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退朝后杨小春回到客栈迫不及待地将皇上封赏一事告诉三个老婆,李容儿和邪紫竹听罢均十分高兴,唯独月红脸上没有笑容。杨小春奇道:“好老婆,我已经贵为大清国的伯爵公,你就是伯爵夫人,为什么还愁眉苦脸的?”月红正色道:“小春,你只不过初入官场并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皇上今天高兴封你一个伯爵公,如果有一天不高兴就会把你满门抄斩,我真的不希望你赴我父亲的皇尘。”杨小春安慰道:“好红儿,你不必担心,我现在洪福齐天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李容儿在星月教中生活这么多年,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道:“小春,月红妹妹说得并非没有道理,我和紫竹妹妹刚摆脱星月教又怎么能看着你陷入官场上的争斗,不如你向皇上辞去官职我们一起找个地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杨小春哭丧地道:“好老婆,我刚被皇上敕封为伯爵公尚未满一天,如果就此辞官实在心有不甘,不如你们宽限我几日,十天以后我一定辞去官职离开京城找个地方让你们为我生十个胖娃娃。”李容儿见杨小春如此哀求,顿时心软,道:“你舍不得这个伯爵公,我们并不免强,只是你以后行事千万要倍加小心。”杨小春高兴得似孩子般抱住李容儿道:“好老婆,还是你对我最好!”
第二天,杨小春领着李容儿月红邪紫竹及丫环小蝶来到皇上所赐的伯爵府,刚走到府门前只见早已在此迎候的侍卫齐向杨小春跪下行礼道:“恭迎伯爵大人回府!”杨小春乐汁汁地道:“从今天起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们不必再如此客气,都起来吧。”众侍卫谢一声站起来。杨小春领着李容儿三人走进伯爵府,顿时觉得犹如走进一座宫殿,不禁一阵惊讶。他陪着三个老婆在府内看了一番,正欲安置下来,蓦一侍卫奔过来道:“启禀大人,卓公公前来传旨命大人带三位夫人速去接旨。”杨小春不敢怠慢,急领着李容儿月红邪紫竹来到前院,远远看见小卓手举圣旨在院中等待。杨小春匆匆走到近前屈膝跪下道:“杨小春前来接旨。”小卓放声道:“李容儿邪紫竹接旨,奉天呈御皇帝召曰,经刑部撤查首犯李容儿邪紫竹曾任星月教青衣堂堂主且又在桐州城内意图剌君,本应按我大清国律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但邪紫竹已赐于杨小春为妻,念其夫君剿灭星月教有功特免去其罪,李容儿罪不容恕,自圣旨下之日即刻将其押入天牢交由刑部待审,钦此。”话音刚落数十名执刀锦衣卫闯入院中,将李容儿团团围住.杨小春急道:“小卓公公,容儿已经是我的老婆,就请你网开一面放了她吧?”小卓面色为难地道:“并非我不肯给这份薄面,只是圣命难违请恕我无法遵从伯爵大人的意思,如果大人想救容儿姑娘可当面向皇上求情,或许会有一线希望。”言罢吩咐锦衣卫将李容儿押出伯爵府。
杨小春不敢迟疑,奔出伯爵府匆匆来到皇宫,当太监领他走进御书房只见乾隆正坐在龙椅上举杯喝茶,身旁尚有几个太监和宫女侍候。杨小春疾步走到近前跪下叩首道:“杨小春叩见吾皇万岁!”乾隆忙放下手中的杯扶起他道:“伯爵公何必这么客气,来,坐下陪朕喝杯茶.”杨小春心中暗道:“如果我就此求他放人未免太过唐突,倒不如先且陪他喝杯茶再慢慢诉说此事;想及此处他谢一声在龙椅的另一侧坐下来。乾隆吩咐宫女上了茶,杨小春毫下客气地举杯喝一口赞道:“真是好茶,皇上所喝的茶果然不同凡响。”乾隆道:“既然你喜欢,朕就让宫中的人送些到你府上。”杨小春道:“多谢皇上厚爱,臣能够偶尔喝上一口皇上的御茶就已经是莫大的福份,岂敢每日都享受如此人间珍品?”乾隆笑道:”你我虽为君臣却也是最好的朋友,这点小小的恩赐对朕来说算不了什么。”杨小春乘机道:“如果皇上真的把我当朋友,有一件事还望皇上能够成全?”