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左教授此时已经刮光了头发,却依旧精神奕奕,在监狱里并未吃多少苦头。
而网上那些舆论也并没有影响到他。
心中有信仰,似乎一切都无所畏惧。
容左教授道:“他们来了,来救我了。”
凌尧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次只不过是想对你敲响警钟而已,以后别再打她的主意,听到了吗?”
看着面前那眸中黑云翻滚的男人,漆黑的眸子里,似是能将人的灵魂也尽数吞噬。
他就像一把蒙了尘的宝剑,若是经过磨砺之后,定能一飞冲天,取敌人首级于无形之中。
容左教授能感受到,面前的凌尧希更像是一个武器,难以抵抗的武器。
只可惜他面对着的是他们这个神秘组织。
若是凌尧希执迷不悟,一定要与他们作对,定然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不可能,抱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说到这里,容左教授双目透着光芒。
“你大概是不知道的陶筱甄是我这近十年来研究最成功的实验体,她的血液对我们而言究竟有多么大的价值!”
说到这里,他像是魔怔了似的,激动的两手支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之前陶筱甄接受的那个药物,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治疗效办法,我所说的解药也不过只是中和她体内药物的另一种毒素而已。”
“这两者都是我经过多年研究出来的,理论上他们之间有相互抵消的作用,但究竟有没有副作用,她是我第一个试验品。”
“天呐,陶筱甄简直是上天赐予我最完美的礼物,那两种药物居然在她体内彻底抵消,并且毫无任何副作用,我在洪黎身上也用过这两类药物。”
“只是他们融合的并不完全,根本没有陶筱甄这样的好效果,洪黎的病情虽然被治愈,但是她身上最终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这样的后遗症会使得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活不过十年时间。”
“就像是蚕食着她生命力的虱子一般,若是不及时加以治疗,洪黎很快就会身体机能全部衰退,死在病床上。”
听着这些话,凌尧希的心揪成了一团。
他竟然连落在桌上的手都有些颤抖。
“原来你所说的治愈,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竟然提前不告诉我!”
“不,这后遗症症也是因人而异的,洪黎身体并不健康,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
“但是陶筱甄却不一样,她的身体完全可以抵抗得了各种药物,她此时体内的两种毒素完全综合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完全康复。”
“你大可放心,她很健康,没有任何后遗症。”
“而在洪黎和陶筱甄之前,我已经找了不下二十个实验体,然而她们都失败了,也只有她们两人活了下来。”
容左教授两眼泛着光芒,激动的情难自已。
“所以,知道吗,陶筱甄对我们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我们不会伤害他只不过需要他协助我们做一些事情而已你们也不要阻拦,我们会解决掉一切阻挡我们的人。”
当天下午,容左教授被人保释了出去。
还有两天时间才开庭。
但是,律师那边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对方已经有了应对他的方式会使得他们的某些证据作废。
并且他们在电视里发表了一通言论。
杰斯教授表示自己很委屈,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他是被冤枉的。
况且警方目前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即使已经确定的确是他,却也无法将人绳之以法。这人对社会危害极大。
从他在飞机上安装炸弹的手段便可看出,他根本不将人命放在心上。
“我是一个科学家。在将来,我会将自己的科学研究事业发展壮大。并且我会孜孜不倦的追求。科学的顶端……”
电视屏幕中播放着容左教授的演讲,然而此时,凌尧希心情凝重。
看来容左教授是不愿意放过他们的。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这时,陶筱甄端了一杯咖啡坐在他身边。
“刚刚出狱就这么高调,他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以后行事不能那样随意了。”
警方也知道,上面有人保。
即使这次不能叫人缉拿归案,那么在平日里也会对他多加关注,以免他做出更多伤害公众的事情。
陶父去了警察局,与局长谈了整整一个上午,这才离开公安局。
他的行踪被人拍摄了下来,并且发到网上进行揣测。
“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把人放了,说不定这个叫做什么教授的,背后还有人帮他。”
“楼上别恶意揣测了行不行,人家可是一个科学家,而且将科学研究当为终身事业,一个潜心研究科学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反社分子?”
“我可不这么觉得,有些人聪明过剩就会变得毫无感情。”
“理性多于感性太多就会将所有的感性,彻底压制,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拥有这么多履历的科学家或许会变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楼上别酸了,人家还在各个领域达到了不小的成就,这些可有利于推动人类社会进步,即使他杀了人又如何也会被上面保住的。”
“天呐,你们恐怕不知道一个杀人犯要是有了文化,究竟有多可怕。”
“我那小舅子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一直聪明绝顶,可是直到十八岁之后离家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家人,心里眼里只剩下科学研究。”
……
等到陶父回家后,怒气冲冲将外套脱下,甩在沙发上,胸口不断起伏,面色阴沉。
的确,对方有人出面保他。
他们的所有作为根本无济于事,即使他们证据确凿,也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那将炸弹放在飞机上的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陶母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柔声抚慰。
“既然我们抓住他一次,那就能抓住第二次,再说了,他现在应该也已经长了记性不敢再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