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好姐妹抱住,尤其是耳中还传来如此羞人之语得全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将身子重量全部压到阿香身上。
阿香顿时惊叫:“少爷,快过来帮忙。”
杨勇将春宫画册放下,惊愕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怎么啦?”
听到杨勇声音,阿兰总算有了力气,**一挣,已脱开了阿香的拥抱,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走去,杨勇若有所悟,将手中的春宫画册放下,想到让这个未出嫁的女子送自己春宫画,也难怪会害羞。
阿兰一跑,房中只剩下阿香和杨勇两人,阿香的脸也迅速变红起来,刚才有阿兰这个菜鸟壮胆,阿香毫无为难之情,此时想到要与自己丈夫之外的男人讨论春宫画册,阿香也不觉难为情起来:“少爷,哪个……哪个……”
杨勇以前在书上曾经看到过古代男女结婚时,都有长辈为之准备的春宫画册作为教导,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只是他早已脱离了要用春宫画来教导的阶段,只差实践,见阿香满脸难为情,忙道:“阿香姐姐,还有事吗?”
“少爷,哪个……给我……”阿香的脸色更加红艳。
杨勇不解,这个春宫画难道不是给自己的,只得重新拿起来递到阿香手上,阿香将画面翻开,声音如蚊讷:“少爷,你过来……”
“这个不好吧。”杨勇纳闷,阿香可是嫁了人,怎么会邀请自己和她一起看春画,难道是在勾引自己,杨勇并不是圣人,在前世时经历了二十四岁的人生。却只能羡慕的看别人成双入对,好不容易与女友确定了关系,只是没有来得及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一周不到就转生到这里。
知道自己的处境时,杨勇不是没有想过三妻四妾,只是年龄还小,就是有心也无力。如果独孤氏也象一般贵族家庭一样对待杨勇,身边多的是美貌丫环围绕,说不定杨勇早找了几个丫环暧坑。只是这种机会在随国公府一直不曾有,加上杨勇也认为自己还小,克制了自己,如今阿香这么引诱,杨勇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见大少爷如此,阿香更加不好意思,她此时分外后悔放走了阿兰,讷讷地道:“少爷,这是夫人的交待。看完了婢子才能交差。”
杨勇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阿香,暗骂自己刚才龌龊,阿香已经是有丈夫之人,自己怎么能动邪念:“阿香姐,不用了,你就说我看过就是了。”
“可是……可是……”阿香结结巴巴起来,若是因她害羞,导致今晚少爷和少奶奶不能同房,那麻烦可大了。
“不用了,这些我懂。”说完。杨勇从阿香手中夺下画册,将阿香推出房门。
阿香站在房门半天,再也没有勇气进去和少爷讲解,心中祈祷,但愿少爷真的能看懂。
这副画册虽然精美,不过只有十多页。杨勇随意翻看了几遍就没有兴趣,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房中等待。
杨勇昨夜一晚没睡,不觉打起盹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唢呐,铜锣的声音,将杨勇重新惊醒,郑雄、罗艺等人纷纷冲进房中:“大将军,少爷,花轿已经准备好了。该出发去接新娘了。”
叫大将军的都是杨勇在玄龙军的部下,叫他少爷的都是随国公府的仆人,众人七手八脚拥着杨勇出了内院,外面地乐队看到杨勇出来,吹来更加响亮。
孙二将赤影牵了过来,今天赤影也全身披红挂彩,额上还扎了一朵大大的红花,差点遮到马眼,看到杨勇出来。赤影显得兴奋异常,打着喷嚏就要向杨勇的衣服咬来。众人连忙挡住赤影马嘴,将杨勇扶上马背。
从丞相府到元家,只有二三里的路程,一路上都挤满了围观的民众,杨勇骑在赤影身上,任由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声,人群中许多未出嫁的少女,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击败突厥的少年英雄又是丞相府嫡子的少年娶亲,恨不得这顶花轿要迎娶地是自己。
花轿每前进一段路都会引起许多人的欢呼声,看热闹的百姓将前面和两旁都堵得严严实实,以致于不得不用数十名玄龙军的军士开路,花轿才能继续行走。
和丞相府隔着一条街道的一座酒楼上,最高的第三层楼一大早就被人包了下来,从这里可以隐约看到丞相府中的情景,整个丞相府热闹非凡,恐怕至少摆下了数百桌酒宴。
楼中四名中年人也正围在摆满了珍馔佳肴的一张桌子前,每个人面前还倒满了一怀美酒,只是无论是美酒还是佳肴,都无人伸手享用,他们显然都没有心思吃酒,当中最小的一名中年人更是频频靠近窗户,朝丞相府方向张望。
这四人就是大周太祖目前仅存的四个儿子,老九陈王纯,老十越王盛,十一代王达,十三腾王逌。
花轿出来地队伍声势浩大,这座酒楼虽然隔了一条街也听得清清楚楚,腾王逌看了看外面,却只得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不由埋怨道:“十哥,为什么选在这个酒楼?我们什么也看不到。”
赵王招死后,以陈王纯居长,只是四人中拿主意的却是老十越王盛,越王不但做过大周的大前疑,本身也是精通战阵,四人对他都很信服。
越王回道:“你要看什么,看普六茹坚家那小崽子耀武扬威的骑在马上娶亲,还是看四周愚民对他的欢呼?”
