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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贤达国后谋贤事(1 / 1)

第五十三章贤达国后谋贤事

成吉思汗利用一年多的时间消灭了乃蛮部落之后,便在阿尔泰山过了个欢快充实的大年。众将领欢聚一堂,一月不撤席,日日莺歌燕舞,夜夜美酒女人,花天酒地一番。

宴席期间木华黎对成吉思汗道:“大汗,这些将士们终于跟着你打下江山,建立了大蒙古国,实现了斑朱尼誓言。”

成吉思汗欣赏地看着木华黎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啊,总能看透我的心思,没错,建国之时没有来得及封赏,漠北最后一个部落被灭一统天下了,是该封赏这些前线将士了。”

木华黎道:“那些留守的人大汗别忘了啊?”

“对对!这次让别勒古台留守大本营,解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功不可没,也要封赏。”成吉思汗道,“那就等搬师回去后召开忽里台大会,连同那些女人们一起封赏!”

年后大军凯旋而归。诃额仑带领家人孛儿贴、合答儿、也遂、也速干等若干妾婢,别勒古台率留守将士出迎十几里,那激昂欢度的场面鼓舞人心,久别相逢叙不尽的思念之情。吉儿八速与忽兰欣喜地拜见婆婆诃额仑和众后汗妃。女人们嘻嘻闹闹,卿卿我我。唯有孛儿贴心情沉重,别有一番滋味,勉强的笑魇中露出些许失落。

孛儿贴早就从别勒古台那儿得知,成吉思汗在阿尔泰与战败国的汗后举行结婚大典,而且这次大典是前所未有的豪华而隆重,就连自己这个原配夫人,也不曾有过如此的待遇。今儿一见吉儿八速,果然是一个国姿天香的美人。孛儿贴并不是吃醋她的美貌,而觉得此女豁达干练,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舒服之感,定是一个睿智而心计极强的女人。日后的后宫又少不了一些纷争和危机。

孛儿贴想起一年来自己为了后宫里里外外操碎了心,说不定是为人作嫁衣裳,心里很憋屈。更让她伤心的是自己对成吉思汗的一片忠贞和痴情,换来的是感情的危机,那种深藏在心里的痛,无以言表。

成吉思汗在阿儿泰举行封吉儿八速为汗后的大典的日子里,留守后方的别勒古台见孛儿贴整日闷闷不乐,每天都寸步不离,白天陪她纵马草原,嬉戏追逐,直到月儿高挂,才有说有笑地返回。夜晚在房间陪她消磨无聊的时光,有时直到天亮才离去。

母亲诃额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别勒古台人过三十,仍独自一人,没有一个看上的女人,原来这呆子心里装着的是他的嫂子孛儿贴。如此这样下去,恐怕要闹出什么事来。

一天,诃额仑把别勒古台叫来问道:“你这呆子,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安下心来?”

别勒古台直言道:“我就喜欢嫂嫂那样的。”

诃额仑劝道:“她是你的嫂子,也是汗后,你喜欢她可以,有其他想法不行!明儿就按她的模样给你找一个可好?”

别勒古台拧着头道:“没人能比得上嫂嫂的。”

诃额仑见别勒古台一根筋,生气地道:“你想活命就离她远点儿!”

别勒古台憋着气不说话。诃额仑没法了就去找孛儿贴,把别勒古台的想法和他说的话告诉孛儿贴,要她再不要接近别勒古台,否则,铁木真回来,会血肉横飞,兄弟相残。

孛儿贴听罢“嘿嘿哈哈”地笑个不停道:“这傻子,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从来都是把他当做最要好的小弟弟看的。放心吧额娘,不会有事的,等我给他谈一次,再不会有事哩。”

诃额仑还是很不放心地道:“但愿如此,你是大汗后,本就有一搭子事让铁木真误会,再不可疏忽的哩。”

“放心,一百个放心母后,儿媳会处理好的呢。”送走诃额仑,孛儿贴安排人速去自己的娘家要一样东西,一连几天没有再与别勒古台外出游玩,只是在家里聊天,过了几天自己便好好地打扮一番,虽说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已近不惑的年龄,由于天生丽质,收拾起来,仍如当年的小姑娘。今儿特别地又穿上结婚时的红衣裙,妖娆美丽不减当年。于是约别勒古台外出游玩。别勒古台见孛儿贴如此妆扮,惊奇在道:“小嫂子还是那时的样子,真好看!”

