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似乎说:“要不你将贺总扶着上车吧,或许等一会贺总便会自己松手了。”
沈宛白想想觉得司机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在司机的帮助下扶着贺泽枫上了车。
不过……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沈宛白的半个身子在车门边,半个身子在车子里面,这个姿势让她很难受。
她打算豁出去了,使劲的掰开贺泽枫的手,可是她用了浑身的力气也不见他将手松开。
沈宛白只好再次求救司机。
司机回头,无奈摇头:“唉,要不就委屈您一下跟着一起上车吧,或许等一会贺总会自己松开的,到时候我再送您回来,您看这样如何?”
沈宛白有些犹豫,她要是出来的世界太长,恐怕会引起安迪的怀疑。
“算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沈宛白凝视着贺泽枫俊逸的五官,心里一横,便张嘴朝着他的手咬去。
这可不能怪她,都是贺泽枫逼的。
此时,眼帘紧闭的贺泽枫倏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模糊中看到沈宛白的面庞,神色微冷。
下一刻,沈宛白只觉得身子忽然失去了重心,随后便摔朝着车中摔去。
在她要挣扎的这一瞬间,倏然对上贺泽枫阴沉的眸子。
“你!”
她话刚落,贺泽枫便往前一拽,沈宛白没防备的摔倒在他的怀中。
空气瞬间静了几秒。
沈宛白还没反应过来,唇瓣便被覆上……攻略池地。
司机赶紧别开了视线,而后下车将后座的车门关上。
他启动了车子,将车径直朝着贺泽枫的另一所私人别墅开去。
如今这情况是不可能再回原来那个别墅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就此告终。
因为贺泽枫是喝醉的缘故,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让沈宛白十分气恼,她趁着贺泽枫没注意的时候,抬手推开了他。
“贺泽枫!你清醒点!”
沈宛白又羞又恼,这是在车上,而且还被司机看到了,她的脸全丢没了!
暗弱的光线中,贺泽枫看到沈宛白气急的脸色,车窗外的凉风吹散了他的醉意。
“对不起。”
略微沙哑的嗓音在逼仄的车中响起,十分明显。
沈宛白不由一愣,她对贺泽枫突如其他的道歉感到十分惊愕。
她坐直了身子,全身警惕。
见到沈宛白这番模样,贺泽枫不由扶额,他刚才似乎真的太冲动了。
酒劲上头,贺泽枫头开始隐隐作疼。
沈宛白鼓起勇气说:“你停车,我要下去!”
贺泽枫微微瞥了下眼眸,狭长的眸光中满是戏谑。
“太晚了。”
沈宛白蹙眉,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想让她下车了?
这这么行!她要是不回去安迪会炸的,到时候她该如何解释这一切,明明……她与贺泽枫就没有关系!
不,他们不应该有关系!
沈宛白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停车,我要下车!”她的声音极其清冷无比,如腊月的寒风,冷到骨子里。
贺泽枫头昏昏沉沉的,随后便对司机说:“到了叫我一声。”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贺泽枫,而后应了一声。
沈宛白侧头,看到贺泽枫倚靠着靠背缓缓闭上了眼眸。
他这是要睡了?然后打算不理她了?
沈宛白很生气,但现在她又下不了车,心里十分憋屈。
好不容易挨到到达目的地,司机泊车之后,沈宛白便率先打开车门下去。
她现在得赶紧回去,不过下了车之后她才发现这里似乎是郊区,周围静谧无声。
一辆车也没有,她如何回去!
司机连忙将贺泽枫叫醒,贺泽枫头疼不已,慢慢的下车。
“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别回去了。”
沈宛白怒视着面前的男人:“你好卑鄙无耻!”
贺泽枫现在很累,也不想与沈宛白继续争执下去。
随后他对司机说:“你将车开走吧。”
没了车,沈宛白也没法再离开,如此,他才能放心。
院中的树叶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的响起,夜色如墨。
最后无奈之下,沈宛白只有与贺泽枫一同进了别墅中。
别墅中异常的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沈宛白小声的询问:"这里就你一个人?"
贺泽枫将灯全部打开:“嗯。”
顿了一会,沈宛白继续问:“宋美怡呢,她不在这?”
以她的理解,既然是夫妻,肯定是住一块的,倘若这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那未免有点那啥了。
莫不是贺泽枫与宋美怡分居了吧!
一想到这,沈宛白下意识的看向走去厨房的那道颀长的身影。
打开冰箱,贺泽枫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而后打开瓶盖一口气将其喝完。
不过他的头已经很疼,此时他有些后悔喝那么多酒了。
贺泽枫将空的瓶子抛出,最后呈抛物线落进垃圾桶中。
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随后,贺泽枫一步步走进沈宛白的面前,微微低下头。
“这是我的私人别墅,宋美怡在以前的那栋别墅里,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现在打电话让她马上过来。”
贺泽枫的眸光晦暗不明:“我想……她会很期待见到你。”
沈宛白眯起眼眸,往后退了一步。
一年的仇恨她要慢慢的找宋美怡算账,现在见面恐怕还不是时候。
她所受的耻辱,她会一样一样的让宋美怡还回来!
沈宛白强忍着心里的不甘,微笑着:“不用了,这么晚了想必她也睡了,我何必要去打扰她呢。”
“今晚我睡哪里?”
沈宛白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毕竟她现在还得防备贺泽枫,他才是最危险的。
闻言,贺泽枫唇角勾起。
他现在也累了:“楼上左拐第二间,你去那睡。”
说完后,贺泽枫便没理会沈宛白径直上了楼,似乎沈宛白在他眼中就如空气一般。
当只有沈宛白知道,往往在这个时候,才是贺泽枫的可怕之处。
因为无人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柔和的灯光让沈宛白直犯困意,她不由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