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门被打开,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的面前飞过一道娇倩的影子,夏以菱已经飞奔到慕容擎仓面前,她蹲下身,泪流满面。www.yawen8.com
“擎仓,擎仓,你没事吧。”夏以菱急切抚摸他的脸,确保他安全无虞。她去吻他的眼,鼻和唇,感谢上苍,他还在。
昨晚她昏倒在雨里,清晨醒来的时候正扒在病床上输液。她背部清理后上了药,医生说慕容子轩守了一夜。但是刚刚楼下有人叫他,他出去还没有回来。
她昏昏沉沉想了很多,并没有意识到慕容子轩的一去不回。后来她听见手机铃声,原来慕容子轩将手机遗落到床头柜上。当手机不厌其烦的响起几十遍,她接起,是慕容长风。
后来她便知道了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被绑架勒索,她拔了针管冲出医院大门。她拦了辆出租车去慕容家,慕容长风装好钱正准备出发。她不听阻劝上车一起来,幸好歹徒并没有阻止。
“三儿,”慕容擎仓宽厚,温暖,安抚的微笑,他眼里嘴角边全是柔情,“我没事。可你怎么穿病服过来,是哪里不舒服去了医院吗?”
夏以菱摇头,她不想也没有时间回答。她摸索着慕容擎仓手背上的绳索,该死,这扎的非常紧。她四处寻找利器,便撞上了一双满是沧夷伤痕的眼。
她终于看到自己了吗,慕容子轩讽刺嘲笑,果然她眼里只有慕容擎仓。
慕容长风几乎与夏以菱同时,却扑向了慕容子轩,他也十分费力的去解绳索。『雅*文*言*情*首*发』仓库门边一群人在兴奋的点着钞票,忽然公安报警声尖锐的传来。
众人大惊,“妈的…”那群人丢下钞票,重新提了枪,“你竟敢报警…”他们怒气冲冲的跑进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慕容长风上前拦着那群人,“请你们相信我,我一直按照你们的指示行动,我不敢报警。”
“那警察怎么会过来?”有人踹了慕容长风一脚,另一人紧接着便将他掀倒出仓库外,几个人冲上前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夏以菱想去阻止,凶恶的人一把拉扯住她的长发,将她往后拖曳几米远,她痛出眼泪。
“别碰她…”慕容擎仓和慕容子轩都变了脸色,他们青筋暴跳,睚眦欲裂,他们像怒红的雄狮想挣脱手中的束缚,忽然“砰”一枪,拉扯夏以菱歹徒的胸膛被门外射击进来的子弹射穿。
夏以菱忍住后背的痛,爬到慕容擎仓面前。眨眼间,外面已经枪林弹雨,硝烟四起。仓库里有一人迅速跑到慕容擎仓背后,挟持住了他。而另一人去关仓库大门,子弹却穿破铁门,射进他的脑袋里。
们被打开,外面全是尸首,夏以菱举起双手惊恐的看着那挟制慕容擎仓的歹徒。歹徒情绪不稳,“你竟敢报警,那就去死吧。”
“不要。”夏以菱惊呼,下一秒那歹徒的脑袋胸膛也被射穿。
有鲜血溅在夏以菱脸上,她惊慌的摸索去解慕容擎仓的绑绳。“以菱…”慕容擎仓定定换了一声,夏以菱抬起头,此时除了外面不断的枪击声便是两人剧烈的心跳。
她顺着慕容擎仓眼光看去,他和慕容子轩捆绑的圆管梁柱间放置了一个定时炸弹,上面红色镜框里显示“15,14…”正在倒计时。
夏以菱低下头,她剧烈的喘息。15秒连救一个人都难,慕容擎仓那一声是在提醒,更让她选择。她知道身旁的慕容子轩眼里全是死亡前抓住唯一浮萍的渴望,也许这两个男人不是在乎生死,他们默契十足的在等夏以菱的选择。
慕容擎仓听不清夏以菱低喃了什么,总之他身体所有温暖骤失,夏以菱毅然决然的飞奔到了慕容子轩的身边。
“以菱…”慕容子轩不敢相信,夏以菱正慌张的解着他手中的绑绳。她到底还是选择他,他就知道她是爱他。
慕容子轩的绳索经过慕容长风刚刚的试探已经松动,夏以菱止不住“劈啪”往下掉的泪水和破裂的心脏,她解开慕容子轩的绳索。身旁的定时炸弹“3,2,1”最后通知,几乎同一时夏以菱离开慕容子轩往慕容擎仓身边跑去,而慕容子轩起身瞬间牵扯出夏以菱跳扒出数米远,仓库“哄”的一声全部爆裂。
夏以菱艰难的抬起头,眼前是熊熊大火,她有些恍然了。
昨晚还那般强势逼她逃离婚礼现场,耍赖说以后就是一家人,然后生龙活虎折腾她到深夜的慕容擎仓呢?怎么才一瞬间,就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了?可是她耳边响起的全是他最后仓皇落寞的大笑,刚刚她想向他跑去,他低着头蜷缩了双腿,像多年前被抛弃的无助孤儿。
“小痞…”夏以菱蓄积了多年的痛苦和泪水瞬间爆发,她恍若穿越千年的招呼大叫一声,而后再次昏倒在地上……
“都已经七天了,擎仓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慕容擎仓的家,此时赵成文正站着跟顾宛芷说话。
他出院后还是去顾宛芷的家中教她弹钢琴,但有一晚慕容擎仓突然打电话来,他说以后就在他慕容擎仓的家中教顾宛芷弹钢琴了。
慕容擎仓和他在大学相识,慕容擎仓很少交朋友,他是他唯一的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朋友。他们相识多少年了,他印象中的慕容擎仓一直是冰川,总是拒人千里之外。但那晚他的语气竟。。。像是个孩子,那般骄傲,得瑟,快乐,献宝,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那天早晨他来教顾宛芷弹钢琴,那时一切都很平静。约莫是10点多钟,夏以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他对夏以菱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那一拳那一脚的凶悍上,只不过才一月不见,她竟憔悴孱弱成那样。顾宛芷不明所以,他上前去扶夏以菱。她身体又冰又软,他才刚碰到她,她却溜上搂,反锁了房间。
后面赶来一群白衣大褂的医生,还有慕容子轩。慕容子轩敲她房门,“以菱,擎仓走了我们都很痛苦,可是逝者已逝,生者要还要生活。你身体虚弱,需要治疗,你开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