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同样的人生道路,李旦不希望再一次走过。
他更加不希望自己的未来在世界末日的侵袭之下,彻底毁于一旦。
之所以希望找回千年之后属于他的那本书,之所以希望找齐“河出图,洛出书,鹿为衣裳,云梦织线”之中提到的一切,他就是希望尽最大可能的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不要再被命运捉弄,不要再随波逐流。
他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神,要毁灭世界,那就毁灭好了,但是我的世界一定不能毁灭!
我要我的世界在世界末日之中完好无损!
………………
………………
最终决定和黄思进他们来到这座城堡,那棵树的信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李旦的脑海之中,他始终都把找寻这棵树作为这一次冒险的终极目的。
因为他怀疑那棵树就是世界之树。
现如今,从翠花以及十二器灵的口中得到了明确的答案,李旦忽然就发现,这个答案也解释了很多问题。
神秘的世界之树,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没有人知道它究竟生长在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它具体的生长姿态,它在化石森林之中的时隐时现,当然也就成为合理的现象。
换了别人,很可能只会把它的存在当做一种幻觉。
至于这一座出自黄金时代的城堡,在世界之树的四周时隐时现,当然也是一样的道理。
拥有着创造完整的小世界能力的世界之树,将一座城堡纳入自己的力量范畴之中,并且藏身于城堡之内,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既然是世界之树,这一切完全都是正常的,都是毫无异议的。
反之,如果这棵树不是世界之树,出现了这些匪夷所思的幻象和变化,才真是真正的匪夷所思。
“所有的答案?”
翠花却是有些不太理解:“你确定?”
他的嘴角上,明显带着一丝丝质疑的讥笑,就好像他确认有些问题,李旦并没有得到答案一样。
李旦点了点头,耸耸眉毛说道:“包括你和骨龙森林一起欺骗其它的魔兽,骗他们说通过法阵,就能抵达下一个封闭结界。”
“呃……”
翠花顿时有点尴尬了:“这个你也猜到了?”
“根本就没有下一个封闭结界,这座坟墓被创造的时候,就没有第六个封闭结界这一说。”
李旦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通过封闭结界之后,抵达的应该就是坟墓核心。当然,这个所谓的坟墓核心,其实也是空的,根本就不存在孟归的棺木,他的棺木根本就是在这里。”
“呃……”
翠花有点挠头:“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李旦咧嘴笑了笑,说:“如果你死了,你会把最重要的‘陪葬品’放在远离自己的位置么?”
“呃……”
第三次“呃”,翠花已经有点无言以对了,哪怕他还没能搞明白,李旦究竟是怎么想的。
当然,李旦最后一句话,已经算是给出了答案。
对于整座坟墓来说,最重要的陪葬品,当然就是世界之树。
既然世界之树基本上被锁定是在化石森林之中,那么孟归天师的棺木,又怎么可能在所谓的坟墓核心——更加不可能设置出一道多余的封闭结界,把自己的棺木和世界之树隔绝开。
为什么古老的记载之中会有下一个封闭结界的记载,李旦猜测这是孟归故布疑阵,让绝大多数人误以为他的棺木不在这里。
这是可以理解的一种思维,毫无疑问的一点在于,也就是他的坟墓所在一直都是秘密,几乎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否则的话,他的坟墓在过去的足足两万年的时间里,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光顾过。
不管是希望得到天师传承的法师们,还是梦想发一笔横财的冒险者们,一旦知道孟归天师的坟墓所在,肯定是蜂拥而至。
就算是孟归天师在外部的几道炼金法阵上留下了强大的禁锢,也架不住无数法师的共同努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整座坟墓不知道要被人来来去去的穿梭多少次,不说其中的整个环境可能遭受到毁灭性的破坏,就算是这座隐藏了这个城堡的化石森林,只怕也早已经被胆大的实力强大的修行者们翻上一个底掉。
城堡的秘密当然无可隐藏,至于世界之树的秘密,被发现被猜到,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孟归天师耗费那么大心力,设置这样一个局,当然不是为了供人破坏挖掘着玩。
至于千年之后,李旦曾经看过的那本冒险者笔记之中,为什么会有下一个封闭结界的记载,其实也并不难以理解。
孟归天师既然制造了存在下一个封闭结界的谎言,肯定不可能让有能力通过法阵的人直接发现这个秘密,肯定会设置一些必要的假象,来迷惑别人。
对于强大的孟归天师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就算是李旦,也能想到至少十几种办法,来制造这种假象,把人玩得团团转。
“魔兽们不会知道化石森林真正的秘密,自然也会向往更加高级的封闭结界,你们的谎言很容易就能调动那些魔兽的心。”
李旦说:“至于你们为什么这么做,除了哄骗那些魔兽为你们效力之外,我想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们想要清场。”
“无数魔兽在这个封闭结界之中的生活,势必会消耗大量的天地元气,而你们并不希望这样。”
轻轻的吐出一长口气,李旦说道:“毕竟,你们想要做的那件事,需要海量的天地元气作为支撑。”
翠花微皱眉头:“你真的猜到了我们想要做什么?”
“我说了,既然那棵树能够解开所有的问题答案,那么当然也就包括你们的真实目的。”
李旦笑了笑,说道:“永生,永远都是所有生命的终极梦想。不是吗?”
翠花的瞳孔骤然收缩,两只眼睛之中透射出来的光芒,就像是两支箭,着落在李旦的身上,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把李旦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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