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白夜不知南宫府又做了什么,让南宫晚如此生气。
“他怎么那么顽固?说什么一定要和傅伯父一起镇守新境,防敌军来袭。这儿有傅伯父和那么多将军就够了,又不是非他不可,他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南宫晚马上不满道,显然气的不轻,“还怪我抗旨不尊,居然撵我走!我等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他?这个地方吃不好,睡不好,又脏的要命,谁爱赖这不走?气死我了!”
虽然理解南宫晚为什么如此生气,但还是惊讶于她如此反常的情绪波动。
“南宫晚!”傅庄人巡视新境,丈量登记新的人口村庄,一去就是半个月。现在风尘仆仆而来,显然又是回来就直奔南宫晚住处,却一手推开门,满脸怒容。
南宫晚正闷闷的看白夜收拾东西,本就余气未消,“你又发什么神经?我的房间你说进就进,都不敲门吗?”
“我巡视柔门一带的时候,那儿的房屋村庄田地全部被毁,上万百姓流离失所,哭丧葬土,前后人口锐减过半,都是被你那一水给冲的!你怎么能伤及无辜的百姓?怪不得我一直问你那上邪提到的无辜百姓的事,你总不说!”傅庄人怒气冲冲的声讨,那残破萧条的城郭村庄,那凄惨到惨不忍睹的场景,他现在回想都感同身受。
“他们夹在上邪的两大军营之间,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水我引来了,我还能管他往哪儿冲吗?”南宫晚陡然大怒。
“那是你心太大!你太狠!”傅庄人叫道,“上邪那日说,你是计划好了水量,所以才引那么多说。你明知道那会殃及那些无辜的百姓,可你不甘心只除一营,所以才引那么多水,所以根本不管那些百姓的死活!”
南宫晚怒极反笑,“哈,你倒奇怪,战争中伤亡是难免的。我一水冲走了敌军几十万人你不怪,反倒为了几千百姓跟我闹,你讲道理吗?少冲一营?你说的倒容易,少冲一营,那又要打多久,又要死我们多少将士?”
“我们是军人,保护百姓是我们的天职!,我们为他们死可以,他们为我们死,绝对不行!”傅庄人义正言辞。
“十条军人的命换一条百姓的命,你也觉得值吗?”南宫晚气势咄咄的反问。
“值!”傅庄人毫不犹豫的回到,“就是一百条换一条都值!”
南宫晚一愣,气道,“你简直无可救药!口口声声说人命人命,军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以十换一,还一百,你是猪吗?我们一旦参了军,这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那是你把人命当交易!军人有军人的意义,不能保护百姓的军人还算什么军人?要无辜的百姓为我们死,还要我们做什么?你只是在为你的冷血无情找借口。你赢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怎么会去管百姓的死活?”傅庄人言辞犀利。
“你一再说我冷血无情,根本就是你愚昧迂腐!行军打仗哪能如意?战事一起,百姓哪能遭殃?就算我不引水冲,那些百姓夹在上邪两大军营之间,日子能好过吗?到时仗再一打起来,他们死伤的还会少吗?上邪狠毒异常,拿他们当肉把都不一定!而且,他们当时是梁国的百姓,敌国之人就是敌人,我杀他们也毫不为过。”
“毫不为过?你也说得出来?梁国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我们打仗为什么让那些无辜的人丧命?”
“你哪来那么多悲天悯人?你上阵杀敌的时候把人命当回事了吗?同样是命,你每次杀敌还不是觉得杀的越多越好?我是将我军的损伤减到最小,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我哪儿错了?”
“可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傅庄人气的又是上前一步,“你是军师,安排指挥军队打胜仗是你的职责,可你不能为了胜利伤及无辜的百姓!”
“你简直死板迂腐的不可救药!”南宫晚气的快炸了。
“是你残忍无情!”傅庄人分毫不让,嗓门一直就比南宫晚大,现在更是直欲将南宫晚耳膜震破,闹的人尽皆知。
“你冥顽不灵!”
“你心狠手辣!”
“你顽固不化,不知变通!”
“你冷血无情,不择手段!”
“你!”南宫晚气的上前一步,指着门口,“滚!白夜,把他给我赶出去!”
“不用你赶!”傅庄人大声说,“你表面干净,心肠狠毒。所到之处全是无辜百姓的血!你心安理得,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以后有你南宫晚的地方,我傅庄人绝不踏进一步!嫌脏!”
嫌她脏?南宫晚气的拿起身边的香炉就砸了过去,傅庄人却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那香炉也只是砸到了门上!她从来没输过,可今天偏偏吵不过他!南宫晚更加气不过,一拍椅子,疼的马上缩手,一看才发现刚才的香炉滚烫,她的手掌上已烙下了半个香炉印,一吸气,更加郁闷气恼。
白夜早对南宫晚和傅庄人的争吵习以为常,却意外的看到南宫晚居然吵输了。看南宫晚一张脸通红,显然气的不轻。直到南宫晚看手,才惊觉她可能烫伤了。一看都烫红了,马上去找药,好在晨月细心周到,什么药都准备了。
“这什么人嘛,我都要走了,还要赶着回来和我吵一架!”南宫晚任白夜上药,显然气还没消。
“公子要不要教训他?”已南宫晚的个性不会善罢甘休,可对傅庄人又不一样。
“我,算了!反正以后也少见到。”南宫晚是真想把傅庄人的脑袋撬开看看,怎么那么迂腐?又想到南宫府,终究不放心,叫道,“暗一,暗二,暗三,暗四!”
四个打扮完全一样的紧身黑衣人,马上出现在南宫晚面前,凭空出现,落地无声,全若影子一般。
“你们四个都留下来保护我爹,直到他归京,绝不能让他有丝毫闪失!”南宫晚道。
“那公子你……”一个个都有些迟疑。
“反正我要回京了,有白夜应该很安全。”南宫晚说,“只是军营人多眼杂,你们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行踪,不能让我爹察觉,更不能人别人发现你们的存在,不然会给我爹带来很多麻烦,知道吗?”
“是!”四人同时回答。南宫晚一挥手,四人瞬间又消失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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