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经过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南宫晚叫住白夜,“见到路,出这片林子就不远了。你将衣服撕下一块布来。”
白夜刷的扯下一块布,已明白南宫晚的意思,“公子,放哪边?”
“我们走这边,将它放我们身后。”南宫晚说。
“公子是要引他们来找我们?”白夜不解。
南宫晚摇头,“那石仁俊不笨,猜的到我们会一路往北,只是这林子太大,他一时半会没找到。他看见这块布就会知道是我在迷惑他,可他又够聪明,知道那不可能是我们拼命赶路不小心被树枝挂下的,而以你的身手就更不可能,他必会断定这条路是假的。”
“然后他们就会在其他两条路中选择,公子真是聪明。”白夜忍不住赞道。
“不,他会兵分三路,不过我想来追我们这条路上的人最少,就算不是,把他们分成三分之一的力量,我们再要逃走也容易。”南宫晚说。
在天快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出了山林,早已经筋疲力尽。远远的听到马蹄声,南宫晚想也不想的说,“白夜,抢马!”
白夜飞身而去,却在一招之内收了手,还把那人带到了南宫晚面前。
南宫晚一看马上的人,惊道,“傅庄人!你怎么……”
“我怎么还在马上?”傅庄人一见南宫晚就气道,“今天这骑马的人要不是我,是不是就得死啊?”
“你胡说什么?”南宫晚也动气了,这人怎么一出现就非要和她吵架?
“我胡说?刚刚你不是让白夜抢马吗?你要抢马,这骑马的人还能活吗?”
“你!”南宫晚气的上前一步,厉声质问,“我是那么滥杀无辜的人吗?”
“你是!”傅庄人毫不犹豫的肯定,“你杀的无辜的人还少吗?上次一水就冲死了成千上万人,你说你不是滥杀无辜是什么?”
“你简直迂腐愚笨至极!我懒得再跟你说这件事,你爱怎么想随你,就算再有一百次,这仗还是要这么打。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打呀,现在跟我闹算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个马后炮!”南宫晚气道。
“你!”傅庄人气结,又道,“可你刚刚抢马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是要抢马,现在紧急情况,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南宫晚说。
“非常时期?”傅庄人冷笑,“你能有什么非常时期?是嫌你拉车的马不够好吧?”
“你!”南宫晚气得不轻,冷静一下说,“我现在被人追杀,在林子里走了两天两夜,刚走出来,现在需要一匹马。”
“被人追杀?谁?”傅庄人一惊,随即又道,“哼,你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有人找你报仇很正常。你一向运筹帷幄,不是连水量都能算吗?这个还算不出来?”
“傅庄人,我现在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总之我急需一匹马。”南宫晚还是不想跟他吵。
“你也不能抢呀!你这和谋财害命的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傅庄人耿耿于怀。
“我说了我只要马,没想杀人!而且,那马我又不会白拿。”南宫晚道。
“不白拿?你叫白夜抢马的时候,我才不相信你还想着给钱了。”傅庄人说。
“我……”南宫晚语塞,刚刚那种情况,谁还会想到给钱啊?
“说不出话来了吧?你就是打算抢,你不只滥杀无辜还图财抢劫!”傅庄人说。
“傅庄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想跟你吵,你就得寸进尺!”南宫晚忍不住了。
“那是你理亏!从来都是你玩弄事实,颠倒黑白,要不是连你自己都觉得亏心,你能让我进一寸吗?”傅庄人还是分毫不让。
“你别没完没了,我不就是抢匹马吗?你这匹马还不是抢的?每次同一件事,我做就是伤天害理,你做就是理所当然,正大光明!你以为你就是正义,说什么,做什么都对?”南宫晚气道。
“我这马是从……”
“匈奴人就不是人吗?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抢!你自己都抢得心安理得,有什么资格说我?”南宫晚道。
“匈奴人在我朝边境烧杀抢劫,卷我朝金钱粮马无数,我抢他们一匹马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这匹马是我拼命从战场上拉回来的,它就是我的。”
“哼,像你这么说,这次打仗我保我朝百姓不受外敌侵扰,让他们安居乐业,我现在非常时期,用百姓一匹马有什么不对?”
“你强词夺理!”傅庄人气的大叫!
“这是事实!你若有理,你就讲啊,我今天就不信你能说出理来。”南宫晚气道。
“你!南宫晚,我说不过你!”傅庄人气的指人,又拉住马缰说,“南宫晚,反正今天这马我不会给你。反正你们那么有本事,就杀了我抢去好了。”
南宫晚已经气红了脸,“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不敢杀谁呀?你杀的人还少吗?”傅庄人道,“你就杀了我吧,否则别想碰马!”
“你!”南宫晚已经气极,叫道,“白夜……”一句杀了他还是说不出口,一甩衣袖,怒道,“走,马上走!”
傅庄人刚要说话,南宫晚又上前一步怒道,“你若再不从我面前消失,我就杀了你,还当着你的面将这匹马砍成碎片!”
“你!”傅庄人早已气得口不择言,冷笑道,“哼,走就走!你以为我还会留下来保护你吗?你这样滥杀无辜心狠手辣为非作歹,被人杀了正好!那些人也只是为民除害!我谢谢他!”
“你……”南宫晚气急攻心,本就重伤在身,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公子。”白夜连忙扶住南宫晚。当真想杀了傅庄人,但现在情况紧急,他一人之力难保南宫晚不再受伤,他需要傅庄人。
“你受伤了?”傅庄人早跳下马了,看到南宫晚脸色苍白,后肩上还有血迹,心惊道,“这人是谁?居然能伤得了你?”
“南宫晚,南宫晚,你怎么了?醒醒,南……”南宫晚眼皮一抬终于彻底昏了过去,傅庄人也急了,“他,白夜,他怎么了?”
“公子!”白夜摸一下南宫晚的额头,发烧了,恐怕伤口感染了!一看天,冷声说,“把马牵过来,附近有城镇或村庄吗?”
“没有,方圆几十里都荒无人烟呐,现在怎么办?看样子要下雨了呀。“傅庄人着急的说。
“先找个避雨的地方。”白夜抱着南宫晚上马,傅庄人刚递上马缰,一指发丝就从头上飘了下来,只听白夜剑回鞘的声音。惊愕的抬头,白夜冷冷的说,“再让公子动气,落下的不是头发,是你的头!”语毕,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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