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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儿毒死大英雄(1 / 1)

第十一章小儿毒死大英雄

也速该这次出游不久,塔里忽台就得到探子回报的消息,便去请教母后斡耳额朵,想趁也速该不在蒙古大营之机夺取汗位。听了塔里忽台的想法斡耳额朵一阵恼怒,大骂塔里忽台道:“你个笨死了的猪崽儿,整个蒙古部落都是也速该的人,对他很忠诚,想从他们手里夺取汗位,比野猪飞到云彩上还要难。恐怕,你还没动手,就让人家碎尸万段了。”

塔里忽台急道:“我们忍气吞声十来年,这次不行再没得机会了。”

“除了也速该死了,你别想夺得汗位!”斡耳额朵道。

“他壮的像头狮子,恐怕活得比我还要长,看来这辈子是没得希望了。”塔里忽台道。

“快了,这十年我们没有白等,也速该也快要死了,汗位很快就是你的。”斡耳额朵眯缝着凶煞的老眼咬着牙狠狠地道。

“母后你才是大白天说梦话呢,我派去的人禀报说,也速该一路上快活的像只公骆驼,怎么快死了呢?”

“哼!不长进的猪崽儿,让你的人把他的行踪告诉塔塔儿人……”

“嗨?!是啊,”不等斡耳额朵把话说完,塔里忽台一拍光秃秃的脑门道,“还是母后厉害,终于等到时机了,我这就派人去塔塔儿部落。”

塔塔儿部落被也速该打败后,阔端巴剌哈拥戴铁木真木秃儿的儿子札邻不合(不是与铁木真结拜的札木合)为首领,重新收拢旧部,残喘生息,摄于蒙古部落的强大,也无能力为铁木真木秃儿报仇,只能过着牧马放羊的日子,以图强盛以后再说。而,已长成十一、二岁少年的札邻不合,却时刻也没有忘记为父亲报仇。当得到塔里忽台送来也速该出游的行踪后,马上召集众人议事截杀也速该。

阔端巴剌哈献计道:“我们可以在也速该必经之路设伏,定可以活捉他。”

小小年纪的札邻不合,坐在高高的首领座椅上,沉思不语。大家禀报研究好的设伏计划时,札邻不合苦笑了一下道:“活捉?谁有把握,也速该的神勇你们都是领教过的,万一让他逃脱了,塔塔儿会再来一次灭顶之灾。”

阔端巴剌哈道:“设伏可是唯一的机会,若让他回到蒙古,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为大首领报仇了。”

札邻不合不动声色地道:“我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杀了也速该,他死了,日后我有了儿子也叫也速该!”

机智多谋的阔端巴剌哈已猜出了札邻不合的意图,心里一凛,想说什么,札邻不合一挥手道:“不必多说了,见机行事就是!”

也速该快马加鞭昼夜兼程跑了两天两夜,人困马也乏速度放缓了许多,第三天中午时分才来到塔塔儿境内的扯克撤山下。正想休息片刻,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山脚下,靠近路边有一片毡房,男男女女聚集一起,好似在大摆宴席。

也速该纵马过去,只见人群中有一少年,看年龄也不过十一、二岁,穿一身红装,在人群中穿梭敬酒,也速该心想兴许是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在定亲呢。吃了几天的干肉和凉马奶酒,早已口干舌苦,见长长的条桌上摆满鲜马奶、青酒、酥油茶,还有汉人的白酒,大锅煮着牛羊肉、山珍野味。一群年轻的姑娘、少妇,穿红戴绿,载歌载舞,妖艳无比。也速该被飘香的酒肉和女人嘻笑声吸引过来,下马问道:“哈!这么热闹,是在办喜宴吧?”

见有陌生来,众人热情地围过来迎着笑脸,一位老者拄着拐杖凑过来热情地道:“尊敬的客人,你太幸运了,正赶上我的侄儿订婚宴,来来来,快快有请入席饮上几杯,沾沾喜庆。”

说话间一个红衣男孩端着酒杯过来,道:“尊敬的大叔,今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敬你一杯喜酒.”

一个美丽的女人凑上来媚笑道:“强壮的男人,喝了烈酒比狮子还要勇猛的是吗?”