乾隆坦然道:“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朕能够办得到一定成全你。”杨小春蓦跪下道:“臣肯请皇上赦免李容儿?”乾隆神色顿变,道:“你有别的要求朕都可以答应,唯独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杨小春急道:”皇上既然能够赦免紫竹,为什么不能赦免容儿?”乾隆道:“李容儿在桐州城剌杀朕被她侥幸逃脱,如果不将她严惩何以示君威?”杨小春哀求道:“求皇上看在臣剿灭星月教有功的份上网开一面放了容儿,哪怕革去臣的伯爵公,臣都心甘情愿。”乾隆怒道:“你的伯爵公乃是朕敕封的爵位,并不是用来交换任何东西的物品,如果你再敢妄言朕就革去你的官位将你一并打入大牢。”杨小春依然道:“皇上::::::::”乾隆喝斥道:“够了,朕不想再听你多言。”言罢起身拂袖而去。杨小春在原处呆呆地跪了半响方离开皇宫。
他回到伯爵府独自坐在房内黯然伤神,月红看在眼中不禁心酸欲泪,忍不住劝慰道:“小春,你不必太难过,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救容儿姐姐。”杨小春淡然道:“皇上为了立君威执意杀容儿,还能有什么办法?”邪紫竹道:“只要相公不贪图荣华富贵,今晚我们就一起劫狱救出容儿姐姐,然后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杨小春道:“并非我杨小春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试问教主他老人家若在人世也不可能妄言独自可以轻易闯入天牢救人,更何况是我们三个人,到时候恐怕没救出容儿反倒又赔进去几条性命。”邪紫竹道:“难道我们只能看着容儿姐姐被斩首示众?”杨小春道:“你们放心,就算皇上革去我的伯爵公把我关进大牢斩首示众,我也一定要保全容儿。”
当晚杨小春独自乘轿来到刑部大牢,待他踏进囚禁李容儿的牢笼眼匡不由得一阵湿润。李容儿看见杨小春走进,缓缓站起来,愣了一愣,启唇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杨小春蓦伸臂抱住她,泪水奔涌而出,声音颤抖道:“容儿,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坚持要做这个伯爵公看着你被皇上抓进大牢却无能为力。”李容儿安慰道:“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结果,怨不得你。”杨小春哭泣道:“如果皇上真的下旨砍你的人头,我绝不会一个人苟且偷生,即使九泉之下我都要你做我的好老婆。”李容儿感动地道:“虽然你没有了我,可还有紫竹和月红在身边,我去后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她们俩。”杨小春更加哭泣不止。
过得许久,蓦一侍卫走进道:“伯爵大人,此刻已经三更时分,为了大人您的健康属下斗胆请您回府安歇?”杨小春止泪回头道:“你们且回府休息,我要在牢中陪着容儿。”侍卫犹豫地道:“大人明日一早就要随同百官上早朝处理国家大事,若有闪失恐怕:::::::”李容儿柔声道:“小春,你已经身为伯爵公行事千万不可再任性,更何况紫竹和月红尚在家中等着你,若迟迟不见你回去她们一定会很着急。”杨小春坚持道:“容儿,你不必再劝说,今晚我绝不会离开你半步。”言罢回头向侍卫吩咐道:“你们都回府休息不必再等我。”侍卫只好遵从,转身离开大牢。
