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突然安静了,静的只剩下浑浊的呼吸声,南宫晚左手无力的垂下,脸早已白的像纸一样,耳边还有突脱的大刀晃动的声音。
“公子!”白夜风一样的冲了进来,身上的血都未干,在猛然止步的那一刻,一滴血从脸上滑下。听到有人说突脱杀进了南宫晚的营帐,他就怕有不测,不顾一切的策马杀了回来,没想到看到的是如此一幕。
白夜将南宫晚肩上的刀扔出去,不敢碰她,她脸白的像个木偶,好像一碰就会碎。
“公子。”白夜小心翼翼的喊。
“白夜。”南宫晚像是有了生气,看着白夜,眼眶蓦地红了,“白夜•;•;•;•;•;•;•;”
“词远。”南宫府也急急的冲了进来,问道,“词远,你没受伤吧?”房间里的惨烈,触目惊心。
南宫晚微微一愣,推开白夜,已是一脸淡笑自若,“爹你回来了,我很好啊。你没事吧?”
“我征战沙场几十年,这场小战算什么?”南宫府豪迈的说。一身血迹未干,更增豪气。
他们断后的位置最危险,厮杀也最惨烈,他们都是一身血的回来,而她依旧片尘不染,她还有资格说什么呢?
“那到也是。所以南宫府的儿子也不能弱啊。”南宫晚笑道。
南宫晚哈哈大笑,拍着南宫晚的左肩道,“好!这仗打得漂亮,消灭了敌军最精锐的突脱军,歼敌一万人,还又夺了几千匹好马。今天杀的痛快,要好好庆祝一下。”
“今天敌军损失惨重,恐怕连夜来袭。将军应让人更加提防才是。”南宫晚疼的脸色又是一白,却没丝毫表现出来,慎重的说。
“这次领军的人冷静异常,不会冲动来袭,放心吧。”南宫府不甚在意。
“将军说的固然是事实,但越是冷静之人,越是无常,他如果趁我军大肆庆祝,不甚防备之时来袭也不无可能。而且他们现在怒气勃发,要真杀过来,可是士气难挡。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南宫府沉吟片刻,点头,“对,你说的对,我这就去统帅全军,让众将士们提高警惕,做好再打一仗的准备。”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这帐子是住不得了,收拾一下,和我住一营,不要再动用军需了。”
“不用了,我住白夜营帐吧,将军军务繁忙,人多事杂,倒不如白夜处清净。”南宫晚笑道。
南宫府也不再说什么,带人走了。南宫晚马上收敛了笑意,惨白着脸说,“白夜,去你营帐,这儿让人收拾干净。”
“公子,你先休息片刻,我去换身衣服,再为公子抓药。”白夜满身是血,不敢碰南宫晚,也不敢进帐,尽管那是自己的宿处,可现在起是南宫晚的。
南宫晚点头,走进帐内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白夜的房间很干净,里面全是晨月的味道,都是晨月特配的香料,闻着舒服极了。今天短短的时间内,就连着两次遇险,南宫晚早已心力交瘁,等着白夜,不知不觉就趴在矮桌上睡着了。
“南宫晚!”傅庄人兴冲冲的冲进来,很是奇怪白夜居然不在。然后看到南宫晚趴在矮桌上,眉头紧锁,脸色白的肌肤透明。傅庄人在她身边蹲下,第一次这么细,这么肆意的打量南宫晚的脸,摇头叹道,“这个样子居然是个男人。怪不得大哥对你念念不忘。你要真是个女人,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为你发疯,偏偏你是个男人,真不知道该说幸好还是可惜。”
“白夜?”偏偏南宫晚睡的本就不安稳,傅庄人在耳边这么一嘀咕,就醒了。一睁眼发现是傅庄人,马上寒了脸,“你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傅庄人被南宫晚冷峻的气势下了一跳。心底感慨,同是一个人,怎么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的差别就这么大?亏他刚还在嘀咕他是个女人,若世上的女人都她那样,这男人还能活吗?
“你在想什么?”见傅庄人久游神外,南宫晚更加冰冷。
冷冽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刺穿看透一样,傅庄人又是一个激灵,嘻嘻一笑,大手往南宫晚肩上一落,“哎,南宫晚你现在可真成神了,全军营的人可都在说你一掌就把突脱给拍死了。我真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厉害,我以前可真是笨,居然怀疑你。你也教教我吧。”
又是左肩,南宫晚忍了半天没忍住,轻哼出声。
傅庄人以为她不愿意,手上又是用力,“哎呀,别这么小气嘛,以前老找你比武是我自不量力,现在不是诚心向你赔罪了吗?你那么厉害的武功是跟谁学的?白夜和玄剑也是你教出来的吧?那你也教教我吧,我不求能像他们一样厉害,一半就好了。行吧,南宫晚?”
南宫晚终于忍不住了,用力甩开傅庄人的手,却是疼的连起身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干什么?我手干净的!不信你看。”傅庄人以为南宫晚嫌他脏,把手伸到她眼前,“你看,我特意为你全身洗了一遍,换了最干净的衣服才来找你的。我真的很有诚意,哎,你教我吧,教我吧。”
他又不是八岁的辰瑞那么好糊弄,教他?怎么教?南宫晚不耐烦,想断然拒绝,但傅庄人从来不会轻易罢休,又不想和他多纠缠,道,“我现在没心情,改天再说吧。”
“没心情就赶紧答应了吧,免得我一直在这儿烦你。”这么明显的敷衍,傅庄人怎会看不出来?大手一挥,又毫不客气的重重拍在南宫晚的左肩上,南宫晚吃疼,整个人都往前倾了一倾,紧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来,偏偏傅庄人没觉察丝毫不对,仍沉浸在兴高采烈的拜师梦中,“同意了吧,我一直都想摆个武功高强的人当师傅。为了这•;•;•;•;•;•;•;”
傅庄人还在说,大手在南宫晚肩上时不时的动一下,南宫晚却是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冷汗直冒。
白夜进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一把将傅庄人提了起来,挡在南宫晚面前,毫不留情的说,“出去!”
傅庄人吓了一跳,本就一直怕白夜,连忙道,“不用这样吧,我是来拜•;•;•;•;•;•;•;”
“出去!”白夜冷然出声,眨眼之间,剑已出鞘直指傅庄人的脖子。
傅庄人吓的一颤,连忙退了出去,不满的嘀咕,“出去就出去嘛,置于拔剑么?”这也太不正常了吧,白夜从不轻易拔剑,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夜的剑,冰冷,透亮,一如他的人一样,散着寒气和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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