多久他们俩没有这样安静自然地说话了?这样温柔体贴地玫瑰,这样不想着伤害别人的玫瑰,才是自己当初喜欢的玫瑰呀。他笑着点点头,听话的就着玫瑰的手喝水把药吞掉,再缓缓躺下。玫瑰就这样一直握着郭宇的手,目不转晴地看着他,直到他沉沉进入梦乡。她凝视着郭宇睡着时象孩子般纯净的面孔,轻轻抚上去,:“郭宇你要知道,是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郭宇睡着时似乎也不怎么安宁,他在梦里紧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额间的汗不断地流下来。玫瑰轻轻用手帕给他擦试干净,温柔地给他盖上被子,转身刚欲走出门去,在玄关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梦呓:“月杜,不要离开我......”
玫瑰听见这话,整个人被雷击中似的转过身子,面色复杂地看着仍在熟睡中的郭宇,咬牙轻声痴痴问道:“这个月杜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天天在梦里念着她的名字?难道在你心中她才是这世间最重要的女人?比我还重要?比巫桂儿还重要?”
玫瑰轻声说出巫桂儿的名字,郭宇在梦中却似听见一般,又轻声梦呓道:“桂儿,谢谢你......”玫瑰站在到郭宇床前,狰狞地笑:“你且放心,我会代表我们俩人重重感谢她的,她以为所有事情都会在她掌握之中?她敢串通你来骗我?嘿嘿,我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们才会放心吧,到时看我再怎么仔细收拾她,让她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郭宇在玫瑰给的安神药效果下沉沉睡着,哪里听得见这话。他在梦里似乎到了黑夜的深海岸边,海里一层层巨浪咆哮着猛扑过来,打得自己几乎站不稳脚步。正惶急中,却听到海里隐约有人呼唤:“形骸,救我,形骸......”
郭宇极目向海里望去,只见有一个人在海里,脚步踉跄,柔弱身子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浪花打得跌倒在地,眼看就人被巨浪吞噬,郭宇情急,扑通跳入海中,游过去把那人拖过来。两人好不容易挣扎游到岸边,齐齐倒在地上大口吸气,郭宇这才有时间看自己救起那人,骇然竟是那个穿黑色苗族服饰的女子。
苗女紧紧拉住郭宇的手,黑暗中鲜红眸子似血般浓艳热烈,她绽开孩子般无邪笑容:“形骸,你果然救我来了。”
郭宇惊慌推开她的手:“我不是形骸,真的不是。”这时苗女面孔突然变成了巫桂儿,她泪水盈盈欲滴,哀伤地看着郭宇:“形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郭宇张口正欲回答,却发现桂儿突然不见了,自己正站在一幅可怕的场景面前。看起来这是所古时建筑的房子大厅,大厅里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一个状若痴呆的中年男子,跌坐在一个躺在地上黑色苗族服饰打扮的女子面前,那女子的旁边有一名苗族男子并排躺着,俩人显然都已经气绝身亡。中年男子嘴里喃喃反复说道:“蝴蝶......你真忍心......”
郭宇正想问他这是什么地方,这时场景突然又转到一间内室。有位黑色苗族服饰盛装打扮的年轻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模样形容正是经常在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年轻苗族女孩。女孩神色安详,双手放在胸前,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她?郭宇颤抖地伸出手去,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脉搏,身体却还温暖柔软,看样子是刚刚气绝。她身边一个古装汉人打扮地男子伏在她身上悲痛欲绝:“月杜,你把形骸一个人丢在世上,要我怎么过活?”
郭宇刚想问汉族男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男子抬起脸来,郭宇看见了男人的面容......天啊!这难道是幻觉?他居然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郭宇这时才发现他眼里流出的不是泪水,竟是鲜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意外与惊讶,说时迟那时快,男子从怀里摸出一把弯刀来,长啸一声:“月杜,等我!”
郭宇闻言大惊,知道他的用意,下意识想出言阻止,只是发不出声来。汉族男子毫不迟疑地把刀往心口狠狠扎了下去,这一下使的力气很大,鲜血如井喷般汹涌而出,床上锦被顿时被染成红色。那名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倒在了苗族女子的身边,还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郭宇见此惊变,大叫一声:“不要!”猛然从梦里惊醒过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正是深夜时分,自己身处于玫瑰家的客房里。别墅座落在树木错落的小树林里,四周虫蚁发出微弱的鸣叫声。刚才看到那些人与事,哪里有一丝痕迹存在?
郭宇疑惑的推开窗户,这秋夜闷热难耐,一丝微风都没有,衣衫被汗湿透粘在身上,腻人得紧,身边的现代化家具提醒他,刚才所见到的一切,只是梦境而已。
脑海里有些若有若无的记忆浮现出来,象游魂般想捉却捉不住。郭宇回想起梦中那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汉族男子,名字竟然真的叫“形骸”。难道巫桂儿说的是真话,自己就是形骸那名男子的来生?可是为什么巫桂儿会知道这些事情呢?她的容貌跟梦中躺在床上死去的苗族女子倒有几分相象,这么说来她应该是苗族女子月杜的转世吧?那巫桂儿为什么没失去记忆?还记得前生的世界?如果自己真的是她前世爱人,那自己以前那样对她,她应该有多伤心啊?
这许多问号徘徊在郭宇心中,来来去去不得其解,除了疑问之外,在郭宇脑海里时时浮现的,是桂儿哀伤的眼神。她似乎口口声声在问:“形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吃安神药的原因,郭宇脑子还有些眩晕,但他想到桂儿望向自己地鲜红眸子,心中似有棵刺,被人拨出来又推进去,反复纠缠的刺痛折磨让他坐立不安。郭宇不由得坐起身子,披上衣服,慢慢推开门,信步往别墅外走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她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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