孛儿贴矜持地笑笑道:“嫂子美吗?”

孛儿贴是别勒古台心中的女神,从随哥哥铁木真去弘吉剌迎娶她的第一次见面起那红衣少女的影子就占据了整个心房,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孛儿贴,别勒古台都是心情怡悦和激动。孛儿贴快乐时他跟着快乐,孛儿贴伤心时他也跟着伤心,有谁对孛儿贴好,他也对谁好,谁对孛儿贴不好他就恨谁。就连他最敬重的哥哥铁木真娶别人做老婆对别人好时,他都气得咬牙切齿,恨透了别的女人,也恨哥哥铁木真。

这次成吉思汗在阿尔泰大办婚典孛儿贴闷闷不乐他也是痛心疾首。他喜欢嫂子不仅是爱恋而且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亲情。当然也时常在梦幻中与孛儿贴成双入对,无数次的交融。而今天当孛儿贴直截了当地送来秋波,向他示好时,他却卒然不知所措,刹时满脸涨红,慌乱地躲避着孛儿贴投来的昵视。

孛儿贴见已经三十多岁的小叔子,如此青涩,心里也是一动,天下还真有这样纯情的男人呢,若自己不是铁木真的妻子,她也会不顾一切地跟这个男人走。而这只是一个闪念,她抑制了自己的心绪,笑道:“哎呦,一个大男人,还羞骚起来了啊,你平时不是挺喜欢嫂子的吗?今儿怎么啦,有心没胆啊?”

蒙古男人眼睛中的女人是一种享受和占有的附属物,征服和掠夺就是她们的宿命。几百年就出了别勒古台这么个与族群和时代格格不入的情种。孛儿贴是他心灵中的灵,灵魂中的魂。他无时不刻地想与之鱼水合欢,他不怕哥哥铁木真,也不怕母亲诃额仑,他是不想把圣洁沾上污迹,他想永远珍藏着这份娇情和遐想。

而当这朵美艳的花儿向他绽放时,他突然间不敢面对那火辣辣的眼神,当孛儿贴直白地表露时,他偷偷地瞟了一眼心中的圣女,欲言又止,欲罢不能,面红耳赤,喃喃地说不出话来,两腿一夹纵马飞奔而去。

孛儿贴望着别勒古台离去的背影,心潮起伏,多好的男儿呀。为了爱,他改变了自己的野性,为了情他守身如玉,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让人心疼。她在他身上读到了爱的真谛,悟出了野性也是可以用爱用情去改变的道理。她此时想到的是要致力于一生去教化自己的子孙,用美和性情去征服征服者的心灵。

孛儿贴追上别勒古台很是凝重地道:“别勒古台,嫂子知道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你一直不娶,一心在嫂子身上,嫂子感同身受,怎能不知?今儿嫂子就成全你一次,希望你从此收收心,去做你该做的事。”

别勒古台蒙蒙地看着孛儿贴那妩媚的一笑,心旌幡动,拉了拉缰绳与孛和贴并肩而行,犹如一对痴情的恋人,不知不觉太阳西下,夜暗降临,孛儿贴从别勒古台眼中看出了一种男人特有的本能,便用强烈的目光与之对视了片刻,嫣然一笑,似羞似嗔地道:“你且等片刻,我去河边洗浴,你再过来,等你!”

