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买……还没改……
叶沁不会怀疑系统情报的正确性,就算系统再喜欢坑她,但不会在情报上骗她,也就是说,李寻欢是真的要回中原了。顶点更新最快
任务给的积分不多不少,说明这次任务难度一般,事实上,李寻欢这样的人,虽然不愿意怀疑朋友和兄弟,但就身份而言,叶沁有着天然的优势。
因为林诗音是李寻欢而表妹,又是他心中亏欠的人。所以,叶沁的话,李寻欢一定能听进心里去,而且也会信个七八成,剩下的,他自己会去查证。
而以李寻欢的头脑和本事,只要心里有了怀疑,有了查证方向,要查出龙啸云的真面目根本不成问题。
所以,叶沁根本就没把这个支线任务看在眼里,她头疼的是,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归来的李寻欢。
太近了,不合适,而且她自己也不乐意。太远了,也不合适,毕竟她还住在人家李寻欢给的宅子里呢,园子里李家祠堂还在呢,大门上写的还是李园呢,名字都没改,怎能不让人家老李家最后一根独苗苗住在李家祖宅?
当年借着李寻欢背信弃义另结新欢之事,将人赶出去,那还是情有可原,如今,即便地契已经是叶沁名下的了,李寻欢还是她名义上的表哥,唯一的亲人,总不能不让人住李园而让人去何必的隔壁兴云庄去住。
那样的话,她自己的良心也会不安。
“哎,说到底还是心不够狠!”叶沁自己嘀咕了两句,也不再去纠结了,横竖还是等人到了再说,眼下要紧的还是她的赚钱大业。
本就不缺起始资金,有着最完善的策划和最利落的执行者,林氏商业开展的如火如荼,从酒楼到胭脂到布庄衣坊,分店自太原向周边城镇、繁华州县扩散。
开始最早的林氏酒楼扩散的最快,已经在京城、金陵、杭州等地皆有分店,最慢的林氏衣坊也已经在关中地区州县皆有分店了。
凭着新式的创意和良好的商品品质,这些店铺可谓日进斗金、财源广进,如果把营业额全部兑换成银锭,那么每天光数银子叶沁就能数到手抽筋。
人说死宅的人生两大梦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叶沁无法完成第一个,第二个却是实实在在实现了,但她却是痛并快乐着。
不信?你用大写数字、流水记账法、算盘珠子来管理账本试试?
叶沁不是寻常那种盯权力盯得死死的后宅妇人,权力下放给柳枝等掌柜,她并没有不放心的,系统一查就能看出对方是否忠心,再细致一点还可以打开好感测试仪,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员工会背叛她。
但问题是,查账是每个主人家该做的事,忠心是一回事,办事又是一回事,按时查账是规矩,叶沁做不到天天查帐本,但每家店铺每个月总要查一回,这么多店铺轮下来,她要看的账目就很可观了。
再加上还要继续做策划,做计划,其实叶沁还是挺忙的。劳心劳力,也并不比上战场轻松,毕竟,对于一个武力值与外挂都很给力的人来说,上战场不用烧脑,只需要挥出武器或者下达命令就可以了。
……
京都。
这大半年来,整个朝堂战战兢兢,每每早朝,大臣们都要承受比西厂下人冤狱也不遑多让的低气压,却不敢如往常一般与皇帝据理力争。
至于原因,托某位没抑制住尖叫的贵人的福,皇帝与贵妃被人剃光了头发的事,经过宫人的传扬,京中有心人没有不知道的,所以,没有人敢捋皇帝的虎须。
更有甚者,京中某五品官员传言西厂督主汪直也被剃光了头发,结果没过两日,那位倒霉的官员全家都进了诏狱。
俗话说,越是掩饰,越是有内情,事实如何,百官心中自有评断。
长期工作气压太低,大老板与狗腿子脾气暴躁,完成了难得一见的京官申请外调的热潮,甚至有官员给有关部门塞钱,只为能调的越远越好,令人不由瞠目结舌。
传言虽略有夸张,但也足以说明京中朝堂紧张的气氛。
年初时,皇帝朱见深特令西厂督主汪直查找敢在太岁头上动刀子的贼人,可那汪直与叶沁一番私下谈判之后,将叶沁等人放走了。
真正的“贼人”已经是找不到也不能找了,可皇帝的命令却不能置之不理,这倒也不打紧,西厂做惯了的活计,找一个替罪羊就是了。
问题是,找一个能够自由进出皇宫的替罪羊,也不好找。
能够自如进出皇宫而不被人发觉,说明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强,江湖中还没听说过有以剃人头发为乐的高人。
加之汪直自问并没有与江湖顶尖高手对峙的能力,又不能让皇帝认为他没有能力。
于是,他找到的替罪羊让这次事件又一次升级。
因为,他找的是草原女真人。
理由他都给人编好了,只有女真人才喜欢剃头发,草原民族觊觎中原王朝的繁华,又不是一朝两朝的问题了。
至于女真人喜欢剃半秃而帝妃却被剃了全秃这种问题,想必皇帝和万贵妃根本不会怀疑。
事实证明,汪直对皇帝朱见深和贵妃万贞儿确实很了解,他把结果报上去后,朱见深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就气冲脑门,万贵妃更是当场哭得梨花带雨,要求朱见深灭了女真一族来给她出气……
问题就在于,这事儿它没有证据是女真族的意思还是这“贼子”的意思,大明的朝臣不会允许无故征伐,出征这等事,也不是说打就打的事。虽说被下了面子,本来作风就不够强硬的朱见深只好打掉牙齿和血吞。
不能给自己报仇,每日面对爱妃可怜兮兮的诉求,憋了一肚子怒火的皇帝自然脾气越发暴躁,朝臣也越发战战兢兢。
这种状况直到如今才略微好转了一些,因为三个倒霉蛋的头发终于慢慢长长了,虽说依旧不能束发梳髻,带上帽子、假发倒也能遮掩过去了。
整个朝堂终于暴雨转小雨,上至首辅下至笔帖士,皆松了口气,明明是深秋,京城却过出了春天来了的感觉。
这日早朝,皇帝难得给了个笑脸,新制的冠冕恰好合乎他如今的发型,没有因为不束发而掉下来,很好的保持了皇帝的威仪,比之春日时锃光瓦亮的脑袋上顶着龙冕,已经要雅观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