也速该鞍马劳顿,饥肠寡肚,见酒肉飘香,美女成群,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情,哈哈大笑道:“那就不客气了,讨碗喜酒喝。”

红衣男孩跑过来恭恭敬敬地递上一碗酒,也速该接过一饮而尽。女人们又上来连敬数碗,也速该来者不拒,连喝了十几碗。红衣男孩从热腾腾的肉锅里捞出一只又肥又大的羊腿递上,也速该大快朵颐地啃着羊腿,大碗喝着酒,又不时地在女人身上摸几下,不多时已醉意朦胧,打着响嗝离开人群,跨上马就要离去,红衣男孩突然拦住马头道:“我是塔塔儿部落的札邻不合,要记住我哦。”

也速该一听是塔塔儿部落,再看那男孩眼睛里闪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光芒,觉得那儿有点儿不妙,还是赶快离开的好,扬鞭打马道:“我会记住你的,孩子!”

也速该趁着酒劲儿,连夜往回赶,刚刚到蒙古大营就感觉肚子不适,还没来得及向迎接的诃额仑和众人打招呼,就一头栽下马来。

“这是怎么了?”诃额仑扑上来,抱着不省人事的也速该惊叫道,“大汗快醒醒,怎么啦!”

脱朵道:“看样子大汗是喝多了。”

蒙力克把也速该抱进寝帐,灌了几碗醒酒汤,也速该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众人道:“我肚子痛的厉害,刀割一样。”

诃额仑命人请来医师,医师看到也速该的脸色发青,神情就十分紧张,当即把脉寸口,手指来回滑动了几下,发现脏脉虚无,胃气渐弱,肾脉来临。有毒而毒性已进入五脏六腹,生命体征弱到了极点,惊讶地道:“大汗中了缓死散巨毒。”

也速该昏沉中听到中了巨毒,“哇”地一口鲜血喷出,道:“塔塔儿……札邻不合下得毒。快!快!快去接回铁木真!”言毕又昏了过去。

诃额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此时沉着应对是最重要的,不能哭绝对地不能哭,她抓住医师的手道:“医师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大汗!”

医师无奈地摇摇头道:“塔塔儿的缓死散,是没得解药的,况且毒药已浸入脏腹,天下没人能治得了的。”

诃额仑似请求又似命令地道:“你一定要想办法延续大汗的生命,要他等铁木真回来!”

“我一定尽力,让大汗多坚持几天。”医师很快开了几付最好的药,吩咐道,“每半个时辰喂一次,这样最多也是五、六天的时间了。”

诃额仑速命蒙力克带上几匹快马,接力疾驰去弘吉剌接回铁木真。

也速该大汗中了塔塔儿人的巨毒,很快传遍了蒙古部落。塔里忽台高兴地跑到母后斡耳额朵的寝帐,喊道:“母后,也速该果真中了塔塔儿人的巨毒了,真的快要死了。”

斡耳额朵见自己的阴谋得逞,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道:“好啊,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塔里忽台急道:“那我现在就去夺取汗位,等铁木真回来就麻烦了。”

斡耳额朵鄙视地道:“急什么,一个小雏雀还能飞上天,等也速该死了再动手不迟。”

也速该的意志和强悍非常人所比,一般人早就死几个来回了,可他仍在坚持着一息的生命,始终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分明是等待铁木真。

一连数日,蒙力克跑死了几匹快马,终于赶到弘吉剌,不由分说拉起铁木真就走,铁木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听从蒙力克的安排。离开时孛儿贴恋恋不舍地道:“快去快回,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等你!”

铁木真跃上马道:“姐姐,等着我,铁木真一定会来娶你!”

一路上蒙力克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铁木真。铁木真归心如粉,一路上换了几匹快马,没命地往回赶。回到大营时见众族人都在汗帐前大哭,拔开人群进入大帐,扑在父汗的身上大喊道:“父汗,铁木真回来了。”

也速该强撑着就是等待铁木真回来,见儿子回来了,喘着粗气道:“塔塔儿的札邻不合下毒……父汗不行了,现在……现在就把汗位传给你,要为父汗报仇……见到塔塔儿人,车轮高的男人一个也不要留下。”

言毕吃力地把别妻阿月儿、铁木真和几个哭成泪人的孩子拢了拢交给诃额仑,圆目怒睁,口喷鲜血,气绝身亡。也速该的别妻和几个孩子扑在也速该身上大哭不止。诃额仑咬着嘴唇,硬是没掉一滴眼泪。她知道此时最要紧的是安抚人心,哭是没用的,拉起铁木真道:“孩子!不要再哭了,你现在是蒙古部落的首领,肩负重任,不要辜负你父汗的托付,记住这深仇大恨,一定要为你的父汗报仇。”

铁木真止住哭声,擦去眼泪,咬紧牙关,昂头站在母亲的面前道:“儿子一定会记住,有一天我会灭了塔塔儿,为父汗报仇雪恨。”

