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翻墙回侯府,那白锦自然不可能走正门,让雇的马车停在了府邸的后面,给了银子便下了马车。
不得不说,这些大家宅邸的围墙是这的高。
不过她也有办法。
随意寻了一棵围墙边上好爬的樟树,待得她爬上粗壮的树干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一头缠在树上,算了算距离然后朝围墙上蹦了过去。
几片围墙上的碎瓦被踢了下去,好在围墙够宽让她稳住了身形,不过这样也怪吓人的,白锦深吸了一口气,解下自己腰上的绳子,慢慢爬了下去。
正想着明日要不要来这里一趟把绳子取下来不留证据,就听到身后有人问道:“回来了?”
白锦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来应道:“是啊是啊是啊。”
听着这声音,白锦脸色一变,立马想跑,但是一个宽大的身形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好吧,这个时候就要认怂,她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小爪子非常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肩膀道:“这次放过奴家好不好。”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魏言都忍不住皱了眉问道:“喝了多少?”
“没喝,”白锦眼珠转了转道,“别人在喝,奴家就是不小心蹭到了一点而已……”
白锦见这人不相信,伸手比划了比划:“就这么一点……就是人家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把酒壶给蹭倒了,就就蹭到奴家的身上。”
听着还挺委屈似的,魏言朝她勾了勾手指,白锦相当单纯的凑了过去。
但是没想到这人飞快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唇上有些温热。
这……她只听到“轰”的一声在自己脑子里炸开。
“你……”白锦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魏言抿了抿嘴:“嘴唇上都是酒味,你还说你没有喝?”
白锦半天没应,魏言自觉有些失态,再看她的时候,她面色平静道:“殿下,让开吧,奴家想回去了吗?”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没动,白锦将额头的碎发挑到耳后,从他的身侧离开。
“爷。”良久,云鸾才道,“白小姐走了很久了,咱们也回去吧。”
魏言点了点头。
白锦回院的路上,一路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刚刚看似冷静,实际上整个脑子全部都乱了。
谁会想到他会真的吻上来……人家是什么人?靖南侯府唯一的世子,而她呢?农家女子。
就算是上辈子自己的身份在他面前也不值得一提。
正所谓门当户对,她也从未肖想过世子爷。
魏言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
但是自己对世子爷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小姐,您回来了?”白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回来了院子了。
勉强扯出了一丝地笑,白锦温声道:“屋子里还有热水啊?”
白锦指了指屏风后面道:“奴婢猜到您差不多要回来了,所以特地去打了热水来,您可以直接去淋浴。”
“好。”白锦的声音都有些软。
白芨不知道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察觉到了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话也没有多说,见她去淋浴了便去准备她睡前的衣服。
整个人泡进热水的里感觉才好了许多,白锦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
突然又想起有人说她的身材和鸡崽子似的,她低头看了看水中胸前的那片丰盈,哪里像小鸡崽子。
真的是有人瞎了眼。
兴许是酒喝多了,也有可能这几天太累了,白锦今天困的特别早,淋浴后没有多久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白芨替她吹灭了房间里面的灯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几日后,盐铺相当高调的在刘家盐铺的对面开张了,还大张旗鼓的挂上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的并不是“白家盐铺”而是“海陵盐铺”。
这牌匾是白锦托了人连夜做的,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烫金,字里面露出了红木原本的颜色。
刘家盐铺一群人看傻子一样看着对面海陵盐铺的人。
开这盐铺的人是脑子被驴踢了吧,敢在他们家对面开盐铺。
小厮去把这个事情告诉刘老爷的时候,刘老爷正叼着烟斗在内宅里和张老爷连着两个小厮在打马吊,顺带商议着刘栩然和张小姐的婚事。
“在咱们家的对面开了盐铺?”刘老爷的心思完全不在那小厮身上,专心致志地抓着手里的牌,等这句话到了脑子以后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咱们盐铺对面开了一家盐铺?”
“是,”那小厮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道,“就开在咱们盐铺的对面,取名好像叫海陵盐铺。”
“海陵?”刘老爷思绪被拉了回来,“云家不是海陵的吗?这海陵盐铺和云家有关系吗?”
“奴才不知道。”
刘老爷抖了抖烟灰琢磨道:“你让余管家去查查吧,倒是有可能是云家换了一层皮开进靖南城的。”
张老爷眼皮抬了抬问道:“这不太可能吧,刘老爷觉得云家可能将盐铺开进靖南城?”
“怎么不可能?”刘老爷打出一张牌道,“安平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家云家盐铺,就在靖南侯的眼皮底下,你看靖南侯管了吗?”
“那也不可能开进城里,那毕竟可是中原的贡盐。”张老爷摇了摇头。
刘老爷轻哼一声道:“靖南侯府若是想要限制我的盐铺倒是会这样干。”
张老爷许多事情并不知情,听到他说这话微微有些惊诧:“这靖南的商脉还要靠刘家,为何要限制刘家的盐铺?”
刘老爷没有回答他的话,把手里的牌一放道:“赢了。”
张老爷已经无心于此,把银两往前一推道:“都马上要成为亲家了,刘老爷也不打算把话说清楚?”
刘老爷看了他一眼道:“既然马上要成为亲家了,那有些话就应该成为亲家再说。”
张老爷一噎,但是心里却有了顾忌,在刘老爷重新谈起两人婚事的时候他笑了笑道:“这件事情我一人还那不太准,还会需要和贱内商量商量。”
刘老爷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手里捻着烟草道:“希望张老爷明日能给我个答复。”
张老爷起身欲离开:“好说好说。”
他转身的瞬间,刘老爷眼里顿时布满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