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白看到宋美怡越来越近,拉住了安迪。
“算了吧,我们先离开这里,我陪你去选其他的口红,再说了这个也不适合你。”
安迪心里憋着气,见沈宛白这样说话,心里更是恼火。
“宛白,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有事就说啊,别吞吞吐吐的,你还将我当成朋友不的!”
这会沈宛白陷入了僵局,无奈之下,她只能祈求的说。
“安迪,我拜托你了,我们先离开,边走边说……”
安迪蹙眉,随后答应下来,因为她知道沈宛白一定是有急事,不然不会这样。
两人没理会导购的白眼,直接离开,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不远处的宋美怡眼尖的看到了沈宛白的背影,刚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细看之下,这才确定就是沈宛白。
“沈宛白!你站住!”
宋美怡大吼了一声,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时隔一年听到沈宛白的名字,贺母顿了好一会,脸色惨白。
“沈宛白在哪里?”
闻言,宋美怡指着前方:“就是她,她早就回国了,只是您一直不知道而已!”
安迪听到有人叫沈宛白的名字,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随即便看到两人女人正看着她的方向。
“宛白,有人叫你你听到了吗?”
沈宛白愣了下,脸色不太好:“我们走,别回头。”
安迪察觉沈宛白的情绪不对,便没再继续问下去,毕竟这是沈宛白的私事,她问多了也不太好。
宋美怡见沈宛白不想搭理她,心里极为恼怒,于是松开了贺母的手,大步跑上前去。
“沈宛白,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宋美怡一把拽住了沈宛白的胳膊,愤怒的瞪着眼睛。
“好久不见,难不成你不认识我了?”她的语气中满是讽刺。
听到这话,沈宛白的黑着脸将手甩开。
她如何不记得,宋美怡这三个字在过去这一年里,如同一个梦魇似的天天缠着她。
每次在梦中,她都会梦到自己在陌生黑暗的环境中游荡着,同时还有一张无形的手一直掐着她的脖颈,令她呼吸困难。
无数次的挣扎与绝望,恨透了宋美怡……
都是宋美怡将她还得连家也不能回……不,她本来就没有家了……
呵呵……
宋美怡与沈宛白对峙着,气氛愈加的压抑。
安迪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去,心里直犯嘀咕,但现在她只能先保持沉默,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跟上的贺母,一看到沈宛白顿时气愤不已。
“好你个沈宛白,你还有脸回来,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沈宛白缓缓抬起眸子,刚要说什么,便看到贺母瞪着眼睛,抬手朝自己的挥了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躲开。
“啪……”
沈宛白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无比,而且上面的手掌印十分突兀。
安迪愤怒不已,毫不客气推了一把贺母,贺母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宋美怡赶紧扶住了她。
“妈,你没事吧!”
贺母拉着一张脸,眸光散着寒意:“你是谁?”
安迪冷讽:“还没说两句你动手打人算怎么回事!”她关心的看向沈宛白。
“你放心,我现在就报警!”
沈宛白不想将事情闹大,她制止了安迪。
随后她看向贺母与宋美怡,面无表情:“你们要是找我麻烦我随时奉陪,但请你们讲一点道理,我回国只是因为工作而已,我与贺泽枫无任何瓜葛!”
宋美怡冷笑了两声。
“你还好意思提到泽枫,要是你们没关系,泽枫昨日又为何会送你回去?”
“沈宛白,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现在才是泽枫的妻子,你呢,想做我们之间的小三?呵呵,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了!我是不可能将泽枫交给你的!”
周围看热闹人越来越多,沈宛白扫视了一眼,忍着心里的怒气。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回国只是因为工作,昨日的事,你想知道大可以去问贺泽枫!”
沈宛白拉着安迪,便要离开,但却被宋美怡给拦下。
“怎么?你这是做贼心虚了?想走恐怕没这么容易,今天你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别想离开!”
安迪看了沈宛白一眼:“宛白,我们还是报警吧,跟这种人无法沟通,她们就是一群不讲道理的野狗!”
“说谁野狗!”宋美怡脸色十分难看,就算是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恶毒。
安迪不屑的笑了两声:“不就是你嘛,你还来问我,难不成你的听力不好?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闻言,宋美怡恼怒不已,便要抬手与安迪打起来。
但宋美怡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是安迪的对手,要知道,安迪一向喜欢健身,她只需轻轻动手,便能宋美怡跪地求饶。
安迪不客气的捏住了宋美怡的手腕,而后脚故意绊了下宋美怡的后腿。
霎时,宋美怡失去了平衡力,摔倒在地面上,模样十分狼狈。
而且她穿的是长裙,刚才似乎..了……
贺母被气得不行,指着沈宛白与安迪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安迪拽着沈宛白的手:“走,不理她们。”
沈宛白心里十分感动,鼻子一酸:“谢谢。”
安迪于心不忍:“下次你再遇到这样的事就跟我说,我非得将她们打残不可!气死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讲理的人!”
贺母将宋美怡扶起,两人狼狈的离开。
宋美怡眸光满是怨毒,她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回去后,安迪找来了冰块用毛巾包好,递给沈宛白。
“赶紧敷上吧,一会严重就不好了,那老女人下手也够重的,我当时应该也回她两巴掌。”
顿了会,安迪神色愧疚:“要是我当时反应快一点就好了,你也不至于受这个委屈……”
沈宛白将冰块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疼痛感顿时消失了不少。
“你也别自责了,其实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当时要是跟你说清楚情况,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