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相比于其余人,作家们的适应力真的不弱。
这种血腥的场景,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左右看看,操起地上的一花盆就上。
先下手为强,小说中主角得宝打怪第一定律,坚决不做那后发先至之人。
又不是装逼写爽点,还是简单快捷为妙。
如今的华夏制造,早已经撇开了几年前的假冒伪劣产品,就是一个盘子不摔个三四次检验合格都不好意思上市。
何况更加坚硬的花盆呢?
光是抱起来,就感觉有个二十来斤,猛的一砸,那刚刚才起来的女子顿时身子一挺,不再动弹。
“呼,”心中落实,叶重风松了口气。
杀完怪抢了波经验是时候跑路了,他拔腿就朝着人群外跑。
这要是被逮住,那就是个故意杀人罪,可是要坐牢的。
“跑个屁啊,快看,掉宝贝了!”云山洋一把再次扯住他的衣领,指着花盆下头破血流脑浆迸裂的女子。
“还能掉装备?”叶重风神经大条,经历主角杀害自己事件之后已经见怪不怪,发现是一张黑色的小卡片之后连忙拽进怀中。
随后,他神色慌张的左右看看,一副生怕人抢了的样子,又贼溜溜的开跑。
“跑慢点,有我在你怕个锤子。”云山洋摇头晃脑,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是系统,核弹都打不死,可要灭了小爷我只需要一板砖。”叶重风才懒得理会这货,几个呼吸消失在拐角。
“妈的妈的,劳资这回到底是要发了还是牢底坐穿啊?”叶重风跑到某小区坐了下来,他擦擦额头的汗水,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
如果是普通人定然会想着如何变强,如何完成梦想云云,但对于作者这一类人来说,真的不会如此。
大部分人都以为作者天马行空,想象力丰富,更甚者分不清现实虚妄。
可只有作家们才知道,他们是最能分清现实与虚幻的存在,虚拟的,始终是虚拟的。
所以,叶重风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警察找上,云山洋到底靠不靠谱。
虽然自己给这狗日的系统后面加上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伏笔,但架不住这货坑爹啊,云山洋是个什么性格,就他最清楚。
“唉……”又叹了口气,他拿出怀中的卡片看了看。
“这一切都是真的,杀怪居然还能爆装备。”告诉自己接受现实,叶重风摩挲着卡片,翻开正面查看。
可惜,正面啥都没有,和背面一样,就是一张黑不溜秋的卡片。
“妈的,连个花纹都没有,你叫劳资怎么去猜你是个啥子东西?”
他一拍脑袋,有些悻悻然。
“我的宿主啊,你这叹息啥呢?”忽然,背后传来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有一股奇异的体香味。
定是云山洋这货。
叶重风很淡定,掏出卡片,“就是这鬼东西,上面什么都没有,你叫我怎么用?”
“这东西值十任务点。”云山洋笑了,笑得很欢乐,“这样一算,你还欠我九十任务点。”
叶重风回头看了看他,直觉告诉自己,亏了,亏大发了。
但现实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只能默默吃亏。
“拿去拿去拿去,免得我看了心烦。”他把卡往后一甩,强忍心痛,没有丝毫留念。
“温柔点嘛。”云山洋笑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对了,刚才你妈妈打电话告诉你,说店里缺人,叫你今天去顶一下。”
“什么鬼?”本就心情不好的叶重风,此刻无疑是体内憋了个爆炸屁,想放,可看了看云山洋那实力强悍的模样,硬生生忍住了。
“知道了,那我先去了,你随便转转。”
摆摆手,叶重风出小区打出租车。
今天的天气有点凝重,他想了想,掏出刚刚从云山洋手中抢回的手机,准备逛逛作家群。
看看到底是自己遇到了这样离奇事件,还是所有作家都遇到了。
如果真的是所有作家都遇到了,那这个世界,恐怕要开始大乱。
出奇的,群里一片安静。
“有没有人?出来水个群。”
他敲完了字,等待一分钟,还是没有人冒泡。
“今天咋这么安静?”
他又发了个消息,心中顿时产生各种不好的预感。
“八成是没有红包不冒泡,”抱着试探的心里,他发了个红包,可还是没人领取。
mmp,狗日的真要乱了!心中顿时一沉,他皱眉看着天空,乌云遮盖了阳光,不祥之兆。
花鸟市场到父母店里也就几里路,总共花了不到十分钟,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消息,一个没回。
“叮咚,您收藏的书籍更新了二十章。”
这时手机忽然发来提示,他急忙点开,发现是自己一位作者好友的书。
书名绝代霸主系统,此时一次更新二十章,而且,每章的字数居然有三千以上。
按照对这作者朋友的熟悉度,他这尿性,叶重风可以确定,这货的主角绝逼也找到他了。
“小伙子,十块。”司机看了看计价表上的数字伸出手。
“哦,谢谢哈。”叶重风微笑,掏出钱包付钱。
忽然,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掏出一看,他不禁笑了起来。
正是那张黑色的卡片,不过现在上面附加了一张小纸条。
“亲爱的宿主哦,这是本系统大人高兴之下赐予你的奖励,使用方法你不管,朝着你看不爽的人身上丢就对了。”
深吸一口气,叶重风微笑,皮,很皮,非常皮。
云山洋这货鲜有被修理的经历,干啥都是看心情。
收拾情绪,他看向了店里,此刻客人缤纷而至,正是中午最为繁忙的时刻。
但是今天,有点不对劲。
客人虽多却没有吃饭,坐下座位,而是聚起来像是在看热闹。
出事了。不好的预感升腾,叶重风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主角们。
他急忙跑进去,挤开人群,这时候耳边也传来一声声咒骂。
“我去你个狗东西,没人养的!”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一手叉腰,一手正指着自己的母亲大骂,身上溅了一些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