腾王逌顿时一窒,陈王拍了拍这个最小地弟弟一下:“十弟是对的,今天普六茹坚儿子娶亲走的路线两边房子恐怕都有人监视,否则只要我们的人藏在暗处,用一把弓箭就能将普六茹坚的儿子射杀,普六茹坚岂会没有防备。”
腾王逌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只得怀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等。等到差不多地时候我们就该向丞相府道贺了?”越王盛平静的道。
“啥?我们还要向普六茹坚道贺,我们
,他一个臣子给儿子娶亲,我们干吗要道贺?”腾王起来。
“为什么不去,难道你不想看到普六茹坚死在我们面前吗?”
“想,当然想。”腾王顿时有点咬牙切齿,还有一点惶恐不安:“只是九哥,十哥,十一哥。如果失败了又如何是好?”
三人都皱了一下眉头,越王不悦的道:“失败了下次继续,这次选地都是我军中死士,我们又在丞相府,当可以洗清嫌疑,只是也不得不防,老十三,你容易冲动,等下丞相府就不要去了。九哥,你也不要去了,看着老十三,我和十一弟一起去好了。”
陈王正要反对,越王忙道:“九哥,老十三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去二人就成,也不用给普六茹坚太大面子,这次成功固然是幸,如果不成功。宇文家就要靠你和老十三了。”
陈王急道:“十弟,你不会想亲自动手吧?”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可以,以我一人的性命,如果能杀了普六茹坚,换回宇文家的天下。值!”
元清儿正端坐在自己的梳装镜前,她身穿一身青衣,脸上的红晕与青色地嫁衣相映成趣,镜中的人影满脸都是幸福之色。
“小姐,小姐,花轿来了。”杏儿冲上了绣楼。元清儿连忙将团扇拿起,将自己羞红的面容遮住。
数名喜娘抢进了绣楼:“小姐大喜,老婆子讨喜了。”
元清儿就要起身,几位喜娘连忙按住:“莫急,莫急。等新郎作了催妆诗再说。”
见到花轿过来,元府鞭炮声大作,元孝矩夫妇笑容可掬地迎在门外,杨勇跳下赤影马背,正要拜见元孝矩夫妇,几名喜娘道:“姑爷,快作诗。”
杨勇一愣,才想起昨天独孤氏交待过迎亲时要作一首诗,赞美新娘漂亮。他昨天没有在意,如今临时要作一首诗来。却是为难之极,不由转头向郑雄,罗艺两人看去。
若是其他亲兵还好,杨勇为他们请的老夫子也不是白教,诗词水平都在杨勇之上,偏偏罗艺在诗词上地水平是一塌糊涂,而郑雄更是识字不多,两人都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催妆诗是迎娶的第一道程序,没有念出来,下面的步骤就没有办法进行,看杨勇迟迟不念,元孝矩夫妇脸上的笑容顿时越来越僵,这诗倒不一定要新郎自己作,只要提前准备好就行,如今杨勇一副毫无准备地样子,顿时让元孝矩夫妇两人下不来台。
元孝矩夫妇脸色愈来愈黑,元孝矩恨不得自己替杨勇作出一首诗来,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若真如此帮女婿,这老脸以后往哪里搁?
杨勇脑中飞速旋转,拼命回想以前学过的哪首诗赞美别人漂亮,脑中灵光一闪,总算想出了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
若非群玉山头见,
“好,好诗!”杨勇的诗一出口,周围顿时大声叫好,有些人未必知道诗词好坏,只是为杨勇鼓劲而已,元孝矩细细回味,越品越觉得好诗,刚才脸上的乌云顿时不见,他暗暗纳闷这首诗到底是谁作出来的,女婿连这样好的诗词都会忘记,只是此时不便细问:“姑爷请进!”
接下来总算没有再让杨勇碰到为难之事,在媒婆的指点下,杨勇将迎接新娘的程序一一走完,元府对于迎亲之人并没有为难,元清儿顺利的被喜娘搀扶进了花轿。
“起轿。”
锁呐和铜锣声重新响起,整个迎亲队伍又重复着来时的情形,路个无数地人群围观,全是一片羡慕的声音和目光,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总有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跟着迎亲队伍。
“来了,来了。”花轿一到,整个丞相府热闹起来。
花轿直接落到了早已铺设好的地毯上,新娘子被喜娘和她的贴身丫环一左一右搀扶着,元清儿的面容被一把轻巧秀丽地团扇遮住,丫环杏儿却露出了俏脸,许多人连忙涌上来观看,丫环如此,小姐还会差么,大家都啧啧的羡慕起杨勇的艳福来。
趁着这个机会,谁也没有注意到,数名陌生人却没有观看新娘子的体态,趁乱挤进了丞相府,今天到贺的官员虽多,但丞相府出动了数千人马进行保卫,每一名官员都要仔细确认,他们的随众也被隔在另外的地方,除了此时,外人绝难混进去。
听到丞相府响起来的鞭炮声,越王、代王两人站起了身:“成了,他们大概也进去了,本王该去丞相府道贺。”
陈王和腾王两人都是一脸紧张,腾王声音有点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十哥,十一哥,如果没有机会,千万不要自己亲自出手。”
越王不答,口中吟道:“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
这是庚信所作的哀江南赋,当时庚信由梁入魏,没等他回去,梁已被魏所灭,他自己被囚境于魏境,才作出了此赋,如今他们也和庚信一样,马上就要体会到灭国之哀,越王一吟出来,陈王就知道自己的十弟已萌死志,顿时和他一样吟颂:
日暮穷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秋风萧瑟!荆壁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与横阶,棒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四;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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