孛儿贴莞尔转身向斡难河畔驰去。

别勒古台遥望着心中的女神消失在斡难河畔,心潮逐浪,难以自持,纵马飞驰几十里,又急不可耐地回头来到高高的斡难河大堤上。

放眼看去,宽宽的斡难河,在暮色的朦胧中静谧安祥。潺潺之水,清爽的气息,赏心悦目。岸边河水旁隐约看到,一席红色的地毯上坐着一位红衣少女,头戴凤冠,腰系蓝丝带,粉色丝绸系在凤眼之下,遮住了美艳的脸蛋。

一向孟浪的别勒古台以为孛儿贴第一次与自己在一起,可能是羞于情面,才遮盖住自己的脸面。便缓缓地从她的身后滑过来,啊?真是与当年分毫不差,那时的嫂嫂就是如此打扮,今儿这种特意的装束是用心还自己一个儿时的梦想。他真真地感谢孛儿贴对自己如此用心,跪下来拜了拜道:“谢谢嫂子如此慰抚一颗孤独的心,从此,我别勒古台生命中再没有任何人,我的眼睛里只有你,我心爱的女人!”

红衣女人多情地睃了他一眼,没有言语,把头扭向一边。别勒古台跪拜之后,便没有了先前的矜持,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跃而起跳上红毯上,抱着红衣女人一阵狂吻。那女子也不抗拒,随身应承。别勒古台便大着胆子,除去女子的衣服,把几十年的积蓄全部倾泄给了身下的女人。一阵风雨之后,别勒古台见身下的女人泣泣流泪,爱惜地道:“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那女子目若秋水,点点头。

别勒古台搂紧女人道:“我们已是这般情义,还害羞吧?为何摘下面罩。”

红衣女子又是点点头,坐起来,身下已是一片血迹。别勒古台见女人身下流了一片殷红惊诧地把女子的面罩摘下,一张美艳绝伦的俏容,吓得别勒古台差点儿没晕掉。

这女人,竟然不是孛儿贴,惊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儿?”

红衣女子痴笑道:“我美吗?”

那言语那神色分明就是孛儿贴,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凭心而论姿色比孛儿贴还要美上几分。别勒古台疑惑地点点头。那红衣女子道:“我是弘吉剌人,是孛儿贴的堂妹,叫孛儿吉。”

别勒古台心想怪不得自己没有分辨出来,不仅仅是天黑的缘故,此女简直与孛儿贴就是一个模子磕下的,惊呀地道:“孛儿吉?那孛儿贴呢?”

孛儿吉道:“是姐姐安排我在这等你,她早就回营地了的。”

别勒古台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是孛儿贴一手安排的,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看那片血迹,想说什么,木已成舟,为时已晚。况且也不想伤害被自己占有过的姿色并不差于孛儿贴的姑娘,重要的是也不能辜负了孛儿贴的一片心意。便把孛儿吉搂在怀里道:“你很美,今天破了你的身子,我一定娶你为妻,为你负责的。”

孛儿吉依偎在别勒古台怀里流着泪道:“姐姐说的不错,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能嫁给你是吉儿的福气,吉儿会终生伺候你,为你生儿育女……”

别勒古台被柔情的孛儿吉拨动着心弦,捧着吉儿的脸在额头上吻了吻道:“回营就禀报母后,我们马上成亲。”

“嗨!日子长着哪,有你们亲热的时候,还不快快回营地,婚宴早准备好了,大家都等急了的。”孛儿贴一身盛装骑马立在大堤上,见两人忙乎着摸衣服的样子,又嘻嘻笑了一阵,掉转马头背对着他们道,“快点哟,洞房里再好好亲热吧!”

