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圣母白莲花,更不是脑残女主有受虐倾向。无论你现在怎么求我,或是以命相逼,我都不可能答应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你不能这样……”宋司晨彻底慌了。
记忆中的纪清和,她表面上强势倔强,其实她的内心很柔软。
正因为这样,宋司晨才会利用这个策略,想要打动纪清和,叫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她不但识破了自己,还告诉他,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可能。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这一次更心痛。
“我不能怎样?”纪清和反唇相讥,“宋司晨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一边将纪氏逼到绝境,一边跑来说要跟我在一起,就说你打脸吗?脸疼不疼!”
“恕我孤陋寡闻读书少,第一次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可真是打脸呐!”
叫纪清和意外的是,不管她怎么讽刺恶心宋司晨,这人除了脸色变了一点之外,一点怒气都没有。
反而将她的怨气悉数接受,像是心甘情愿听她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怒气。
不错,宋司晨非但不会生气,反而觉得很是心疼。
纪清和越尖酸刻薄,他的心里就越难受。
他对纪清和的伤害越深,纪清和对他的恨就越浓,说出的话就更过分。
此时的他才恍然发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混蛋,竟然伤纪清和到如此地步。
想起他一次又一次拒绝纪清和时说出的狠毒话语,接二连三对她的折磨和报复,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宋司临说的对,他就是作的!
他活该!
只要纪清和能原谅他,他怎么做都愿意。
他正想着,就这么说了,“你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质问,叫纪清和想起曾几何时,她也这般问过宋司晨。
她问他,到底要她怎么做,他才能爱上她。
当时的宋司晨是怎么说的?
哦,他说,“纪清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纪清和勾了勾嘴角,看着宋司晨,一如当日的他,一字一句,说道:“宋司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纪清和完全承认,她在说出这句话后,看到宋司晨咻然变白的脸色时,心中确实涌起了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
“纪清和,你不能这么对我!”
宋司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倾身上前,一下子就将纪清和逼到墙角,眸含痛楚,“就算错了,也该给一次改过的机会,你不能这样连纠正的机会都不给我。”
何必呢!
人生不是演算本,错了还可以擦掉重来,有些事情只能来一次。
错了便是错了。
纪清和叹了口气,正想开口,眼前一亮,下一秒就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在兰钺生的怀里。
恰逢廊前打下一束光来,洒在他的肩头,倾泻而下的细碎光芒,在黑漆漆的夜里,宛如火树银花。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幽深清冷的眼眸,漆黑的可怕,似是隔了千山万水,那人披星戴月,从白雾茫茫的彼岸,踏波而来。
那一刻的兰钺生,并没有做什么,她也没有做什么。
就因为什么都没有做,纪清和明显感觉自己的心颤了一下。
轻轻地,酥酥的,麻麻的,似是过电一般,很是短暂。
等她再去追寻,已消失不见。
宋司晨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兰钺生将她扶正,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说,“纪小姐,祝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见她一脸懵逼,兰钺生难得再次解释,“你一而再再而三不惜牺牲自我,费尽心思的来引起我的注意,我想,你成功了。”
言下之意,她存心引诱他,他上当了,所以替她解围。
纪清和宁愿他不救。
尤其还是两人刚才有过那么尴尬的相处。
不过,她还是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兰先生。”
兰钺生勾了勾嘴角,笑了。
不为那句谢谢,为的是那一声兰先生。
兰仲恍然发现,自从遇到纪清和,兰钺生的嘴角不但多了笑意,还愈来愈平凡。
这样的改变,还真是叫人……惊悚!
