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景煜匆匆赶到,柳思芊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躲在宁景煜怀里。
“他们全都欺负我……”
宁景煜眉头紧锁,“什么情况?”
律师将刚才的事情简述一遍,又道:“多说无益,我们法庭上见。”
柳思芊没想到自己居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吓得直抓宁景煜胳膊。
“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坐牢了?我是不是完了?”
宁景煜眉头紧锁,声音却极至温柔,“没关系,我会帮你摆平。”
不出意外,只是破财消灾而已。
宁景煜抱着柳思芊离开了。
陶晓甄不禁发出由衷感慨,“这一招这么狠,早知道我也用了。”
只可惜她是外籍人员,想在这里打一场官司应该有些困难。
陶晓甄特意关注了后续发展。
宁景煜找了那护士,想要私下谈和,只是那护士态度坚决,一副要为民除害的姿态拒绝了他。
宁景煜甚至选择威胁,可那护士远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得多,居然直接将他刚才威胁的话录音了下来,直接提交到了法院那边。
录音笔起到了很大的效果,柳思芊被带到检察院受审。
陶晓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削苹果。
长长的果皮与果肉分离,却没有断。
网上已经将这些而消息传了个遍,甚至有些人已经聚集起来在在法院门口喊着让宁景煜和柳思芊滚出他们国家境内的口号。
柳思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做出的事情居然为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威胁。
事情闹得不小,很快当地政府也已经出动,遵循民意,十年内,禁止柳思芊入境。
而宁景煜因为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也只是罚了款而已。
于是,柳思芊在三天后遣送回国。
陶晓甄是在这天下午在医院院落里散步的时候遇到宁景煜的。
宁景煜双手抱臂靠在栏杆上四十五度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晓甄想了想,远远绕开他干脆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转身时却恰巧遇到一位忽而倒地抽搐的老人,她赶紧扬声叫医生,一边急忙采取急救措施。
老人口吐白沫,陶晓甄也不嫌脏,拿了卫生纸不断擦拭着他嘴角的白沫,再将手指弯曲放在他嘴里,避免让他咬到舌头。
很快,医生抬着担架过来了,陶晓甄这才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两排很深的牙印,渗出血来。
护士小姐要带她去处理伤口,却被她拒绝了,只是结果酒精和棉签绷带自己处理。
这些只是小伤而已。
医生查探情况后,对陶晓甄赞扬不已,“做的不错,要不是你采取了有用的急救措施,恐怕病人会有窒息而死的风险。”
陶晓甄疼的脸都白了,“快点治疗吧,希望老人没事。”
“会没事的,癫痫就是这样。”
众人匆匆离开后,陶晓甄总算得了空,找了个长椅处理伤口。
十指连心,这么深的压印不断渗出血来,陶晓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单手包扎有些不方便,她的动作有些笨拙。
忽而一只手接过她的绷带,帮她绑了上去。
陶晓甄抬头看去,原来是宁景煜。
自始至终,宁景煜手指微挑,与她保持着距离,似是有些嫌弃。
三两下绑好了绷带,陶晓甄活动活动手指,“谢谢。”
宁景煜坐在她身边,双手搭在后脑勺,身子微微后倾,半仰视着天空。
陶晓甄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却不料宁景煜忽然开口。
“你为什么刚才要出手?那个老人和你没有关系。”
陶晓甄扭过头来,微微蹙眉,“这……有理由吗?”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就这么倒地不起,却什么都不做,她明明知道处理方法的。
宁景煜却嗤笑,“你真蠢。”
这样居然还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了?
陶晓甄扭身便走,根本不想对这个奇怪的男人多加理会。
“对了。”忽而想到什么,脚步一顿,“上次我说过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给你。”
宁景煜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的名片,再给我一张,以后我有需要会联系你。”
陶晓甄有些不情愿。
这就意味着,她和宁景煜之后还会有牵扯。
“要不,你还是现在提要求吧。”
“快点,名片,要我自己动手拿吗?”
宁景煜耐性告罄。
怎么敢这样?
陶晓甄只得苦笑着递了一张名片过去。
“陶晓甄?”宁景煜盯着名片上的那三个字,努力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有关于陶姓家族的事情。
只是自己常年在国外,对国内的势力并不清楚。
“上次我向院长施压,想要那位教授给小芊治病,可是被拒绝了,因为你……身份不简单。”
说到这里,宁景煜起身拦在陶晓甄面前,将她细细打量一番。
“你究竟是什么人?”
陶晓甄指了指他手中的名片。
“名片给你了,自己看。”
真是奇怪,宁景煜怎么忽然对她感兴趣了?
刚才不还说她蠢吗?
回到住处,她再次与凌母打电话了解凌尧希现在的情况。
凌母说,“尧希的案子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转机,一点证据都找不到,唉,他还能不能翻案了,我们也不清楚。”
“你爸知道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打个电话报报信。”
她很担心凌父。
陶晓甄安慰她,不要多想,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可是老爷子至今还未清醒,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两个月后参加二审。
直到现在,他们人就不知道,这毒药是谁下的。
虽然有怀疑过凌二爷,但是这仅仅只是怀疑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陶父在国内依旧调查着这件事情,却似乎一样没有什么转机。
整件案子就此陷入了僵局。
陶筱甄彻夜未眠,联系了隔着整个太平洋的神经系教授,听他的指点做了许多笔记,知道第二天凌晨,教授那边却已经到了深夜,这才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