原来,孛儿贴答应了母后诃额仑的话后,就派人去娘家弘吉剌部把堂妹孛儿吉给拉来,讲了别勒古台与众人不同,是个痴情而又专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蒙古国是没有的,孛儿吉动心倾慕,孛儿贴这才安排了一次既成事实的艳遇,让别勒古台着了道,也了却了母后和自己的心愿。

安排好两人的见面后孛儿贴返回营地对诃额仑道:“别勒古台相中了一位姑娘,亲自去迎接了,不如趁热打铁,给他们把婚事办了。”

诃额仑惊喜道:“这痴子终于开巧了,是不是等铁木真回营之后再办婚事?”

孛儿贴道:“还是别等了,他在那举办婚典何曾等过我们?这事易早不易迟,防止夜长梦多,有什么变化。”

诃额仑知道铁木真在阿尔泰大办从来没有过的隆重的结婚大典,心里也是替孛儿贴不平,见她这么说,道:“也好,他办他们的,我们办我们的,而且办的比他还隆重还气派。”

孛儿道道:“就是!许他大办就不许我们大办,这事儿全凭母后做主就是!”

“好!额娘就听你的,这事就由你代我全权操办,越热闹越好,也给他们比比,再说也不能亏待别勒古台,也算给他死去的母妃一个交待。”

孛儿贴一是念别勒古台这些年对自己的情义;二是气铁木真超隆重地为别人举行婚典。所以很就按国典一样给别勒古台和自己的妹妹操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

一切准备就绪,还不见新人回来,诃额仑心里着急,道:“怎么这么晚了人还没到,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孛儿贴笑道:“额娘放心,时间越晚越没事的,不是说好事多磨吗?不如先让大家热闹起来,我去迎迎他们。”

诃额仑满意地看着机警干练的儿息点点头道:“就依你,让大家热闹起来。”

孛儿贴来到大堤见两人光着身子亲热着心里踏实了。但也有一阵酸楚,多好的男人啊,自己若不是……也一定会……。

两人穿好衣服上了大堤,孛儿吉脸红红地笑道:“多谢姐姐想的周全。”

别勒古台一直不敢抬头,小声地道:“谢谢嫂子的一片苦心,别勒古台今后一切都听嫂子的。”

“知道就好。”孛儿贴剜了一眼别勒古台又去帮孛儿吉整了整衣裙道,“多俊俏的姑娘,比姐姐好上十倍,要好好地珍惜才对呢?”

别勒古台知道孛儿贴话中有话,低头不话,孛儿贴道:“一个大男人比女孩家还害羞呀,快点走吧,母后等急了。”

三人有说有笑回到营地,举行了不亚于成吉思汗在尔泰为吉儿八速举办的结婚大典。

这让成吉思汗回到大本营后甚为吃惊,不知别勒古台娶了个多美的女人,能让母后如此大费周折。于是,叩拜母后时,让人把别勒古台一对新人叫来,看个究竟。

别勒古台和孛儿吉拜过诃额仑,又拜成吉思汗。别勒古台因心中对成吉思汗迎娶了别的女人,冷落了孛儿贴,一肚子怨气,说不了几句话就找理由离开,留下孛儿吉在一侧应对成吉思汗的问话。

成吉思汗见了孛儿吉,惊呀地大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女子天生丽质,眉若远黛,目如秋水,肤如皑雪,恰似当年的孛儿贴,不!比当年的孛儿贴还要美艳几分。心中甚喜,由不得前去拉孛儿吉的手,坐在一旁的诃额仑见成吉思汗要动孛儿吉,便上前拦阻道:“这是你妻子孛儿贴的妹妹孛儿吉,两人挺像相的,难为孛儿贴操心为你弟弟物色了这么好个媳妇,收了别勒古台的心,你还是多谢谢孛儿贴才是,你还不快快去看看她?”

