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甄姬有孕那件事一闹,下个月陈王独孤夜寿宴的事倒被司洛芸给忘了!次日入夜,宫人来报说大王今晚到雍坤宫来的时候,司洛芸才忆起这事儿。
好在与廖夫人已经商议了一个大概,与去年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独孤夜犹豫了很久才命人去的雍坤宫,他竟有种不知如何面对司洛芸的尴尬!
处理完案头的折简,独孤夜乘辇到了雍坤宫。
司洛芸迎出来时面无异色,依旧温顺的模样。仿佛昨日那个发了一场小小脾气的司王后只是独孤夜的错觉!
入殿后,司洛芸询问了独孤夜一些关于寿宴安排的事,独孤夜对这种事并不上心,只道让她与廖夫人商议后直接操办就是。
更衣上了chuang,帐帘放下后,独孤夜伸手将司洛芸搂入怀中。
“大王……”司洛芸瞬间红了脸颊,身子微微轻颤。
对于那档子事儿,司洛芸是三分羞涩七分惧!前面的过程总是令人迷乱心神,可后面的狂风暴雨却令她承受不住!
今晚的独孤夜格外温柔,他的唇像怜惜花朵的蝴蝶一样轻轻落在司洛芸的眼睛、鼻子与双唇上,再滑落到她如玉的纤颈、肩膀……
司洛芸的十指随着独孤夜的吻而慢慢扣紧,在男人充满张力的手臂上留下十个小小的月牙痕迹!
“大王。”司洛芸仰着头恍惚地望着帐顶,忍不住轻喘地问道,“甄姬与妾很像吗?”
双唇正在雪峰沟壑流连的独孤夜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看着司洛芸有些迷惑的表情。
他以为她在伤心、在抱怨、在责怪,可一对上那张已染上情|欲、却认真等待答案的娇颜时,他竟有些心疼!
她是真的在疑惑!只是穿着相似的衣裙就能睡错人,的确……荒唐!
大手抚上司洛芸微热的脸颊,独孤夜俯下头唇贴着唇地低喃,“不像……一点儿都不像。以后不会了……”
过多的解释与承诺他说不出口,也不知该说什么,但甄姬的事绝对是真的不想再发生!
司洛芸垂下眼帘,睫毛轻轻颤动。他的承诺像一颗石子落入她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独孤夜这一刻才算想通透!不是酒后乱了姓,也不是因为甄姬穿了那身衣服,而是他对她还没情深到……无论怎样都不会错认!
司洛芸又被独孤夜带入了昏昏沉沉的欲|望洪流中,除了攀附着他,她别无他法!
当熟悉的胀痛入侵,男人在她身上开始有力的征伐,司洛芸的眼角滑下两滴泪珠儿。
人心有时候也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无论母亲与勾栏老伎在她耳边说过多少次男人的滥|情与无情,多少次告诫她为妻也好、为妾也罢,想过舒心的日子就得守住自己的心,千万别在男人的身上投入过多的心思!否则男人转身时,就是她堕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时候!
过去她在陈王宫是个不起眼儿的存在,一个月里连独孤夜的面儿都见不到!所以她不会对这个英俊的男人生出什么期待与特殊的感情。守着自己那份安然度日的心适应着后宫捧高踩低的生活。
在她还是美人的时候,他们一直是若近若离的相处着,不见他对自己有什么特别……可一朝成为王后,他的寵爱却如同开闸的洪流,以不容拒绝、不容等待的之势将她淹没!
这半年间,任谁看都是司王后寵冠后宫,独孤夜几乎是将其他妃妾忘在了脑后!十次入后宫,九次是来找司王后!
不愿像娘和长姐那样每天独自时郁郁寡欢、面对妾室时暗咬银牙!她们守不住的不是男人的心,而是自己的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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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度缠|绵,司洛芸累极的昏睡过去,独孤夜理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后叹息的也拥着司洛芸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也许只是刚刚睡着,独孤夜就被何宝权略显焦急地声音吵醒。
天亮该上朝了?独孤夜睁开眼,觉得头有些发沉,“何宝权?”
“大王,京城八百里加急密报!”何宝权又喊了一声。
京城八百里加急密报?独孤夜一下子精神起来!
掀开帐帘,独孤夜命人进来侍候。
司洛芸也被吵醒,眼睛还没睁开,人却坐了起来。
“大王?”天亮了?怎么这么快啊!
独孤夜正由宫女服侍着更衣,见司洛芸披着长发、睡眼朦胧、神智迷糊的样子格外可爱、无防备,忍不住挥开宫女走到chuang边把她抱在怀中。
“京里好像出了事儿,有八百里加急过来,我先回雍景宫。”独孤夜的手指滑过司洛芸的脸轻声道,“你继续睡吧。”
司洛芸还没清醒,对独孤夜的话几乎是没听清,但还是抓住“你继续睡吧”这五个字,非常顺从的点了点头。
独孤夜失笑,心想如果换作其他妃妾或是已故的贺王后,她们再困倦也会爬起来恭送他离开。
这就是司洛芸与她们的不同吧?最令他自己讶异的是,他并不觉得司洛芸这样是失礼。
独孤夜对辽沐儿交待了几句,然后才乘辇离去。
回到雍景宫仁德殿,独孤夜传那名令官觐见。
浑身是土、衣服上还有几处刮破、面色疲惫的令官进了仁德殿后跪下,声音沙哑地道:“启禀大王,太子殿下已于四日前薨了!皇上病重!”
令官从腰间解下紧紧缠了三圈的布带,在其间抽出一根巴掌大、两根手指粗的竹筒举过头顶。
“皇上的密旨在此,请大王过目!”
何宝权接过竹筒呈给独孤夜,面色也有几分凝重。
独孤夜打开蜡封的竹筒,展开里面盖着皇帝私印的纸卷。
太子已薨、父皇病重、急召自己入京?独孤夜现在就仿佛嗅到了腥风血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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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交心了,好不容易有点儿感情戏了,鸟儿自己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