诃额仑带着也速该的别妻阿月儿和孩子们披麻戴孝,在族人的帮助下,埋葬了英雄一世的也速该。

也速该已死,铁木真尚小,族人们心里有了各自的想法,纷纷散去去经营自己的营地。剩下诃额仑孤儿寡母,形影相吊,处景凄惨。平时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势利的小人还时常寻衅滋事,欺辱他们。唯有蒙力克父子一家陪伴左右,仍像往常一样帮助和照料他们,诃额仑非常感激。

此时,塔里忽台一族借机发展势力,许多蒙古的小部落都投奔过去,很快就自成了一个大部落,使泰赤乌氏不断壮大,他们已实质上控制了蒙古部落的大局,俺巴该的遗孀斡耳额朵以太后的身份,发号施令,掌握着蒙古部落的大权。

蒙古部落有一年一度的春天祭祀祖先的大典惯例。通常都是大汗或首领主持,今年的大典却有斡耳额朵主持。斡耳额朵故意不通知诃额仑一家而提前举行,当诃额仑赶到时大典已开始,斡耳额朵借机大骂:“你这个灾星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祭祀祖先这样大的事你都不放在眼里,你不配做蒙古部族的人了,滚出去吧!”

斡耳额朵并下令不准分给他们任何食物,连一片肉也不能分给。得不到祭祀的食物,不仅是没有东西吃,更重要的是,凡是没有得到祭祀品的人都被视为已经被开除了蒙古部族。

诃额仑怎能受到如此侮辱,很是气愤地道:“你们看我的男人死了,就如此欺负我们,难道我的儿子不会长大吗?为啥一片肉也不分给我们,你们都是势利的小人!”

此时俺巴该仍有两个遗孀在世,汗后斡耳额朵和额朵真妃,她们分别掌管着本氏族自己的势力。两人之间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大汗也有不少的矛盾。但是在对待诃额仑一家的态度上,虽说额朵真妃不是像斡耳额朵那么残酷,只是不屑地瞪着诃额仑,并不说什么,听之任之,不理不睬。

斡耳额朵见诃额仑发怒,便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祥的女人,给蒙古人带来的这么多的灾难还不够吗?我们祭祀难道还要去请你不成。从今天起,所有部落的人都不要理他们了,看他们如何生活下去。”

从此,诃额仑一家任何东西和猎物也得不到,不仅如此,还处处受刁难和排斥。部族的门人也迫于斡耳额朵的压力不敢靠近诃额仑一家。就连也速该最要好的伴当,铁木真称为叔叔的脱朵也离开他们投奔了塔里忽台。

没有多长时间,斡耳额朵又下令让脱朵把属于也速该所有的部落和马匹、牛羊都带到泰赤乌氏部落,一个人也不给他们母子留下。

脱朵奉命来到诃额仑的驻地,驱赶也速该孛尔只斤氏的族人都到斡耳额朵泰赤乌氏部落去。连和也速该最亲近的四弟答里台也不敢反抗,为了生存离开铁木真他们母子。也速该的族部见也速该一族大势已去,为了活命也都卷起帐篷,带着牛羊马匹,赶着牛车拉着所有的家当去投奔斡耳额朵太后。

铁木真看着大队的族人要离开,苦苦哀求留下,但都摄于塔里忽台和脱朵的威胁不敢留下,绕着铁木真低着头赶着牛车逃离。铁木真无奈只有拉着脱朵哭道:“好叔叔,你是父汗最好的伴当,父汗刚刚去逝,我们家最需要你的时候,谁都可以离开,你不能啊!”

脱朵推开铁木真道:“水已干了,石也碎了,我留下来能做什么?”

蒙力克的父亲察剌合老人实在看不下去,上来劝阻道:“脱朵,你不能这么无情,大汗刚刚去逝,他们家正需要你的帮助,你要离开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娘几个靠谁去?”

“你这老东西,也敢阻拦我,鸟儿还要找个好树枝呢,你让我跟着他们受气,安得什么心?”脱朵道。

察剌合老人拉着脱朵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狼,大汗在时,你百般讨好,人不在了,你忘恩负义,你还是人吗?”

脱朵本就理亏,被骂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提刀把察剌合老人刺倒在地,押着也速该部落的人扬长而去。

铁木真哭着把老人背回家中,安顿好,便跑回家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哭着告诉母亲。诃额仑听了儿子的诉说,柳眉竖立,凤目圆睁,勃然大怒道:“他们欺人太甚,看我是个女人好欺负,难道我真的没有一点儿用吗?走,找他们去!”

诃额仑红颜一怒,豪气冲天,方现出了女英雄的本色。她换上一身黑衣,头系白巾,腰系白带,提枪跨马,英姿飒爽,招集仅有的十来个家丁,纵马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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