成吉思汗见母后如此说,才收了心,暗然地道:“不知道孛儿贴还有如此美貌的妹妹,别勒古台这小子有福啊。”

诃额仑怕成吉思汗起了淫心引起不愉快的事,对羞颤一旁的孛儿吉道:“谢过汗兄,回帐照顾别勒古台去吧”

此时的孛儿吉早已吓的面如土色,颤颤地道:“谢母后,谢大汗!”言毕惊慌地退出诃额仑的寝帐。

孛儿贴迎接完大军,见吉儿八速跑前跑后宛如蒙古国的女主人,打点着成吉思汗的一切,好似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什么事都插不上手,便以身体欠佳回到自己的寝帐,和衣躺下,不禁泪水沾巾,一阵酸楚,正唏嘘之时,突然有人闯入帐来一把把自己抱在怀里,见是成吉思汗便摸去眼泪,嗔怒地道:“刚刚回来,不好生歇着,来这做啥?”

成吉思汗回来拜过母后以后,只见孛儿贴闪了个影就消失了,心想这女人肯定是觉得自己冷落了她,在生气呢。于是就到孛儿贴的寝帐来,果然如此,就上来未温存。孛儿贴推推攘攘不让他近身,成吉思汗的胃口被掉了起来,把孛儿孛压在身下,一番温故知新,便捏着孛儿贴的尖翘的鼻子道:“还是夫人味道纯正,有如百吃不厌的家常菜啊。”

孛儿贴仍然带着醋味地道:“家花怎比野花香,乃蛮的风景总比这独好呀”

成吉思汗笑笑道:“哈!还说呢,你总是对别勒古台偏心眼儿,你的妹妹孛儿吉为什么不给我引见?”

孛儿贴诡笑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成吉思汗不假思索地道:“都要!”

孛儿贴低语道:“要了她,恐怕就没得我了呢。”

成吉思汗不明白孛儿贴话中的话,哈哈笑道上:“你是国后,我怎么能舍得你呢?”

孛儿贴暗然不语,心想若没有孛儿吉,恐怕你这国后早就成了弟媳了。

成吉思汗见孛儿贴不语,道:“怎么了你向来大度,一个孛儿吉就让你为难了吗?”

孛儿贴若有所思地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成吉思汗不以为然地道:“只要不动你大国后,多几个妃子何妨?”

孛儿贴不想多说只是诚恳地劝道:“孛儿吉非同别的女人,她已是你弟弟别勒古台的妻子,请大汗不要有非分之想,天下美女如云,另猎美艳就是。”

成吉思汗纳闷,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所有奇女莫非王妾,怎么唯独孛儿吉不可,便道:“天下美女偏要全得,奈何一个孛儿吉呢?”

孛儿贴知道成吉思汗已不是当年的铁木真了,他若想要的东西,必定得到,尤其是女人。然而,如若他占了别勒古台的女人,别勒古台与之为仇不说,就是自己也难以抵挡别勒古台的万般痴情。说不定被铁木真冷落久了,作为一个寂寞孤独的女人哪天也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自己香消玉损事小,兄弟之间动了杀机,不仅误国,也会失去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孛儿贴知道只要妹妹孛儿吉安全地在别勒古台的身边,一切都会相安无事,叔嫂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才能不显山露水地长久下去。想到这孛儿贴又使不尽的温柔让成吉思汗爽了一回,趁成吉思汗沉浸在快乐之中道:“大汗君临天下,威震四方,小小的蒙古草原岂不是坐井观天,那能见得许多惊世绝伦的女子,听说中原、西域美人如云,大汗何不掠来侍寝?”

孛儿贴本是出于私情,把成吉思汗的视线从孛儿吉身上引开,岂知这番劝解,把天下多少无辜的生命推向深渊。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错征服了女人就征服了天下,天下那么多的美人应该归我享用,成吉思汗折身起来,拍着孛儿贴的柔肩道:“夫人言之有理,我是成吉思汗,要征服天下,把美貌之女统统掠来,做我的妾婢都归你统领。”

成吉思汗感激地搂了搂孛儿贴,正欲出去召集忽里台大会,商讨自己征服之梦,突然,有人大喊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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