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之花
南方是一个看起来温柔充满生机的地方,南方是多雨的季节,空气里有股潮湿的味道,合着这一片的花香,又成了另一种奇异的味道。
“祁火,过来,看看我新酿的花酒。”满目花海里传出了一个娇俏的女子声音,“再不来,我就喝没喽。”
“等等!等等!”一个影子投进了花海的某一处,那一处躺着一个女子,身着淡青色长裙,淡蓝色外衣,小脸上盖了一个陶罐看不清面容,只是看着她的头似是要钻进陶罐,飞身过来的那一个红色身影,一把将陶罐从那个女子身上抓下来,可是那个女子死抓着陶罐不放,男子也不放开,女子的面容是属于天真孩童般的无邪,眼神里是纯粹干净。此时的她正瞪着飞身过来的红衣男子,撅着嘴表示她的不满,红衣男子眉毛长长的,有着南方男子白皙的面孔,左边眼角处有一颗红色的痣,配合着一身满是罂粟花纹的红衣显得格外妖冶,他便是刚才那位小姑娘唤名为祁火的男子。
“这是我酿的,给我!”女子一开口便是要陶罐里的酒,花酒是不会醉的,可是这小脸明明都红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祁火看着女子身旁躺着的一个个空空的陶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抓着陶罐;“南信!你刚才喊我喝的!”看着这个明显有点儿迷糊的南信,最后使劲把陶罐从南信手中拿来了。
南信扭过头去,抱着双臂,晃晃悠悠的想站起来却倒下去了……醉了,祁火笑了,自己拿起陶罐一仰,陶罐便空了。
“!就剩了这么点儿?!”红衣男子使劲的把陶罐往脸上凑……
南方上空一大片乌云飘过,那是鬼族的叱咤带着他们的鬼族小弟来找罂粟之花,叱咤认为罂粟之花应该就是罂粟花中的王者,便直冲着罂粟花而来。
于是南方大小城镇的罂粟花都被偷走,叱咤想来鬼帝没有说罂粟之花什么特征,这样看着这些罂粟花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叱咤一棵棵没日没夜的看……
玄訾一行到了南方,玄訾他们在天上时就用寻影镜找到了罂粟之花,那是一朵无比鲜艳带着火红的花,玄訾很是纳闷,为何属性为火的神物却为一朵花?
玄訾他们也是为寻找罂粟花而来,不过听忆白说,一般好的花草都生长于山野,不会生于城镇之中,他们便从山野花丛开始寻找。
“南信,你下一次能不能多酿一点儿花酒。”祁火跟南信并肩躺在一身花海中看着漫天的星星。
“哼~你又不给我弄花蜜弄什么的,凭什么要给你留那么多?”南信心里赌气,祁火什么也不帮她,却还每次都向她要花酒,实在很气愤。
“女孩子多喝酒不好。”祁火语气里透着一丝认真,“所以还是给我这个男孩子喝好了。”
“嘁~”南信摇摇头,枕着双手折在脑后的胳膊,“别说了,我才不给你嘞。”
“我闻到了一阵香气!”南信听到了花海外的一个声音。
“有人来了!”南信连忙坐起,“你快起来!”
祁火坐了起来,站起身看了花海那一端,没什么动静:“放心好了,大晚上的,没人会进来的。”
“玄訾,你有没有闻到一阵花香?又像酒?”那个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南信也站了起来,可是的确没有发现人影在哪里,整个小脸皱到了一起。
“闻到了,听说有用花酿酒的。”玄訾和苘笛讨论的起兴,“真希望尝一尝。”
“你听到了?他夸我酿的酒!”南信高兴了,毕竟在这片花海里,除了给祁火尝过她酿的酒就再没人尝过了,对于南信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鼓舞,因为他们两个闻到味道就已经叫好了。
“听到了听到了,往日我夸你也没见得这么高兴。”祁火看着花海的那一端,“喂!你们是什么人?”
祁火说话的瞬间把这一片花海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宅院。
玄訾和苘笛没想到前面有人,就是那个飘来酒香的方向,苘笛拽着玄訾,玄訾一反应拽着忆白,三人就向前去了,忆白在心里好笑,两个人说的这样大声,谈论酒,不就是想让酿酒的人家听到然后或邀请或施舍他们一口美酒喝么……
玄訾和苘笛走着走着就看到了祁火幻化出的大宅院,玄訾自从在瑶水间碰到幻术就格外敏感,于是看到宅院的时候不免的愣了一下。
门口处蹦出了一个女子,正是南信,南信看着来的三个人,两个人身着白衣,就像仙人般,另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笑容如春风般拂过南信的心里,一下子把南信的目光吸引住了,南信盯着苘笛一动不动,苘笛看着这个女子……在他心里是一个女孩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他想到了那些花,看着南信盯着她,苘笛就走过去,拿起新配的玉笛在她眼前晃了晃,南信回神了,一脸花痴的对着苘笛说:“你好,我是南信,你叫什么?”
“我叫木清,南信,你能告诉我那个酒香是怎么回事吗?”苘笛挂起他的笑容,也就南信被他迷住了……
“我酿的啊,你要喝吗?我酿给你喝。”南信眨着她的大眼睛看着苘笛,苘笛听到这话心里说不上的感觉,那个酒竟然是一个小姑娘酿的……
“你们好,我是祁火。”祁火从宅院里缓缓走出,三个人循声望去,见到了那个妖治的男子,皆是一阵心里的感叹,玄訾想想真是自己未出世好多年…苘笛想想世间有如此,如此令人感觉惊艳的人,还是男人,真难得,忆白看着祁火只是感觉他太妖冶了,太妖冶了……
“我叫虚言,她是忆白,我们三人寻酒香而来,叨扰了。”玄訾很礼貌的说着。
“没事没事,木清清,你不是要喝酒吗?我其实还有酒,要不要尝尝?”南信想木清这个名字真好,真好听。
苘笛听着南信叫他木清清一阵激灵,可是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南信说:“好呀好呀。”
玄訾和忆白很默契的笑了,当然不能特别明显的笑,要憋死了……祁火则是毫无形象的笑了,不,笑得好放荡,然后当着玄訾苘笛忆白的面赏了南信一记爆栗子,南信瞥了祁火一眼就继续看向苘笛,眼睛一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