杨小春在牢笼中陪着李容儿渡过一夜,天亮便匆匆赶往金銮殿,在大殿之上群臣齐向他祝贺,同时免不了吹捧一番。杨小春免强带上笑容,一一回礼,就在他忙着应酬之际蓦闻殿外一个声音道:“皇上驾到!”群臣闻声纷纷站立整齐,肃目以等。片刻乾隆身穿龙袍在太监宫女的拥护下走上大殿,待他在龙椅上坐稳之际殿下群臣齐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乾隆抬手示意道:“众卿平身!”在众臣站起后,突然走出一人道:“臣刑部侍郎马忠远已奉旨将李容儿看押,但不知何日开堂审问尚请皇上明示?”乾隆道:“李容儿一案今日即可开堂审问,为了以示公正朕决定任伯爵公为副审官,不知马爱卿意下如何?”马忠远道:“皇上英明果断,任伯爵大人为副审官自有圣意,臣岂敢有非议?”乾隆转问杨小春道:“不知伯爵公意下如何?”杨小春道:“臣紧遵皇上旨意。”乾隆道:“此案就交给两位爱卿审理,一切均按我大清国律惩办不得有误。”杨小春和马忠远齐声道:“臣遵旨。”二人退回原位蓦有一官员站出道:“臣郭永怀叩见吾皇万岁!”乾隆面露喜色道:“朕命你前去岳凤山办理星月教招安一事,但不知此行如何?”郭永怀道:“由于伯爵大人亲自潜入星月教巢穴劝得四大长老归顺我大清,再加上我大清皇恩浩荡星月教教众无不弃教归降。”乾隆顿时龙颜大悦道:“星月教已灭,总算除却朕的心头大患。”郭永怀道:“臣此次奉旨前往岳凤山尚还在星月教总坛查得其教主生前抢掠而来的金银达一千九百多万两,这些金银臣都已经命人送入京城,该如果处置请圣上决断?”乾隆道:“将其中九百万两纳入国库,剩余的赏给此次围剿星月教的众位将士。”郭永怀道:“臣遵旨。”
退朝后杨小春随刑部侍郎马忠远来到刑部衙门,走进公堂马忠远蓦停步道:“请伯爵大人入正位就坐!”杨小春抱拳道:“马大人太客气,我只不过是个副审官,如果入正座岂不是乱了规矩,请马大人不必推让。”马忠远道:“伯爵大人既然出此言,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二人各自在公堂之上坐定,吩咐衙役带李容儿上堂。杨小春看着李容儿走进不禁心头一酸,忍不住站起道:“容儿?”李容儿这时跪下道:“李容儿见过两位大人。”马忠远道:“李容儿,本官念你是星月教的降臣,特许你站着受审。”李容儿谢一声站了起来,杨小春知马忠远是看在自己的薄面才如此,心中大为感激,道:“多谢马大人!”马忠远道:“伯爵大人不必客气,但不知现在可否开审?”杨小春坐回道:“开始吧。”马忠远转向李容儿道:“李容儿,本官现在问你每一句话都要据实回答,若吐言不实便会有大刑侍候。”李容儿道:“大人但有所问,我一定知无不言。”马忠远道:“你家住何处,何时方才加入星月教?”李容儿道:“我自小在星月教长大,十岁就已经正式入教跟随在教主左右,十八岁教主破列提拔我为青衣堂堂主。”
马忠远继问道:“在桐州刺杀皇上你是受何人指使,还有哪些人参与此事?”李容儿道:“桐州城刺杀皇上乃是奉教主之命,参与之人均已在桐州被抓。马忠远道:“难道说你就不知刺杀皇上乃是杀头的死罪,这么做就不怕被砍脑袋?”李容儿从容道:“刺杀皇上乃是教主的吩咐,我只不过是个做下属的,教主的吩咐岂敢不从。”马忠远道:“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刺杀皇上都是犯下弥天大罪,既然你供认一切罪状本官就此按皇上旨意依照我大清国法惩办。”他转向杨小春道:“不知伯爵大人可有什么话要问?”杨小春道:“该问的马大人都已经问过,我就不必再多问。”马忠远举起惊堂木拍落道:“李容儿,如果你没有什么话要陈述,就请在证词上签字划押。”话落一个衙役拿着一张供词走到李容儿面前。杨小春看着李容儿此刻就要被问斩却无力相救,心中犹如刀割,他不禁缓缓站起来颤抖着声音道:“容儿:::::::”话未说出,泪水已从眼匡滑落。李容儿见他欲言又止,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笑了一笑拿起笔在证明人词上划押。
马忠远接过证词看了看道:“伯爵大人若没有别的意见,下官就此宣判?”杨小春知此事一切均由皇上交办,自己虽然官居伯爵公也无力回天,只有含泪默视着李容儿。马忠远见杨小春久未作声,知其是在默许,他再次拿起惊堂木拍落道:“李容儿听判,你在桐州行刺皇上罪证俱在,而且你本人也已招认,本官就判你死罪,三日后在刑场处斩。”杨小春听及此言顿时觉得犹如当头响起一阵劈雷,整个人跌坐在椅上,待他回过神李容儿已被衙役带下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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