又感到分外兴奋。
正说着,大厅音乐响起,纪清和了然,看来秦玉明是要当众宣布好消息了。
便对兰钺生点头,“我先走一步,失陪。”
兰钺生看着她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
就是这只手,搭在她的腰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那抹柔软。
兰钺生收回手,对兰仲说道,“兰仲,从现在开始,改变策略。”
怀柔政策太慢,不如强取豪夺。
只要她能早点呆在自己身边,多一刻,他都等不了。
兰仲心中一凛,抬头看了一眼兰钺生,后者阴柔的面容隐约泛青,这是一触即发的前兆。
他后背一凉,说道,“您吩咐,我这就去安排。”
兰钺生勾了勾嘴角,“我要纪氏彻底走入死局,再无任何生还可能。”
兰仲顿时明白,兰少这是要使用同宋司晨一样的手段。
他要利用纪氏,迫使纪清和屈服自己。
分明已经有了宋司晨这个前车之鉴,兰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纪清和没有去求宋司晨放纪氏一马,照样,她也不会向兰钺生讨饶。
若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就错了。
并且大错特错。
相对于宋司晨,兰钺生的手段更加狠辣果决。
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招毙命。
宋司晨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他太过心软,只有完全切换纪清和的后路,才会有所胜算。
而这一切的一切,早已被兰钺生部署妥当。
就待收网。
因此,这场赌局,兰钺生必胜无疑!
直到院中的人走了,秦沁才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她的手心全被汗水打湿,心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惧。
兰钺生对纪清和有意?
她被心中这个想法狠狠惊了一下,尔后又赶紧否认。
不会的,如果他真的喜欢纪清和的话,就不会对纪氏出手了。
秦沁虽然没有和兰钺生接触过,但关于他的传言也听了不少。
这个人心狠手辣,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因此她断定,他对付纪氏,只是利益所趋。
秦沁觉得,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很有可能,她听到的这个消息,将成为打击纪清和的一个筹码。
正想着,原本将要上车的兰钺生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双眼眸准确无误地将她锁定。
秦沁只觉,她被这道目光从里到外看了个干干净净,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在他的眼中暴露无遗。
她脸色惨白,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一直冷到脚底。
在她惊惧的眼神中,兰钺生将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
秦沁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这人可怕的叫人心惊。
见此,兰钺生嘴角微勾,勾起一抹讽刺和讥诮,转身上车。
……
纪清和回到大厅,秦玉明站在圆形舞台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自豪。
不出意外,秦玉明借这个机会宣布了莫婉为秦氏副总的消息。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有人说是秦玉明被美色所误,和莫婉打过交道的人则说,秦玉明虽然私生活混乱,但头脑不错,莫婉确实是块做生意的料。
徐瑛更是脸色煞白,她知道秦玉明对莫婉会有所表示,只是没想到会是公司副总的位置。
这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就成了副总,那孩子生下来呢?是不是连秦氏都要给莫婉这个狐狸精了?
徐瑛扫视人群一眼,心底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偏偏这个时候秦磊不在。
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
不过一个副总而已,只要她有那个福气。
徐瑛垂下的眼眸满是狠毒。
莫婉,你就等着吧!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从今往后,你将随着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一起在秦家彻底消失的一干二净。
纪清和看到了一侧的莫婉,对她点头,后者回以微笑。
视线抽回之时,她撇到徐瑛眼底划过浓浓的不甘和嫉恨,以及那一抹快意。
纪清和抿了一口酒,可惜了,徐瑛的算盘马上要落空了。
秦玉明宣布了这件事情,紧接着便宣布了秦沁和何家联姻的喜讯。
此话一出,多的是恭喜祝贺。
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蓝星了。
秦沁一直缠着宋司晨不放,蓝星担心这个女人会翻出事来,千防万防。
这下好了,终于不用她劳神了。
嘴上却满是遗憾,拉着秦沁的手,一脸不舍,“真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想着去找你爸爸,将你许给我家阿晨呢!”
“你同阿晨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这门亲事最合适不过,谁知,竟有缘无分。”
秦沁看着被蓝星拉着的那只手,心底涌起一股恶心和厌恶来。
她何尝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在演戏呢?
她根本不想自己和宋司晨在一起,今天这个结果,恐怕她才是最开心的那个人吧!
可是她不能反驳,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若是戳破了,就得不偿失。
突然,秦沁的心底涌出一股怨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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