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说别人笨。你真以为你是神,事事都对吗?”傅庄人毫不退让的回敬。知道南宫晚永远不肯能教他,因为他们是敌人,他也就没必要献殷勤。
“你怎么知道我说不出来?你疯狗一样的乱叫,还指望别人好言相向?”南宫晚反唇相讥。
“你说谁是疯狗?刚才明明是你先跳起来的,现在反咬一口,谁是疯狗?”傅庄人拍案大叫。
“说你笨是事实。谁让你每次•;•;•;•;•;•;•;”南宫晚针锋相对。
“好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你们是三岁小孩子吗?几句话就吵,几句话就吵。这儿是军营,这儿是战场,我们在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军师,一个少将军传出去不嫌丢人吗?”南宫府再一次受不了的干预。南宫府和傅庄人关系一直不好,吵架是家常便饭。最近更是奇怪,几乎是一见面就吵,一说话就吵。他几次管教无效只能作罢,本想听之任之了,没想他们愈演愈烈,在这种情况下都吵起来,他当真是被两人弄烦了。
“刚刚是他先说我•;•;•;•;•;•;•;”“是他故意打断•;•;•;•;•;•;•;”傅庄人和南宫晚同时抗议,显然谁也不认错。
“够了!词远,我们在商议军情,在场的人都要发言的权力。就算说的不对,提出意见也没有错。你不要总说别人笨,你不是也有犯错的时候吗?南宫府道,见南宫晚不甘的要马上辨别,又转对傅庄人,”对别人的意见你也不能一味否认和反驳。就算有问题也等人说完再问。再说,你怎么也比词远大,你是兄,他有错你就不能担待一点吗?“
“我哪儿有错要他担待?明明是•;•;•;•;•;•;•;”南宫晚听的气极。
“你知道事有缓急吗?现在是议敌之事重要还是你们两分出个谁对谁错吵架重要?”南宫府突然对南宫晚冷声呵斥,“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就听你俩理论吗?延误军情你担当的起吗?这儿是军营,不是吵架的地方!要吵外边吵去,把你的话说完再吵,我不管你!”
南宫晚气红了脸,南宫府分明是当众给她难堪。傅庄人也觉得做的过头了,他每次都在南宫府面前吵得最凶是因为南宫府永远都会裁定南宫晚错。虽然他觉得南宫晚是不对,可是刚刚他是真的故意打岔,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了台,他也觉得过分。
南宫晚在众人的眼光中脸白了红,红了又白。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甩袖而去,甚至撒气直接回京城都有可能。众所周知,南宫晚本就是一个骄傲的甚至过分的人呐。
可南宫晚没有,沉默片刻之后,南宫晚神色如常的指着模型说,“这是敌军故意部下的迷阵,我们能这么快的得到他们的驻军图应该也是他们故意放出来,为的就是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军队应该撤走了近一半。置于撤到了什么地方,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下一个他想进攻我国的攻入点。”
南宫晚当然不知道南宫府此时的如释重负,他是故意让她当众难堪啊。人生有太多的困苦和不如意,偏偏南宫晚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她本就心高气傲,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原本以为入了朝堂会有些改变和收敛,偏偏皇上又对她另眼相看,百事照顾,更让她目中无人,根本不把那些朝中大臣放在眼里。几次和当朝丞相正面冲突,那丞相萧文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他在朝几十年,本身势力就大的惊人,皇上的母亲是萧文的亲妹妹,当朝的皇后更是萧文的大女儿,这样的家事,皇上都忌惮不已,不敢动他分毫。偏偏南宫晚不知深浅,屡次在朝堂之上公然和萧文作对。她哪里知道,萧文是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如果哪一天真想除了她,就算皇上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原本以为皇上对南宫晚是真心赏识,可他现在越来越猜不透皇上的心思,皇上根本是一个劲的将她往风口浪尖上推,他越来越担心,皇上是想扶持南宫晚,借她之力抗衡萧文,然后让萧家和南宫两大世家相争,最后伺机一并铲除。可南宫晚太多自信和骄傲,根本不懂这些。况且人世无常,哪有那么容易?她以后要面临的问题,挫折和打击太多了,现在不锻炼,他真怕她会哪一天受不住打击,而毁了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克服自己的骄傲,淡然的留下来,他很满意。
“既然敌人的兵力剩得不到一半,我们倾巢出动,大军压过,速战速决,一举解决剩下的人。再伺机而动,支援其他可能被攻打的地方可好?”一个老将率先说。
“没那么简单,他们的布局奇怪,里面虚虚实实,像迷宫一样。到时我们在明,敌在暗,损失不可估量。如果敌军撤走的大军再杀回来,我们就只有腹背受敌。”南宫府否决。
“他们留下这些兵不仅是迷惑更是防御和阻挡,这些营帐之间看似没什么联系,但应该是种阵法。你们看,如果去掉这些就是上古著名的满星阵。”南宫晚推掉一部分模型,“如果不看这部分,就是鬼谷子的乾坤阵。仔细看,整个布局根本就是一盘棋,怎么挪都是一个阵或是几个阵。不知道阵法,我们贸然强攻,只会损兵折将。”
“这可如何是好?”众人陷入沉默。攻损失成败未知,不攻就彻底中了敌人的圈套。这个真是个难题。
“你不是军师吗?不会没办法吧?”傅庄人挑衅的看着南宫晚。
南宫晚冷眼瞟他一眼,冷淡的说,“办法是有,不过要些时间。这既然是盘棋,看下怎么下棋就能知道怎么行军。”见傅庄人又要开口,南宫晚面露厌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敌军的计划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我会尽快想出办法。置于那些撤走的兵去向应该不成问题,他们这几天应该还会继续撤走一部分兵力。我们只要盯紧他们的动向,再派人跟踪自然能找到其他人。而且就算不这样,我也能查不出来,他们几十万人,能凭空消失了吗?”
傅庄人当众被堵的全没有回话的余地,脸上一阵尴尬。南宫府看着一有机会就针锋相对的两人,忍不住摇头。
“哎,这么多营,你要想到什么时候去?我们几十万大军就在这儿干等吗?”傅庄人终于想出了话,马上不服气的出声。
“我起码能想到办法,你能想到办法吗?”南宫晚马上回到。
“我才不管他什么阵法,直接给她冲散了不就行了。”傅庄人突然脑中一动,真想到办法了,“我带着那些空马冲回去,将他们的阵营冲乱,我们大军再随后杀过去不就行了。”
众人都觉得傅庄人的想法有些孩子气,这么严谨的布局哪能这么胡闹?又怎会那么容易?
不想南宫晚微微一顿,却第一个叫好,“好!这真是个好主意。将上次缴获的马加起来怎么也有五六千匹。这样直冲过去,逼的敌军不论真假,全数暴露在太阳底下,他们的阵法也就没什么用了。然后我们的大军分三路夹攻。一路从东面树林直下,将敌军逼到临水。一路大军从西郊渡水,也将他们逼到临水。剩下大军正面进攻,直逼临水。到时傅庄人你在带着你的马队跑回来,让他们无路可退,到时我们再三面围合,怎怕不胜?”
众人一听都是眉开眼笑,傅庄人更是喜不自禁,他真没想到南宫晚会认同他的想法,而且是第一个,还说服了其他人。
南宫府表情却仍很严肃,南宫晚转变之快可疑之外,她的方法也很奇怪。总有地方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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