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以爱走远的样子，慕小九看着眼慕小八，然后目光飘到那会客的红蓝砖瓦的房子，“他们来了？”
“是的，还是不见为好。”
慕小八怜惜的看着慕以爱的背影，“这对谁来说，都是件好事。”
特别是，那可怜的小公主。
……
“慕以宸，慕以爱呢？”
慕以宸安静的低下眸子喝茶，“鹿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慕以爱死了，没人纠缠你了。”
“慕以爱怎么可能死！”鹿晗攥紧拳头，他这些天一直寝食难安，整个人处于暴怒又崩溃的边缘。
“慕以爱死了，你亲眼看见那子弹射入了她的心脏，不是吗！”
慕以宸勃然大怒，狠狠把精致的杯子砸在地上，他走过去揪住鹿晗的衣领直接把他给拽了起来，狠狠按在墙上——
他眸光猩红，从里面似乎能看到无尽的悲伤和愤怒在席卷在咆哮，他的声音低哑，“慕以爱死了，托你的福！！！”
——慕以爱死了，托你的福！！
鹿晗脑袋嗡的一声嗡鸣，他的身体软了下来，“不可能……”
“你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的……不是吗慕以宸……”
他反手，抓住慕以宸的衣领，站了起来，“你根本不可能……”
“可是死神把她从我这里带走了。”
慕以宸唇角扬起的弧度嘲笑又刺眼，他绵长的睫毛一下子低了下来，声音嘶哑又绝望，“我说过死都要拼命保护她，可是我还没拼命，她就死了，真是讽刺啊，鹿晗？”
从华贵厚重的窗帘里透过来的光，把面前的混血少年，照耀的不真实起来。
“鹿晗，你爱她吗？”慕以宸轻哼了声，他拍开他的手，重新坐了下来，“你爱，慕以爱吗？”
——你爱她吗。
鹿晗的睫毛颤了颤，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我好爱她。”
在空旷又安静的会客厅，少年沙哑又绝望的声音，就像是拉动的低沉大提琴一般的好听。
“我到她死，我也没能亲口告诉她，我到底有多爱她。”
鹿晗无力的扬了扬唇，“我到她死，才明白她不是鹿宥希。”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捧住精致的杯子，自嘲的笑了一下。
杯子里的咖啡，那一瞬间，似乎晃过了慕以爱笑着的眉眼。
他到她死，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才敢承认，他爱她。
他好爱她，他爱她，其实爱到了生命里。
好讽刺，这命运，真的太弄人。
有液体落入杯里，溅起一圈一圈的涟漪，鹿晗才有些呆滞的缓过神来，手不自觉的扶上自己的眼眶。
他哭了。
慕以宸看着鹿晗，虽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自作主张的开口，“鹿晗，她死前，有一句话托我转告你。”
“她说，永不再见——”
那一瞬间，鹿晗的世界，被轰然击碎。
……
看着那个少年落魄离开庄园的背影，慕以爱躲在大树后，忍不住伸出手，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这个少年……看起来好悲伤。
鹿晗留恋的回头，心中一动，看着身后只有慕小八站在那里的庄园，嘲讽的扬了扬唇角，坐进车里，车缓缓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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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痛，窝窝窝我绝对给你们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