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茗言举行了新品发布会。
景晓言在会场再次见到了许久未出现的神秘的男子。
他戴着黑色的口罩,依然看不清面孔。
“景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x先生。”景晓言微微一笑,这是她給男子取得别名。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景总的女儿,恭喜你,终于夺回了茗言,景总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很安慰。”男子说道。
“我已经查到孙刚不是幕后的主使,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可惜的是,迄今为止,我都没有找到幕后主使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景晓言叹了口气。
那个人藏匿的太深了。
神秘男子思索了片许,低沉的说:“会不会是景总知道了对方的什么秘密,所以被杀人灭口?”
景晓言狠狠一震,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所以这个人应该和我爸爸很熟?”
“我会去查的,有什么消息,就告诉你。”男子说道。
“你要小心一点,那只毒蜘蛛一定不是普通人。”景晓言叮嘱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景总对我有恩,我一定要把害他的真凶找出来。”男子说完,转身走了,来无影去无踪。
景晓言虽然好奇,但不会去深挖,她很清楚,对方这样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很可能会有危险。
回去的路上,景晓言一直在想着毒蜘蛛的事,他和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远处一辆泥头车急速开了过来,完全无视了交通信号灯,径自向景晓言的车冲来。
这一次,景晓言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轰”的一声巨响,泥头车猛烈的撞上了她。
她的车,是荣皓辰安排的,定制版,性能堪比美国总统的陆军一号。
防弹防爆防撞击。
泥头车的车头严重变形,司机当场死亡。
这恐怕是这辆巨型马路杀手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次。
虽然景晓言的车安然无恙,但因为强烈的冲击,她被震晕了。
她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温泉山庄的派对上。
她穿着自己亲手设计的礼服,漂亮的犹如九天仙女下凡尘。
天生丽质难自弃,万千粉黛无颜色。
荣皓辰的目光凝注在她的身上,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不是在学跳舞吗,学会了没有?”他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
“会一点了。”她支支吾吾的说,唯恐他嫌弃自己跳得不好。
荣皓辰带着她,走进了舞池。
她原本已经记熟了舞步,可是看着他俊美无匹的面庞,就犯起了花痴,一不小心就迈错了步子,踩到了他的脚。
“对不起。”她慌乱的要命,好害怕他生气,不跟她跳了。
“就知道是个呆瓜,站到我脚上来,我带着你跳。”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她,眼睛里却含着一丝宠溺。
她瑟瑟的、小心翼翼的抬起小脚,踩在了他的大脚上。
然后,他就带着她旋转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在飞,开心的咯咯笑,“皓辰哥哥,我好像变成一只小鸟了。”
“那也是只小笨鸟。”荣皓辰薄唇划开一道迷人的笑弧。
舞曲结束后,他们一同去了后山。
那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呆瓜,明年你就十八岁了。”
“嗯。”她点点头。
“有什么计划?”
“上大学呀。”
“还有呢?”
“啊?”她愣愣的看着他,一脸的呆萌,想不出来。
荣皓辰弹了下她的额头,似乎有点不高兴,“笨得要命。”
她垂下眸子,心里有点难受,皓辰哥哥一定很嫌弃她,“我本来就很笨,皓辰哥哥,我要不能变得聪明一点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跟我结婚了?”
“你很想嫁给我吗?”他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想。”她的脸红了,像熟透的华盛顿苹果。
她这辈子唯一的梦想就是嫁给他。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皓辰哥哥。
真想每天都看到他。
结婚之后,她就能搬到皓辰哥哥家去,和他住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好幸福哦。
荣皓辰笑了,“呆瓜,你长大了。”
“我马上就成年了,可以结婚了。”她的声音轻如蚊吟。
她要跟皓辰哥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因为他这么优秀,这么好的基因,要多一些孩子来传承。
“总算想到了。”荣皓辰说道,这家伙就是盏油灯,得拨一下才会亮。
景晓言眨巴了下漂亮的大眼睛,“皓辰哥哥,你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我会遵守婚约。”他毫不犹豫的说。
“遵守婚约,不代表不会喜欢别人呀,比如孙静珊。”她极为小声的嘟哝道。
“孙静珊?”他嗤鼻一笑,“我眼光有这么差吗?”
“你不喜欢她呀?”
“你脑子进水了,胡思乱想。”荣皓辰又弹了下她的额头,“那种庸脂俗粉,我看不上。”
可她一点都没觉得疼,咧开小嘴,笑了起来,这下子,完全放心了。
皓辰哥哥不喜欢孙静珊。
她抢不走她的皓辰哥哥。
皓辰哥哥是她一个人的。
下意识的,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微微一怔,猝不及防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惊呆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是她的初吻。
也是荣皓辰的初吻。
他吻得有些青涩,仿佛一个孩子在好奇的探索自己的玩具。
但他喜欢她的唇。
好柔软,好纯净,犹如玫瑰花瓣一般。
她的头晕晕乎乎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眼睛慢慢的闭上了,小身子瘫软在他的怀里。
她本来就是他的。
她早就想把自己交给他了。
皓辰哥哥,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今晚的月色好美,后山好安静。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许久之后,荣皓辰才放开她。
“呆瓜!”他的声音低哑而温柔,饱含着情欲。
他已经二十岁,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